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之下之二公子的绣春刀》第 215 章：密旨授权?蓟州立威
正德四年（1509 年）?春（三月二十日）
辰时?京城皇宫文华殿
辰时的阳光透过文华殿的雕花窗，落在明黄色的密旨上。朱厚照坐在龙椅上，手中握着御笔，在密旨末尾落下朱红印章，抬头对面前的陆砚昭道：“陆爱卿，蓟州乃京畿屏障，蒙古部落春季袭扰频繁，地方官员与边军将领若有不配合防务者，你需有权当场处置，方能确保新火器推广与边疆防御不受阻碍。”
陆砚昭躬身接旨，密旨上 “暂代蓟州总兵，兼领虎豹营指挥使，遇事可先斩后奏” 的字迹力透纸背，字里行间满是皇帝对他的信任与期许。“臣定不负陛下信任，守好蓟州，管好虎豹营，绝不让蒙古骑兵与朝堂暗流干扰军事革新！”
朱厚照点头，从怀中取出一枚鎏金虎符：“此乃蓟州兵权虎符，持此符可调动蓟州所有边军；虎豹营的调兵符你原有，两符在手，可兼顾边疆与火器量产。另外，朕已传旨户部，蓟州防务所需粮草、银两优先拨付，工部需全力配合虎豹营陨铁供应，任何人不得推诿。”
陆砚昭接过虎符，心中满是坚定 —— 这不仅是权力的授予，更是守护大明边疆的重任。他躬身道：“臣明日便启程赴蓟州，月底前定能完成防务部署，不耽误春季御敌。”
朱厚照笑着道：“好！朕等你的捷报。沈爱卿在锦衣卫清查莲党残余，京城之事你无需操心，专心守好蓟州便是。”
巳时?镇国公府
巳时的镇国公府，正厅内气氛既庄重又带着几分不舍。陆崇渊接过陆砚昭手中的密旨，仔细看完，眼中满是欣慰：“陛下授予你先斩后奏之权，既是信任，也是考验。蓟州地方官员多是老臣，边军将领也有不少固执己见者，你需刚柔并济，既要立威，也要安抚，方能让蓟州上下一心。”
老夫人端来一件加厚的玄色铠甲，轻轻披在陆砚昭身上：“昭儿，这是你父亲年轻时守蓟州穿的铠甲，如今传给你，愿它能护你平安。蓟州春季多风，铠甲内衬我加了羊毛，穿着暖和些。”
陆砚昭抚摸着铠甲上的纹路，心中满是暖意：“母亲放心，儿子定带着这铠甲，守好蓟州，不辱陆家使命。”
沈知薇递过一份密报，上面记录着蓟州边军将领与地方官员的履历：“这是锦衣卫整理的蓟州人员资料，副将吴磊忠勇可靠，可委以重任；蓟州知府王大人虽有些固执，却心系百姓，只需晓以利害，定会配合防务；唯有游击将军赵奎，多次反对新火器推广，需多加留意。”
陆砚昭接过密报，快速扫过内容：“我已知晓。明日启程后，虎豹营的新火器量产就拜托你与赵小匠，水师的短铳配送也需你多协调，有重要消息，用‘六百里加急’传蓟州。”
“放心！” 沈知薇点头，眼中满是信任，“刘瑾近期在后宫虽活跃，却暂无异常，暗卫会持续监控；莲党残余的清算也接近尾声，京城之事我会处理好，你在蓟州无需分心。”
三月二十一日?寅时?蓟州边军大营
寅时的蓟州边军大营，夜色尚未完全褪去，陆砚昭身着玄色铠甲，手持鎏金虎符，在两百名雄狮卫的护送下，缓缓驶入营门。副将吴磊带领蓟州将领们早已在营门等候，看到陆砚昭，纷纷躬身行礼：“末将等，参见陆总兵！”
陆砚昭翻身下马，举起手中的虎符：“陛下有旨，命本将暂代蓟州总兵，兼领虎豹营指挥使，即日起主持蓟州防务。吴副将，即刻召集所有边军将领与蓟州地方官员，午时在中军帐议事，不得有误！”
“遵命！” 吴磊躬身领命，心中暗自佩服 —— 陆砚昭刚到任便雷厉风行，果然不负 “火器革新功臣” 的威名。
雄狮卫将陆砚昭的行囊与铠甲送进临时营帐，陆砚昭站在营帐内的蓟州防务图前，目光扫过边境的每一处关卡 —— 蒙古部落的主要袭扰路线、新火器的部署位置、战壕的修建规划，早已在他心中形成清晰的蓝图。他知道，午时的议事，将是他在蓟州立威的第一步。
