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听到龙体无碍,心里放下了心。
二皇子听到却是皱了眉,不是说是今天了吗?
怎么还是中气十足呢。
他不死心的也上前问道:
“早上听的父皇的声音,那现在呢,可还有听到?”
大太监被他一问,愣住了,他好像是有半个时辰没听到里面传出声音了。
但是说不好是皇上在休息呢。
皇上虽然是体力异于常人,但也不能不休息吧。
但他不敢打赌,万一真的出了事,那他不用活了。
于是他对两人说道:
“奴婢已有半个时辰没听到皇上的声音了,想来是皇上在休息。”
二皇子心中一喜,白衣女子跟他说过了,那几个女子身体内有毒药,只要父皇沾上了便停不下来。
现在都停了半个时辰了,可能真的成事了。
他装作面露急色道:
“儿臣担心父皇,都五天没见父皇了,儿臣不放心。”
于是他扬声对里面道:
“父皇,儿臣得罪了。”
就要冲上前撞开殿门。
太子见状拦住他道:
“二弟,你似乎有点着急啊。你当我是死了吗?”
二皇子连忙拱手道:
“臣弟不敢。”
太子睥了他一眼,望向大太监道:
“你去请太医来给父皇请平安脉,父皇已五天没请平安脉了。”
大太监应了一声去请太医了。
太子又对身边的亲信道:
“去请各位大人来,父皇积压了这许多天的奏折,想必几位大人也有急事要找父皇。”
“再去后宫把皇后娘娘请来,父皇这么多天不见母后,想必出来的第一个想见的是母后。”
他说完朝亲信使了一个眼色。
亲信心领神会离去。
二皇子心里着急,太子这般作为,定是猜到了什么。
他把所有人都喊来了,那他还怎么浑水摸鱼啊。
他眼珠子一转,也对亲信道:
“我早上起的急,竟忘了带荷包,那荷包是皇妃绣给本皇子的,你去让皇妃给我送来。”
亲信也心领神会,转身走了。
太子在一旁看着,心中不屑。
龙青澜到了方少华的小千机山庄内,谢景玄和方少华便走了。
剩她一个人在宅子里。
宅子很大,且暗室无数,地下也是空的,倒是很能藏身。
地下的室内四周全是钢围铸而成,出口直通城外,地下通道宽阔且凉爽,丝毫不闷。
龙青澜到处走了走,带她参观的管家道:
“少主说了,这里的一切全凭公主作主,我们也全凭公主差谴。”
其实少主的原话是,如果打起来了,战火燃到这里的时候,他们定要护着公主安全离开,不得有失。
这里面的东西必要时,可以毁掉,一定要保证公主无恙。
必要时,也可直接把公主安全护送回大烟。
管家低着头,在心里叹气,少主这哪里是吩咐,分明就是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他想跟在少主身边,他保护了少主一辈子,明知少主有危险,他不能看着少主涉险。
但少主说,公主的安危全系在他一人身上了,让他拼尽全力必要护着公主安全。
他老泪纵横,他的少主啊。
龙青澜点头道:
“少庄主有心了。”
这个宅子很安全,她不担心战火会蔓延到这来。
她相信阿玄,他会处理好一切的。
她看出了管事的担忧,于是道:
“你不必管我了,你留一个熟悉这里的小厮给我便成,你去跟着你的少主吧。”
她不需要他的保护,她周围有暗卫,身边还有夏竹。
管事以为是他照顾不周,让龙青澜瞧出来了,忙道:
“公主不要误会,老奴定会护公主周全的。”
他何尝不想去跟着少主,但若是他真的去了,少主见到他不得把他剥了。
龙青澜看出他的紧张笑道:
“我不是在责备你,我是说真的,我身边有暗卫,我不会有事的,你去跟着少庄主吧,你们少庄主那个脾气,我反而更担心他。”
管事本来就担心,被她这样一说,本能的拔腿就想跑。
龙青澜摆摆手道:
“去吧。”
他犹豫的朝四处看了看。
“公主真的有暗卫吗?”
虽然他知道肯定有,但他竟没感觉出来,所以有点不确定。
龙青澜笑了笑没说话。
只听到周围的树枝忽的动了动,屋檐下也有声音,草丛里的草也无风自动了一下。
管事看的目瞪口呆,公主身边的暗卫比他厉害多了,他一点也没听出来有人的气息。
他在这里还真有点多余了。
于是他不再犹豫,朝龙青澜一拱手道:
“那老奴便去了,待回来老奴再向公主告罪。”
说完一个转身便飞纵上屋顶,朝黑夜跃去。
春桃见管事终于走了,长呼出一口气道:
“他终于走了,他一脸严肃,可把我憋坏了。”
这个管事真是像极了村上的账房先生,一脸的严肃,吓的她都不敢说话了。
以前她爹娘还有的时候,她总爱跟着爹娘去交粮,那账房先生就是这样的严肃,噼哩噼啦一顿算盘敲下来,把她的心都吊的高高的,生怕他来一句,“你们的粮不够。”
夏竹抿着嘴笑她。
天不怕地不怕的春桃竟然会怕一个账房先生,说出去都没人信。
面对五大三粗的汉子,都没见她皱一下眉,虎的直接就把人举起来再往地上一掷,能把一个二尺汉子摔的哇哇叫。
账房先生瘦瘦个子,就一把算盘就把她唬住了。
龙青澜也笑。
主仆三人在这个宅子里安然的待着。
宫里彻底乱了起来。
皇上驾崩了,太医来了查出来了是最近送进来的那几个女子身上竟然带了剧毒。
皇上就是中了这种毒,才兴奋了五天,直至榨干了最后一滴精血,衰败而亡。
那几个女子还想着趁乱逃出宫去,回去继续当瘦马,却被太子的人抓了起来,一通审问,查到了白衣女子。
太子问二皇子。
“二弟对于这个白衣女子有什么看法吗?孤倒是听说,你府上新来了一个女子,就是穿着白衣的。”
二皇子有点慌,怎么事情不是顺着他想的那般发展呢。
白衣女子说的这事不会被查出来的,可是现在怎么被太子知道了?
太子甚至还知道白衣女子在他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