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性命攸关?”
“你堂堂“阴阳山”的宗师,难道还有谁能够威胁你不成?”
“还有这“凶手”是谁,速速道来。”
钱无忧眼眸低垂,看着杜白薇的“童颜”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敢欺瞒前辈,灭掉“风雪庙”的凶手,实乃我“阴阳山”的一位太上长老。”
“至阳君——雷临风。”
桂白薇说完小心翼翼的看了钱无忧一眼。
不过没有从那张年轻的有些过分的脸上看出任何东西。
钱无忧只是平静的看着她。
“雷长老修炼的是阴阳山“三大绝学”之一《噬阳诀》。”
“若是遇到瓶颈,可吸收女子元阴中的一点“生命元阳”修炼。”
“风雪庙的那些女子都是雷长老所杀。”
“与白薇没有一点关系。”
桂白薇连连摆手,示意自己无辜。
“说些我不知道的!”
钱无忧的话让桂白薇心头一震。
“是!”
“我“阴阳山”的传承,来自于数百年前的一位武林神话——阴阳老仙!”
“男子练《噬阳诀》,女子修《摄阴诀》,白薇亦是如此,雷长老一年前修炼出了岔子。”
“需要大量女子的“生命元阳”来修炼,而且女子本身武功越高越好。”
“以雷长老的地位,门中自有大量女子甘愿自荐枕席。”
“无论《噬阳诀》还是《摄阴诀》都是极为上乘的内功。”
“如果双方有意的话,一......一同修炼之时,都能从中得到好处。”
“但雷长老性格乖张,往往“吃干抹净”不说,还用残忍的手段折磨那些女子。”
“门内再三告诫后,他才有所收敛。”
“这次来此地,名义上是为了调查金钱帮所传出关于《移功易脉大法》一事。”
“实则是满足雷长老个人的嗜好,只要不对“阴阳山”弟子出手,门中也就睁一只闭一只眼。”
“只是白薇的运气实在不好,在雷长老离山之际,被他给抓了。”
“白薇修炼《摄阴诀》有所小乘,而且到现在还是处子之身。”
“要不了多久,雷长老就会对白薇出手,以突破他《噬阳诀》的瓶颈。”
桂白薇说到这里神色黯然。
“呵!”
“《噬阳诀》掠夺女子“元阳”,《摄阴诀》汲取男子“元阴”。”
“阴阳本天成,这两种武功却反其道而行之。”
“你们“阴阳山”的武功倒是有些意思。”
“只不过你故意强调自己还是处子之身.....是在提醒我什么吗?”
钱无忧慢慢蹲下来,一只手勾起杜白薇的下巴,雪白的脖颈染上一层红晕。
“白......白薇不敢,只是如果白薇落在雷长老手里,性命绝无幸免的可能。”
“而从白薇被他掳走离开“阴阳山”的那一刻,就算遭了毒手,门内最多也就是训诫一番。”
“对雷长老来说,根本无伤大雅。”
“白薇听过钱帮主的大名,今日冒险一试,只为求一线生机。”
“若能侥幸活下来,自当为奴为婢,报答钱帮主救命大恩。”
随着下巴被钱无忧越抬越高,桂白薇的呼吸变的有些急促。
红晕从脖子蔓延到了脸上。
“阴阳山”不是勾栏,而是一方“武林圣地”。
但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很会这一套,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所有“阴阳山”的弟子都这样。
“你知道世间最难分辨的谎言是什么吗?”
“什......什么?”
已经闭上眼睛的桂白微突然睁开。
迎向钱无忧的眼神。
她发现那里面全无情欲,有的只是绝对的......冷静。
“七八分真,两三分假,这样的谎言跟真的没什么两样。”
“可如果真信了的话,那很有可能就会栽到这两三分假里面。”
钱无忧松开桂白薇的下巴,一指点在她的肩头。
桂白薇疲软无力的瘫坐在雪地上。
“钱帮主!”
“白薇所言句句属实,不敢欺瞒半分啊。”
“雷长老吸了“风雪庙”那么多女子的“生命元阳”,一时半会儿还无法完全消化。”
“我是趁她不注意才偷跑出来的。”
“要不了多久,他就会来了。”
桂白薇眼中闪过一抹惊慌。
“唉!”
“到现在为止你还不知道自己的破绽在哪吗?”
钱无忧看着杜白薇轻叹一声。
“一个要害你性命,并且还要将你折磨至死,甚至死了都要扒光衣服挂树上的老变态。”
“你这一口一个雷长老......你自己听着没感觉不对吗?”
“来,跟着我念!”
“雷临风,你个没屁眼儿的老王八蛋,死变态,什么狗屁“阴阳山”太上长老,就是一个死阴阳人!”
“雷......”
桂白薇下意识喊出一个字,剩下的话却本能的卡在喉咙里。
“哈哈哈哈!”
“你每次说到“雷长老”三个字的时候,眼里的恐惧几乎快要溢出来。”
“这么胆小,怎么敢孤注一掷,选择我这么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来搭救你?”
“还有你口中的“雷长老”,不是快要来了,而是从你被我抓住的时候,就已经来了。”
钱无忧的脑袋慢慢转向一边。
眼角余光看向远处的粗壮的大树。
起码有十丈高的树枝上,站着一个穿着大红色“状元服”的老者。
鹰鼻鹞眼,长的相当凶狠。
“呼!”
手掌在空气中舞动,姿态极为优美。
隔空一掌对准了穿着“状元服”的老者。
这么骚包的穿着,再加上能够避开“铁君”的感知。
除了“至阳君”雷临风之外,恐怕也没有其他人了。
阳歌天钧!
“轰!”
大树被一掌拍断,强大的掌力穿透雪林密集的树枝,开了一个天窗。
“阴阳相济,这掌法倒是颇合我“阴阳山”的武学要旨。”
“真是没用的东西,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状元服”老者出现在雪地上,就好像刚才树上的只是一个幻觉,他一开始就在此处。
“这是什么轻功?”
桂白薇脸色煞白。
钱无忧没有管她,而是好奇的打量这位“至阳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