午时?蓟州边军中军帐
午时的中军帐，气氛肃穆。蓟州边军将领与地方官员分列两侧，陆砚昭坐在主位，手中握着朱厚照的密旨，目光锐利地扫过众人：“今日议事，主要有三件事：一是推进新火器训练，月底前所有边军士兵需熟练掌握射击与刺击；二是在边境修建三道战壕与十座烽火台，由蓟州府负责调集民夫，十日内动工；三是组建骑兵巡逻队，每日巡查草原边缘，防止蒙古骑兵突袭。”
话音刚落，游击将军赵奎便站出来，满脸不屑：“陆总兵，新火器虽在苏州、大同有用，却未必适合蓟州！咱们蓟州边军惯用弓箭，突然换用短铳，士兵们难以适应，恐影响防务！”
陆砚昭眼神一冷，问道：“赵将军可曾见过新火器训练？可曾试过短铳的威力？”
赵奎梗着脖子道：“无需试！弓箭轻便灵活，适合骑兵突袭，短铳又沉又需装弹，哪有弓箭好用？末将认为，不该浪费时间在新火器上！”
“放肆！” 陆砚昭猛地拍案，取出朱厚照的密旨，“陛下有旨，本将暂代蓟州总兵，兼领虎豹营指挥使，遇事可先斩后奏！新火器推广乃军事革新要务，你身为游击将军，不仅不配合，反而阻挠，按军法当斩！”
赵奎脸色惨白，却仍不服气：“末将是为蓟州防务着想，陆总兵怎能因一言不合便动杀机？”
吴磊连忙上前劝解：“陆总兵，赵将军也是一时糊涂，念在他多年守蓟州有功，还请从轻发落！”
其他将领与官员也纷纷求情，陆砚昭看着众人，缓缓道：“念在你多年戍边，今日暂免你死罪，但需革去游击将军之职，降为普通士兵，随队训练新火器，若再敢阻挠，定斩不饶！”
赵奎不敢再反驳，只得躬身领命，心中却暗自忌惮 —— 陆砚昭果然有先斩后奏之权，今后再也不敢轻视这位新总兵。
解决完赵奎，陆砚昭转向蓟州知府王大人：“王大人，修建战壕与烽火台需调集民夫五千，粮草若干，十日内能否动工？”
王大人连忙躬身道：“陆总兵放心，下官今日便回府安排，定在十日内调集民夫与粮草，绝不耽误防务！”
陆砚昭点头，目光扫过众人：“今后蓟州防务，若有不配合者，无论将领还是官员，皆按军法处置！本将的目标，是守住蓟州，让蒙古骑兵不敢来犯，让百姓安居乐业，诸位若有异议，可随时向陛下奏报，但在陛下旨意到达前，需严格执行本将的命令！”
“末将 \/ 下官遵令！” 众人齐声应道，眼中再也没有轻视，只剩下敬畏与服从。中军帐内的气氛虽仍严肃，却多了几分齐心协力的坚定 —— 陆砚昭的立威，不仅是为了推行新火器，更是为了让蓟州上下拧成一股绳，共同守护边疆。
未时?蓟州边军训练场
未时的训练场上，阳光正好。陆砚昭亲自示范新火器的使用，手持短铳对准五十步外的铁甲靶，“砰” 的一声，弹丸穿透铁甲，在靶心留下深孔；紧接着，他拔出刺刀，冲向三步外的草人，刺刀轻松刺穿草人胸膛，动作连贯流畅。
士兵们看得目瞪口呆，之前因赵奎反对而产生的抵触情绪，瞬间消散大半。降为普通士兵的赵奎站在队伍末尾，看着陆砚昭的示范，心中满是羞愧 —— 他从未想过，新火器在近距离作战中，竟有如此威力。
“都看清楚了吗？” 陆砚昭高声道，“新火器不仅能远程穿甲，近战也能当刀用，蒙古骑兵再敢突袭，咱们只需一轮齐射，再辅以刺刀冲锋，定能打退他们！从今日起，每日训练四个时辰，本将亲自监督，月底前若有不达标者，与赵将军同罪！”
士兵们齐声应和，训练的热情瞬间高涨。吴磊走到陆砚昭身边，低声道：“总兵大人今日立威，震慑了不少人，接下来的新火器推广与防务部署，定能顺利推进。”
陆砚昭点头，目光望向草原深处：“蒙古部落随时可能来犯，咱们没有时间浪费。你即刻安排人，将三百支新火器分发到各队，明日开始分组训练，我去查看边境的战壕选址。”
