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棺的寒气漫过脚踝,龙泽宇指尖抚过棺沿,冰面下的女子眉眼弯弯,与方才被龙云舒拉走的贝贝一模一样,连鬓角那缕碎发的弧度都分毫不差。
龙王望着棺中身影,浑浊的眼睛里泛起水光,龙后早已捂住嘴,泪水顺着指缝滑落。
“当年父王为了巩固龙族与朱雀族的盟约,定下姐姐与朱雀少主朱文书的婚事。”
龙泽宇的声音沉得像浸了冰,“可没人知道,这桩联姻,藏着姐姐最痛的爱与最狠的怨。”
初遇:烈火遇寒龙,针锋相对
朱文书第一次踏入龙宫时,浑身裹着朱雀族的烈焰之气,红袍猎猎,眉眼桀骜。
彼时龙云瑶正坐在忘川河畔喂灵鱼,见他便挑眉:“朱雀少主倒是清闲,明知是政治联姻,还摆出这副不情愿的样子。”
朱文书将手中的火种果扔给她,语气带刺:“龙族公主不也一样?
对着一具没有感情的婚约,装什么温婉。”
两人的初遇满是火药味,可架不住日日相见。
朱文书会带着朱雀族最甜的灵果来赔罪,龙云瑶会教他龙族的控水术;他嫌龙宫太冷,她便用龙元为他暖手;
她不喜朱雀族的燥热,他就折下族中千年凉木,为她雕了把扇子。
情愫在针锋相对中悄然滋生,某次龙族宴会,有人嘲讽朱文书是 “靠联姻攀附龙族的凤凰”,龙云瑶当场掀了酒桌,龙角泛着寒光:
“我龙云瑶的未婚夫,轮得到你们置喙?”
那晚,朱文书在忘川河畔找到她,红袍被夜露打湿:“龙云瑶,你没必要为我得罪族人。”
她转头看他,眼里映着星河:“朱文书,从今天起,你是我的人,谁也不能欺负。”
他伸手抱住她,烈火与寒龙的气息交织,成了彼此最安心的依靠。
误会:盟约与背叛,爱恨交织
就在两情相悦时,朱雀族突然提出要龙族交出 “定海神珠” 作为聘礼,否则便撕毁盟约。
龙王震怒,认定是朱文书的主意,龙云瑶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她去找朱文书质问,却撞见他与朱雀长老密谈,听到 “拿到神珠,控制龙族” 的字眼。
龙云瑶如遭雷击,转身就走,任凭朱文书在身后追了十里地,喊哑了嗓子也不肯回头。
“龙云瑶,你听我解释!”
朱文书抓住她的手腕,掌心滚烫,“长老们的野心与我无关,我绝不会害你!”
她甩开他的手,龙角泛着冷光:
“朱文书,原来你对我的好,全是为了定海神珠?我真是瞎了眼!”
那之后,两人彻底决裂。
龙云瑶闭门不出,朱文书被召回朱雀族,禁足于烈焰山。
可他不知道,那场密谈是长老们设下的圈套,目的就是离间两人,趁机夺取神珠。
而龙云瑶更不知道,朱文书为了护她,在禁足期间偷偷闯长老殿,想毁掉夺取神珠的计划,却被打成重伤,修为尽损。
生死:忘川河畔别,魂归无觅处
龙云瑶出事那天,天崩地裂,黑水秘境突然异动,无数妖兽涌入龙宫。
她为了保护族人,孤身迎战,却被叛徒暗算,灵力耗尽。
朱文书冲破禁足赶来时,看到的就是她倒在血泊中的模样。
他抱着她,烈火焚身般的痛蔓延全身,红袍染满鲜血:“云瑶,我来了,你撑住!”
她虚弱地睁开眼,指尖抚过他的脸颊:“朱文书,我好像…… 错怪你了。”
他泪如雨下,将自身仅剩的灵力渡给她:
“没有错怪,是我没保护好你。等我杀了叛徒,就带你回家。”
可她终究没能等到。
龙云瑶的身体渐渐变得冰冷,最后一口气时,她攥着他的衣角:“别为我报仇…… 好好活着。”
话音未落,她的身体化作点点荧光,唯有一缕残魂被龙族秘法护住,封进了这具水晶棺中。
而朱文书,在她消散的瞬间,一口心头血喷出,神魂俱灭 —— 只留一丝执念.
转世成了如今的文书,冥冥之中,再次踏入了黑水秘境。
水晶棺的寒气越来越重,龙泽宇收回手,眼底满是痛楚:“当年我查到是朱雀族长老搞鬼,可等我杀过去时,他们已经被灭口,所有线索都断了。”
龙王叹了口气:“原来文书…… 是朱文书的转世。
难怪刚才见他看贝贝的眼神,总带着股说不出的牵挂。
龙后抹着泪:“瑶瑶和他,真是苦命鸳鸯。
龙泽宇望着棺中与贝贝一模一样的面容,眼神变得坚定:姐姐的神魂不在这躯壳里,说不定就附在贝贝身上。
不管她是转世还是借尸还魂,我都要查明当年的真相,还姐姐和朱文书一个公道。
而此刻,龙云舒的宫殿里,贝贝正拿着龙云瑶当年的旧物发呆,文书站在她身后,看着那支熟悉的玉簪。
心头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脑海中闪过模糊的红袍身影,还有一句温柔的低语:“云瑶,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