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从空间中拿出一把锋利的刀,割掉两个当家的脑袋。
屋外的空地上,
有的土匪横七竖八地躺倒在地,有的捂着手腕惨叫,
有的抱着脑袋呻吟,有的则是找了个掩体藏了起来,
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是谁的部将,这么猛!
硝烟味混合着尘土和血腥气,在山寨冰冷的空气中弥漫。
此刻江屿从厅内走出,随手将两个圆滚滚、血糊糊的东西丢到他们中间,
所有人的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
“是…是大当家!”
“还,还有二当家的头!”
惊恐的尖叫和倒吸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一些原本还想挣扎、或者心存侥幸的家伙,
看到两颗头颅上那凝固的惊恐表情,最后一点反抗意志也彻底崩溃了。
几个胆小的甚至直接湿了裤子,瘫在地上瑟瑟发抖。
江屿站在议事厅门口的石阶上,居高临下,冰冷的目光缓缓扫过全场。
那目光仿佛带着实质的压力,所过之处,哀嚎声都不自觉地压低了下去。
“都他妈给老子安静点!”江屿粗鲁的喊道,
“还没死透的,自己爬过来!能喘气的,都给老子竖起耳朵听好了!”
幸存的土匪们,无论是受伤的还是完好的,都挣扎着、蠕动着,
尽可能地聚集到空地中央,
惊恐地望着台阶上那个手握能爆发出强大威力的不知名武器,
掌控他们生死的江屿。
江屿踢了踢脚边一颗刚才冲得最凶的那个土匪头目的脑袋,
语气带着玩味的嘲讽:“你们大当家、二当家,
还有这位……嗯,比较冲动的兄弟,已经先走一步,
去阎王爷那儿讨论下辈子该怎么做人了。”
江屿顿了顿,看着下面一张张煞白的脸,继续说道:
“至于你们……我知道,你们里面,有的是天生的坏种,
杀人越货,奸淫掳掠,无恶不作。”
江屿的声音骤然变冷,几个明显是头目心腹的家伙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但肯定也有的是被这狗日的世道逼得没了活路,
为了口吃的,或者被裹挟着,才上了这鸡公岭,当了这挨千刀的马子。”
江屿的目光似乎不经意地扫过站在边缘、脸色复杂的郭二哥。
“老子今天心情还行,不想把你们全突突了,给这山头施肥。”
江屿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有些……古怪,
“所以,咱们来个简单快捷的……良心大筛查怎么样?”
土匪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位煞星又要玩什么花样。
“现在,听我命令!”江屿喝道,
“觉得自己没亲手害过人命、没欺辱过妇女老乡、上山纯属混口饭吃的,
或者就算干了点偷鸡摸狗的事但良心偶尔还会痛的,
给老子麻溜地滚到左边墙角蹲着!”
“知道自己罪该万死、血债累累、以欺负人为乐、早就该下十八层地狱的,
有点骨气,站在原地别动!
老子敬你是条‘好汉’,给你个痛快,保证不折磨你!
你要死耍花样,等会被我揪出来!那就不一样了。”
这话一出,底下顿时骚动起来。
这算哪门子审判?也太儿戏了吧?!
但没人敢质疑。
求生的本能驱使着大多数人。
哗啦啦——几乎七八成的人,连滚带爬、争先恐后地涌向了左边,
拼命把自己缩成一团,生怕慢了一步就被归为“好汉”行列。
空地上,只剩下稀稀拉拉十几个人。
有的面色惨白,双腿打颤,显然是怕死但又不敢动;
有的眼神凶狠,带着破罐子破摔的绝望;
还有几个则是一脸茫然,似乎还没搞清楚状况。
“哦?”江屿摸了摸下巴,
“还有十多位‘好汉’?行,够坦荡!”
江屿对蹲在左边墙角的那群人扬了扬下巴:
“喂,你们,互相看看,
有没有哪个十恶不赦的家伙混在你们里面滥竽充数的?
指出来!指认一个,算你们立一小功。
要是敢包庇……”
江屿没说完,但威胁意味十足。
土匪!你还能指望他们有什么义气!
左边墙角的人群一阵骚动,很快,
就有几个人颤抖着手指,
指向了混在他们中间的三个面相凶恶的土匪。
“他…他叫刘三,上次下山,他…他杀了老王头一家……”
“还有赵疤子,他……他祸害过李家庄的姑娘……”
被指认的三人脸色大变,刚要暴起发难或者辩解。
噗!噗!噗!
三声轻微的枪响,精准无比。
三人应声倒地,眉心一点红。
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江屿吹了一下并不存在的枪口烟雾,
看向左边那群吓得噤若寒蝉的人:
“很好,看来你们还算诚实。那么……”
江屿的目光又转向原地那剩下的十几人,
人数又少了几个,刚才趁乱又有几个溜到了左边,
现在原地只剩下十来个恶人和吓傻了的。
“剩下的诸位,看来是响当当的‘好汉’了。”
江屿的语气变得冷漠,“那就……上路吧。”
江屿生平最讨厌这些土匪,自己空有一身力气,
却专欺负这些穷苦人家,欺软怕硬!
有本事去跟地方豪强,军阀试试!
那才叫好汉!
江屿没有再用枪,而是身形如鬼魅般掠入那群人中间。
堪比美队的身体力量和控制力发挥到极致,
只听到一阵令人牙酸的“咔嚓”声和短促的惨叫声,
不到一分钟,那十个人全都以各种诡异的姿势倒在了地上,
脖颈扭曲,瞬间毙命。
整个过程中,江屿的动作快得让人眼花缭乱,甚至带着一种残酷的艺术感。
江屿之所以没有选择用枪,是想震慑下剩余的人,
免得又出什么幺蛾子。
江屿回到石阶上,甩了甩手,仿佛只是拍死了几只苍蝇,
对着左边墙角那群已经快吓晕过去的人说道:
“好了,‘好汉’们都去报道了。现在,该聊聊你们的问题了。”
处理完负隅顽抗者,广场上的血腥味又浓重了几分。
江屿让剩下那几十个“相对清白者”重新聚拢过来。
这些人看着江屿,眼神里充满了敬畏、恐惧,还有一丝对江屿战力的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