除了身份提升，李卫国的工资和福利也将大幅上涨。
下班时分，一群工人围在李卫国身边，厂领导对他的态度也明显转变。
比起八级焊工，九级工程师的分量显然更重。
围观的人群中，易中海感慨万千，刘海中和许大茂满眼嫉妒，而秦淮茹的眼神则复杂难明。
李卫国年纪轻轻就成为九级工程师，未来的成就难以估量。
秦淮茹心里五味杂陈，她究竟错过了怎样的机会？
若当年李卫国夸口十年内成为九级工程师，秦淮茹只会觉得他在吹牛。
可如今，她亲眼见证了他的崛起——从学徒工一路晋升为一级焊工、二级焊工，直至八级焊工，如今更是跃升为九级工程师。
照这个势头发展下去，他的未来会达到怎样的高度？八级工程师？七级工程师？
与工友们寒暄几句后，李卫国便离开工厂，骑上自行车回家。
他迫不及待想和于莉分享这个好消息。
成为九级工程师，值得好好庆祝一番。
回家的路上，他从系统空间取出一只公鸡、半斤牛肉和几只大虾。
沿途不少人投来艳羡的目光——穿着轧钢厂制服，骑着自行车，手里还提着肉食，这样的生活谁不向往？
刚回到四合院，他就发现中院围了一群人，争吵声不绝于耳。
将自行车停在家门口，李卫国朝中院望去，原来是贾张氏又在和人吵架。
“怎么回事？”他心中疑惑，放下工具箱和饭盒，连衣服都来不及换，便匆匆赶往中院。
一位乡下打扮的大妈正与贾张氏争执不休。
李卫国瞧着与贾张氏争吵的妇人，莫名觉得眼熟，偏偏记不起在哪儿见过。
准是以前打过照面。
他暗自嘀咕。
我闺女嫁到你家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大妈扯着嗓子喊道。
你闺女就是个丧门星！自打东旭娶了她，家里就没安生过！贾张氏叉着腰回骂。
听到这儿，李卫国恍然大悟——原来这是秦淮茹的娘亲。
当年李卫国曾去秦家村提亲，出的彩礼比贾家阔绰，秦家二老原本相中了他。
可秦淮茹嫌李家不如贾家光鲜，硬是选了彩礼少的贾东旭。
眼下秦母突然出现在四合院，还跟贾张氏闹得不可开交，倒让李卫国摸不着头脑。
他向一大妈打听原委。
秦家老太太病着，她爹又摔断了腿。
她娘来借二十块钱救急，连门槛都没让进，口水都没讨着。
一大妈边说边叹气。
这贾张氏当真刻薄。
秦淮茹在贾家当牛做马，竟落得这般对待。
乡下日子本就艰难，挣工分换粮票，一个月能攒下三五块已是造化。
如今秦家遭难，二十块虽是巨款，但贾张氏分明拿得出——这铁公鸡向来只进不出。
当年给彩礼时就嫌给多了，如今更别指望她掏钱。
在贾张氏眼里，秦淮茹就是个乡下佣人。
贾东旭残废全赖她命硬克夫，活脱脱个扫把星。
闺女出嫁就是别家的人！你有儿子不找，倒来刮婆家？贾张氏唾沫星子横飞。
院里看热闹的竟多半点头称是。
按老理儿，养儿防老，闺女终究是外人。
其实秦淮茹暗地里接济过娘家，只是贾张氏母子盯得紧，每回只能偷偷塞点儿小钱。
自打贾东旭瘫了，这点接济自然也断了。
以下是改写后的版本：
我借钱又不是赖账不还。
秦母语气中带着怒意。
我家没闲钱借你，以前没少帮衬你家，现在还好意思来借？胃口真不小。
张家的，说话注意点！往年你家接济的那点玉米面也好意思提？装什么大善人，呸！
......
秦母和贾张氏越吵越凶，李卫国站在一旁看热闹。
于莉、于海棠和何雨水也凑过来嗑瓜子围观。
何雨水暗暗为秦淮茹感到不值。
争吵间，贾张氏突然惨叫一声，脸上的瘤子又肿大了一圈。
老天爷都看在眼里。
秦母冷冷地说。
贾张氏脸色阴沉。
街坊们都说她脸上长瘤子是缺德事做多了遭报应。
你闺女是灾星，你也是丧门星！贾张氏扯着嗓子骂。
两人你来我往，骂得越来越难听。
这时秦淮茹下班回来，看见母亲和婆婆对骂，顿时愣在原地。
妈，您怎么来了？她赶紧上前拉开母亲。
哼！当初不让你嫁到贾家，你这死丫头偏不听，现在知道苦了吧？当妈的还能害你？秦母一见女儿就数落起来。
我......秦淮茹满脸苦涩。
她早后悔没听父母劝告，自作自受。
奶奶病了，你爸在队里干活摔断了腿。
借我二十块钱。
秦母直截了当。
听说奶奶生病、父亲受伤，孝顺的秦淮茹急得团团转。
但要拿出二十块钱，她实在为难。
当妈的还得求你不成？就借二十块，又不是不还。
秦母满脸失望，觉得女儿白养了。
听着母亲的指责，秦淮茹心里不是滋味，转头看向婆婆。
她指望贾张氏能拿出这笔钱。
甭看我，家里没钱！贾张氏瞪着眼。
就算秦家死绝了又怎样？开口就是二十块，借出去肯定打水漂。
贾张氏这辈子借东西从没还过。
见婆婆如此绝情，秦淮茹心凉了半截。
