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吃完饭后景忱就从空间里找了几本入门医书给春生带回去,让他务必认真阅读。
回头才发现余朗一直看着那几本书一声不吭,眼神幽暗。
“怎的?余团长这是对医学感兴趣了?”将人带回房里,语气戏谑。
“对,很感兴趣。”关门的瞬间余朗反手扣住牵着自己的手,将人压在门上。
扑面而来的气息令景忱浑身发软,只能用另一只手抵在健壮的胸膛上。
余朗牢牢锁定他的眼眸,不放过一丝情绪。
撩起几缕发丝,指腹流连于鼻尖,耳廓,下颌。
经他游走的皮肤,开始发烫,心跳也开始紊乱。
抚过红唇,重重碾下,直到发白。
“景医生可不能厚此薄彼,要好好教我。”低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麻麻的,痒痒的。
景忱微微错愕,随即喉咙发出一声极轻的气音。
这男人,怎么吃醋都这么可爱。
他嘴角微勾,唇瓣轻启,吻上那带着薄茧的指腹
“余团长知道自己现在像什么吗?”抵在胸膛的手卸了力,转而轻轻揉捏,感受着手下有力的心跳。
指尖还残留着亲吻的痕迹,余朗就着水渍轻轻摩挲,目光在那粉嫩处停留许久,移开,对上那漾着笑意,微垂的眼眸。
“像什么?”声音暗哑,像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样。
睫影轻抬,指尖抚过领口,目光如丝,自下而上,拂过绷紧的下颌,唇线,高挺的鼻梁,最终落入他深邃的眸底。
腕上用力,扯着领口将高大身躯贴近。
“头低下来。”鼻尖轻蹭滚动的喉结,声音慵懒,说话间气息喷洒。
余朗没有拒绝的理由,乖乖低下头,和景忱鼻尖相触。
“像求着主人顺毛的大狗狗。”仰头贴上那抿得发白的唇瓣,一触即离。
余朗眸色一暗,心底生出一股燥热,桎梏着手腕的大掌紧了紧力道。
高高在上的军团长,一向引以为豪的自制力在面对爱人时却是如此不堪一击。
“大狗狗……”景忱任由腰上的大掌搀着,吐息温热,声音如钩子,魅惑又挑逗。
余朗眼底翻涌的情绪倾泻而出,两手扣住纤细的腰肢按进怀里,托起人就直奔床上。
…………
破晓时分,东升的旭日消融了积雪,霞绯和处处高挂的彩旗灯笼相融,与世人共贺新春。
景忱从余朗的臂弯里醒来,眼睛酸涩还有些睁不开。
“醒了?”感觉怀里的醒了余朗紧着人的臂弯松了力道。
撑着健硕的臂膀起身,看向书桌上的闹钟,才发现已经中午十二点了。
“这么晚了?我妈呢?”
“就知道你没听到。”摩挲了下景忱睡得红彤彤的脸蛋,将头发撩到耳朵后。
“阿姨早上来敲门说妇联有事,让我们自己解决午饭。”捧着可爱的小脸忍不住又亲了几口。
记忆开始回笼,景忱脑袋开始冒烟。
那会儿他们胡闹完刚睡下不久,余朗还……
扯过被子蒙住自己的脸,只露出一双水润的眼睛。
“怎么这么久?是不是出事了?”声音还带着用力过度的沙哑。
余朗见他害羞不由轻笑,连人带被子一起抱进怀里。
“是有点久,都一上午了。”抬手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二点零五分。
按理来说这过年过节的,不至于有什么事等不及处理。
“吱——咔哒——”外面传来开门的声音。
“是妈妈回来了?”
景忱赶紧让余朗把衣服拿过来穿好。
一开门就看到林秀莲一脸疲惫地捶着腰。
“妈,怎么了?是单位出了什么事吗?”景忱赶紧扶她坐下,余朗也给她倒了杯温水。
“阿姨,先喝口水。”
林秀莲话也来不及说,确实又渴了,说了一下午的话,唾沫星子都没了,接过杯子就是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
一杯水见底,杯子被重重放下。
林秀莲这几天和儿子相聚的好心情彻底被败坏,手往嘴上一抹,恨恨地喘了口气。
“还不是周大山那个女儿!”
周大山的女儿?
“周见清?她怎么了?”
余朗也知道这个周见清就是败坏景忱母子俩名声的罪魁祸首之一,本能地有些反感。
“周大山不是因为贪了厂子的营收被抓去改造嘛,周见清谈了个男同志,被他知道了,就要和她断了。”
周大山的事景忱大概知道,之前和林秀莲通信的时候她提过,不过周见清的事就不是很清楚了。
“周见清能愿意?”以她的性情,不暗地搞点事肯定不会轻易放弃的。
“她是不愿意,但人男同志是肉联厂厂长的儿子,看中门当户对,自是不愿和她纠缠。私下给了补偿就把人打发了。”
“那怎么还……”
说到这林秀莲又重重叹了口气。
“周见清怀孕了。”
“啊?!”景忱张大了嘴,有些不敢置信。
这时候未婚先孕有多严重景忱不是没听过,若是被当做乱搞男女关系那罪名可就大了。
“那两人拉拉扯扯纠缠了好些日子才断的,可在不久前周见清挺着个大肚子就找上了肉联厂厂长。”
“男方那边坚决不认,说他们早就断了关系,孩子是不是他们家的都不知道。”林秀莲摇了摇头,心情说不出的复杂。
“后来周见清就找上了妇联,要控告对方欺辱了她导致她怀孕。”
“这事就严重了,妇联的同志不可能就这么把这一顶大帽子扣人家头上吧,也调查了,月份确实对得上,一直在劝解,希望两人能好好谈谈。”
“结果人家压根不领情,还把矛头指向我,说我是不是怀恨在心不肯帮她,说妇联的同志都没有公德心,欺负她一个孕妇!”林秀莲双手一摊,脸上写满了无奈。
“这事可大可小,若是闹到公安那边性质就变了。”余朗眉头微蹙,开了口。
“是啊,那会儿周见清已经把事情宣扬得整个街道都知道了,男方那边也想尽快把事情解决。”
“而让男方娶了周见清是解决这个问题最直接的方法。”
“最后他们也妥协了,承诺会娶周见清进门。”
林秀莲不知该为周见清高兴还是悲哀。
男方明显厌弃了她,她执意如此最后只会酿成更大的悲剧,一个没有爱的家庭,互相仇视的父母,孩子出世后又要如何自处。
景忱听了也挺不是滋味的,但他不是原主,没经历过他的痛苦,对于向他施加伤害的人,无论对方如今如何,他不做任何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