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体育场的灯光依旧耀眼，彩带在空中盘旋，像迟迟不肯落幕的庆典。
秦川站在贵宾席边缘，手插在大衣口袋里，看着孙续洋和陈子川披着国旗绕场，每一步都被全场的呐喊推着向前。
耳边忽然响起那熟悉而冷漠的电子提示音——
【国家荣耀成就达成】
【奖励如下——】
? 特别抽卡机会 x1 —— 历届亚洲杯历史传奇球员卡池（仅限绑定中国籍球员）
? 青训大礼包 x1 —— 四年内所有中国籍注册球员潜力提升5%；所有23岁以下的中国籍球员在23岁前不发生重大伤病
? 自选球员绑定机会 x1（仅限中国籍球员）
【请注意：国家级比赛奖励不可交易，仅可用于中国】
秦川眼底闪过一抹光。
四年潜力加成与伤病保护——这是任何青训计划梦寐以求的条件。
这次亚洲杯历史性的夺冠，让中国足球的未来已经开始了改变，他已经想好，要等抽到合适的模板，再去选择真正适合的人选；至于自选绑定机会，他打算留在关键时刻再用。
回到酒店，他刚脱下外套，准备在纸上写下“利兹联与中国的青训计划”几个字，门口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克莱尔推门而入，神情凝重，手里拿着一份传真和一个深色信封。信封正面烫着金色浮雕的皇家马德里队徽，在灯下反射出冷冽的光。
“刚到的。”她压低声音，“而且他们打了电话——是弗洛伦蒂诺本人。”
秦川拆开信封，里面是一张报价单——七千万英镑，现金，一次付清。
数字下面，是一句西班牙文：
“我们认为这是对球员和贵俱乐部的最佳安排。”
座机随即响起，来电显示：马德里区号。
电话接通，传来弗洛伦蒂诺稳而带笑的声音：
“秦先生，恭喜你们球员的胜利，中国今晚踢得很漂亮。”
秦川只是淡淡应了声：“谢谢。”
“我们皇马，很清楚阿隆索的能力。”弗洛伦蒂诺顿了顿，“在我们看来，中场防守的位置从来都不是问题，那是可以随时补充的。真正稀缺的，是能像他这样传球的西班牙人，而且他会在更高的舞台学到更多。”
他的话音里透着不加掩饰的优越感——仿佛阿隆索的价值，只能在伯纳乌才能完全体现。
紧接着，他话锋一转：“当然，我们也在关注你们的中国边后卫——孙续洋。
他的速度、覆盖范围和阅读比赛的能力，都足以在皇马的边路立刻站稳脚跟，能打两条边路的边后卫不多……更重要的是，他背后的中国市场。”
弗洛伦蒂诺像在精算一笔生意：“皇马的球衣销售、亚洲赞助网络、季前赛巡回……他的影响力在我们这里会成倍放大。
阿隆索与孙续洋一同加盟——想想那会是什么场面。”
稍顿，他又补了一句极为皇马式的自信：“前场的球星会赢得比赛的掌声，防守球员的价值，是让那些球星不用回头看身后。我们会确保他们得到应有的认可——在伯纳乌，这样的安排很自然。毕竟，我们有九个欧冠冠军，而利兹……一个都没有。”
秦川的语气依旧平静：“历史？我更关心我们的未来。”
弗洛伦蒂诺轻笑：“未来属于强者。”
“那就等我们在球场上见分晓。”秦川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系统的提示音再次响起：
【任务触发：核心留守（A级）】
目标：阻止皇马在本赛季完成对阿隆索和孙续洋的收购
奖励：随机球员模板 x1
失败惩罚：失去哈维·阿隆索与孙续洋
秦川抬起头，看向窗外的北京夜空。
城市的灯火在他眼底映成一片炽热的金色。
“伯纳乌算什么？在我这里，他们是主角。”
返程航班落地利兹，天色阴沉得像压着一块铅。
秦川没有回家，车直接驶进了泰克莫特训练基地的行政楼。
会议室的灯光是冷白色的，投在长桌上，把每个人的面色都照得格外分明。