我妈急着用钱，您就帮帮忙，以后一定还。
她低声下气地恳求。
可任凭秦淮茹怎么说，贾张氏就两个字：没钱。
秦淮茹委屈得直掉眼泪，贾张氏却毫无反应。
秦母对女儿充满怨气，当初秦淮茹执意嫁入贾家，如今连二十块都借不出来。
四合院的三位管事大爷易中海、刘海中和李卫国都看不过去了。
张家嫂子，秦家遇到难处，你就帮衬二十块，又不是不还你。
易中海劝道。
贾张氏立刻拉下脸：你易中海每月挣九十九块，怎么不自己当这个好人？
简直不讲理！易中海也恼了。
虽说二十块对易中海不算什么，但他绝对不会借给秦母。
自从有了养子，他变得更精明了——得给二愣子多攒点家底。
贾家婶子，亲家有困难，该帮就得帮。
刘海中插嘴。
少管闲事！贾张氏狠狠瞪过去。
确实该借。
李卫国随口附和。
秦母这才注意到李卫国，立即认出这个出息的小伙子。
听说他现在过得比贾家强多了。
小李啊，是我家闺女没福分。
秦母直叹气，心想这要是自家女婿该多好。
李卫国笑而不语。
他清楚秦母看中的是他的阔绰——光彩礼就比贾家大方多了。
可惜秦淮茹没听劝。
贾张氏立刻跳脚：要是我媳妇嫁给你，指不定你现在都残了！我家东旭马上就是八级钳工！这话明摆着说秦淮茹克夫，气得秦母又跟她吵起来。
秦淮茹夹在中间左右为难，眼巴巴望着众人，盼着谁能伸出援手。
可谁不知道借给她的钱等于打水漂？最终没人肯帮忙。
无奈之下，秦淮茹只得进屋找贾东旭，没想到丈夫跟婆婆一个德性。
......
看够热闹的李卫国招呼于莉回家做饭。
虽然他不差钱，但凭什么帮个外人？
于莉本想继续看戏，见丈夫发话只好跟着回去。
一到家李卫国就忙活晚餐，于莉照看孩子，于海棠帮着打下手，何雨水则负责洗衣裳。
此时中院看热闹的人群也渐渐散了。
火候一到便生起炉灶，锅中倒入清水焯煮片刻，随后舀入两大勺热油。
葱段、姜片与蒜末纷纷下锅爆香。
剁好的鸡块与鸡肝随即入锅，翻炒间香气四溢。
料酒与酱油依次加入，调味恰到好处。
李卫国的厨艺虽不及傻柱精湛，但他手头的调料却比傻柱丰富许多。
凭借各式香料与酱料，他做出的菜肴风味独特，反倒更胜一筹。
寻常人家炒菜时总吝啬用油，毕竟每月定量有限，可李卫国却毫不顾忌。
系统提供的食用油种类繁多，花生油、大豆油、玉米油样样俱全。
甚至连汽油都不缺，若他有一辆车，怕是半年都不用光顾加油站。
不过买车对李卫国而言仍遥不可及，或许二十年后才敢考虑。
当然，若能尽快提升工程师等级，或许能早些配上车。
眼下他只是九级工程师，若能再升几级，专车便指日可待。
另一边，于海棠正忙着将牛肉上锅蒸制。
鲜虾则直接丢进沸水煮熟。
蒸笼里的白面馒头渐渐膨胀，散发出诱人麦香。
肉的浓香与馒头的甜香交织，从厨房飘散至前院，又弥漫至中院。
中院的秦母嗅到香味，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肚子也跟着咕咕作响。
她中午没吃上饭，早上也只啃了个窝头充饥。
抬眼望去，香味竟是从李卫国家飘来的，秦母心里一阵懊悔——若当初秦淮茹听了她的劝，如今哪会这般窘迫？
“这丫头真是没福气，小李多好的人，她竟瞧不上！”秦母暗自嘀咕。
此时贾家正在开饭，桌上摆着几个窝头和一大盆野菜汤。
秦淮茹想给母亲拿两个窝头，却被贾张氏一口回绝。
秦母被晾在院里，连碗水都讨不到，只能眼睁睁看着贾张氏、贾东旭和孩子们吃饭。
她望向女儿，秦淮茹脸上火辣辣的，羞愧难当。
“原以为你在城里过得体面，没想到……”秦母叹了口气，“或许这就是命吧。
”
尽管她重男轻女，对女儿也有埋怨，但终究是亲骨肉，见女儿这般处境，心里终究不是滋味。
秦淮茹同样满心酸楚，当年看中贾家条件不错，哪知今日竟落得这般境地。
早知如此，她绝不会嫁进贾家。
可如今木已成舟，孩子都生了，房子是贾家的，工作也是贾家的，她又能如何？
思来想去，秦淮茹摸出五块钱塞给母亲。
“妈，这点钱您先拿着。
”
将钱交到母亲手中后，她转身便去找人借钱——第一个想到的，自然是傻柱。
贾张氏啃着窝头，瞧见秦淮茹塞钱给秦母，又见她往傻柱家走，猜她准是借钱去了。
贾张氏懒得管，横竖别让她掏钱就行。
秦淮茹借的债，自然得她自己还。
家里真要断粮，那也是秦淮茹的事。
傻柱愁眉苦脸，不是不想借，实在是兜里比脸还干净。
他每月工资十三块多，还得上交贾张氏十块。
要是不去帮厨赚外快，连饭都吃不饱。
偶尔还得蹭聋老太太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