申时?京城锦衣卫衙门
同一时刻，京城锦衣卫衙门的密探房内，沈知薇与王勇坐在桌前，手中拿着暗卫送来的监控报告 —— 刘瑾近期除了负责后宫物资调配，还频繁与御花园的小太监接触，似乎在收集后宫与前朝的动向，但暂无与莲党残余勾结的迹象。
“刘瑾虽暂无异常，却在暗中扩张人脉，” 王勇眉头紧锁，“他负责物资调配时，对送往前线的棉衣、伤药格外上心，甚至亲自清点，显然是想借此讨好太后与陛下，为日后晋升铺路。”
沈知薇点头，从怀中取出一份密报：“虎豹营的赵小匠传来消息，水师短铳已造好两百支，下月可送水师大营；蓟州的后续三百支也在赶工，月底前能完成。另外，江南锦衣卫已彻底清算莲党残余，林清的同党全部落网，江南铁矿的生产恢复正常，陨铁运输暂无隐患。”
王勇道：“我已让暗卫加强对刘瑾的监控，若他敢暗中搞小动作，定能及时发现。陆大人在蓟州立威的消息，也已通过‘六百里加急’传来，看来他在蓟州的防务推进顺利，咱们也能放心些。”
沈知薇起身，目光望向蓟州方向：“陆砚昭有先斩后奏之权，应对蓟州的官员与将领绰绰有余，咱们只需守好京城，确保新火器量产不受干扰，便是对他最大的支持。”
酉时?京城虎豹营
酉时的虎豹营兵工厂，灯火通明。赵小匠带领工匠们加班赶工，水师短铳与蓟州后续的短铳整齐码放在木箱里，箱盖上的 “水师专供”“蓟州专供” 印章格外醒目。一名工匠拿着刚造好的短铳，快步走到赵小匠面前：“赵匠首，水师短铳的防水槽又优化了，在海水中泡一个时辰，火帽也不会受潮，射击精度更高了！”
赵小匠接过短铳，仔细检查，脸上满是兴奋：“好！按这个标准继续生产，月底前一定要完成蓟州的三百支，不能耽误陆大人的防务部署。另外，陆大人传信来，让咱们研究在短铳上加装瞄准镜，提高远程射击精度，你们有思路吗？”
工匠们纷纷围上来，讨论着瞄准镜的设计 —— 有的提议用琉璃镜片，有的建议加装刻度，兵工厂的敲打声与讨论声交织在一起，夜色中，虎豹营的灯火愈发明亮。
赵小匠看着忙碌的工匠们，心中满是坚定 —— 陆大人在蓟州守边疆，他们在京城造火器，虽身处不同地方，却有着共同的目标：让大明的边疆与海疆，都能在新火器的守护下，安稳无虞。
戌时?蓟州边境
戌时的蓟州边境，夜色渐浓。陆砚昭与吴磊站在一处高坡上，手中拿着舆图，查看战壕的选址。高坡下是一片开阔的草原，正好是蒙古骑兵袭扰的必经之路，两侧有山丘可作为天然屏障，适合布置三排铳阵。
“这里地势险要，适合修建第一道战壕，” 陆砚昭指着高坡下的草原，“战壕深一丈、宽八尺，内侧加装木板，防止坍塌；战壕后修建射击台，士兵们可站在台上射击，既安全又能提高射击精度。”
吴磊点头，拿出纸笔记录：“下官明日便安排人测量，十日内动工，月底前完成第一道战壕的修建。另外，烽火台的选址也已确定，沿边境每隔十里修建一座，一旦发现蒙古骑兵，可及时传信，让各队做好防御准备。”
陆砚昭望着远处的草原，夜色中隐约可见蒙古部落的篝火。他握紧手中的短铳，心中满是坚定 —— 有新火器的威力，有先斩后奏的授权，有蓟州上下的齐心协力，他定能守住这片土地，让朱厚照的信任不被辜负，让大明的边疆安稳无虞。
远处的京城，沈知薇正在监控刘瑾的动向；虎豹营的工匠们仍在赶工新火器；水师大营的战船在海面巡逻 —— 不同的地方，不同的人，却都在为大明的安稳而努力。陆砚昭知道，蓟州的防务只是开始，接下来的春季御敌、新火器全域推广，还有更多的挑战在等着他，但他无所畏惧 —— 因为他身后，是大明的江山，是百姓的期盼，是家人与同僚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