维多利亚·斯通、克莱尔·沃尔顿、托马斯·科尔曼和贝尼特斯已经等候多时。
门一关，维多利亚开门见山：“马德里的媒体已经铺天盖地——说阿隆索和孙续洋加盟只是时间问题。”
克莱尔把一叠厚厚的文件推到桌上，封面上印着西班牙语和中文两种版本的标题：“这是皇马在西班牙和中国市场同步投放的宣传文案草稿，他们甚至已经设计了球衣海报。”
托马斯皱着眉补充：“四千万买阿隆索，三千万买孙续洋，两笔全额现金。这种数字……任何董事会都会心动。”
秦川扫了一眼报价表，语气淡得像是在谈一笔无关痛痒的小生意：“可惜，我这里不是董事会。”
他顿了顿，抬起眼，声音低沉而笃定，“我们要拿下那个该死的欧冠，我不想再听见有人说——利兹，一个也没有。”
维多利亚的嘴角微微扬起，但没说话。贝尼特斯靠在椅背上，手指敲着桌面，显然在等秦川下一步的指令。
“他们想要我们的人，就得先来问我。”秦川合上文件，像是在宣布一个定论，“走吧，把人叫过来。”
半小时后，会议室的空气闷得像暴风雨前的海面，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肩上。
厚重的窗帘拉着，外面的阴云透不进来，只有天花板上那盏冷白色灯光，把每一张面孔都照得分外清晰。
阿隆索和孙续洋并排坐着，背挺得很直，像是随时准备应对场上的争顶球。
秦川坐在主位，背后是整面落地书柜，手边摊着两份印着皇家马德里徽章的报价单，纸面上那抹金色纹章在灯下微微反光。
贝尼特斯靠在一侧，双手交握，眼神却一直停在阿隆索脸上。
“他们的意思很简单。”秦川的声音平静得像是在读一封天气预报。
他先看向孙续洋：“让你去皇马打右路。”
随后转向阿隆索，“至于你，是去踢防守中场，接以前在皇马时候马克莱莱的位置。”
阿隆索的眉头缓缓皱起，声音压得很低：“那不是组织核心的位置。”
“是啊，肯定不是。”
门边忽然传来一个低沉却带着刺骨寒意的声音——马克莱莱推门走了进来，球衣都没换，训练背心上还沾着汗。
他一步步走到桌边，语速不快，但每个字都像是刀子：“在那里，你来承担脏活累活，进攻组织只会被前场的巨星拿走。表现不好？责任全算在你身上。”
他盯着阿隆索，眼神沉得像铅块，“别以为只要踢得好就能站稳——他们买的是名气，名气会把你挤到替补席，你能和贝克汉姆比吗。”
话音未落，孙续洋已经开口：“我不去。”
他坐姿没变，声音却像钉进木板那样干脆，“我现在只想在利兹联，和熟悉的队友一起赢球，这就够了。”
这话说得很轻，却让空气里那股压抑猛地松了一寸。
秦川抬眼看了他一眼，微微点头。
这不仅是职业判断，也是情感考虑，他在利兹，成长到了现在世界第一梯队的边后卫；去伯纳乌，他只是个随时可以被替换的雇佣兵。
阿隆索没像他那样立刻表态。
他的手指在桌面上缓慢敲击，节奏不急不缓，像是在盘算一场长达九十分钟的比赛如何踢到补时。
他的脑海里，闪过的是伯纳乌夜晚的灯光、那片比任何球场都宽阔的草地、家乡媒体铺天盖地的赞美，还有那种仿佛站在世界中心的感觉。
可同一时间，他也看见了另一幕——替补席上，那些同样名满欧洲却只能披着长袖训练服等待机会的球员，眼神里透着的落寞。
秦川静静看着，没有催促，只是淡淡道：“想清楚再答复我。”
会议在一种不言自明的沉默里结束。
外面的天色更暗了，空气里有雨的味道。
孙续洋起身，大步走出，背影干脆利落，像一次干净的铲断；阿隆索却在门口停了半秒，回头的动作没有完成，像是被什么无形的力量拽住了脚步。
秦川的视线一直跟到门口，眼神不带情绪，但他很清楚——这个回合，还没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