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4月份灵气复苏后的第三个月,张文东褪去青玄宗的流云道袍,换上件洗得发白的棉麻衬衫,脚步轻缓地踏在中山市老城区的青石板路上。街角那栋爬满绿萝的六层老楼,正是他阔别多年的家——墙面上还贴着他高中时的“三好学生”奖状,边角虽已泛黄,却依旧醒目;楼下的老凤凰木枝繁叶茂,细碎的花瓣落在地面,铺成一层淡淡的绯红。
邻居张阿姨正坐在凤凰木下择菜,竹篮里的菜心还带着晨露。她抬头瞥见张文东,手里的择菜刀“哐当”掉在竹篮里,眼神从疑惑到震惊,最后化作泛红的眼眶:“文东?你……你真是文东?”
当年张文东“失踪”时,整个楼栋的邻居都帮着找,派出所的民警跑遍了中山的大街小巷,最后只能定性为“意外走失”。他的父母为此哭了整整半年,母亲更是每天都在阳台摆上一双他的旧鞋,盼着他某天能推门回家。
张文东笑着点头,声音还是记忆里的温和,没有半分修仙者的疏离:“张阿姨,是我,我回来了。”他指尖凝起一丝微弱却温润的灵气,轻轻拂过张阿姨的膝盖——她年轻时在工厂做工落下的风湿,每逢阴雨天就疼得站不起来,此刻被灵气包裹,酸胀感瞬间消散大半。
张阿姨愣了愣,随即猛地站起身,朝着楼上喊:“老张家的!你们家文东回来了!真的是文东啊!”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在安静的老城区里回荡,很快就引来了不少邻居的探看。
一、阖家团聚:父母膝下话家常
张文东刚走到三楼,家门就被猛地拉开。母亲穿着他离家时买的碎花围裙,头发里已添了不少白发,看到他的瞬间,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扑过来紧紧抱住他,声音哽咽得说不出话:“文东……我的文东……你终于回来了……”
父亲跟在后面,手里还攥着刚修理到一半的收音机,眼眶通红,拍着他的肩膀反复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瘦了,也长个子了。”客厅里,弟弟张文博正对着电脑赶毕业论文,妹妹张文雅抱着旧玩偶坐在沙发上,两人都呆呆地看着他,像是在看一场不真实的梦。
“哥,你这些年去哪了?”张文雅先反应过来,小跑到他身边,扯着他的衬衫袖口,眼神里满是委屈和好奇,“爸妈说你走丢了,我每年生日都许愿你能回来,你怎么现在才出现啊?”
张文东摸了摸妹妹的头,将一道温和的灵气悄悄注入她体内——妹妹从小体弱,容易感冒发烧,这灵气能慢慢滋养她的体质,让她少受病痛折磨。“哥去了个很远的地方,跟着一位师父学本事,现在学好了,就回来陪你们了。”他没提青玄宗,没提修仙问道,只从随身的布包里拿出几个“灵果”放在桌上——这些是青玄宗灵草园里结的果子,外表看起来和普通苹果没两样,凡人吃了却能强身健体,驱散体内的小毛病。
晚饭时,母亲不停往他碗里夹菜,红烧肉、清蒸鱼、炒时蔬,全是他小时候爱吃的菜。父亲喝着酒,问起他这些年的生活,张文东只说“在外地跟着师父学手艺,现在能自己养活自己,还能攒点钱补贴家里”。
弟弟张文博突然放下筷子,盯着他说:“哥,我在网上看到那个‘灵气复苏’的修仙者,视频里的人跟你长得一模一样,连说话的语气都像,是不是你啊?”
张文东愣了愣,随即笑着点头,没有隐瞒却也没多说:“是我。不过哥不是什么神仙,只是学了点特殊的本事,以后能更好地保护你们,也能帮着身边的人做点事。”他从口袋里掏出两枚用黄纸画的“养身符”,递给父母:“这符戴在身上,能少生病,你们平时别弄丢了,洗澡的时候记得摘下来。”
母亲小心地把符收进贴身的口袋,像珍藏宝贝一样:“好,妈天天戴着,盼着我儿子平平安安的。”
二、邻里相访:故园温情暖人心
张文东回家的消息,没一会儿就传遍了整个老楼。邻居们纷纷拎着水果、点心赶来,挤满了小小的客厅。楼下的王爷爷拄着拐杖,由孙子搀扶着来串门,他有多年的哮喘,说话总带着喘息,张文东帮他轻轻梳理胸口的气息,注入一丝灵气,老人瞬间觉得呼吸顺畅了不少,笑着说:“文东这孩子,小时候就懂事,现在还学了这么好的本事,有出息!”
隔壁的李姐正为女儿的高考焦虑,女儿最近总失眠,复习状态越来越差。张文东给她画了张“静心符”,叮嘱道:“让孩子把符放在枕头底下,能帮着稳定心态,好好休息,考试的时候也能发挥得更好。”
连以前总跟他抢弹珠的发小阿杰,也带着妻子和孩子来见他,手里还拎着一箱牛奶:“文东,当年总跟你打架,没想到你现在成了‘大人物’!以后我家孩子要是遇到什么事,你可得多帮衬帮衬。”
张文东笑着应下,陪着大家聊天,听他们说这些年老城区的变化:楼下的小卖部改成了便利店,对面的菜市场翻新了,连那棵老凤凰木都被列为了“古树保护”,春天开花的时候,来拍照的人特别多……他像个普通归乡的游子,耐心听着每一件琐事,偶尔用灵气帮邻居解决些小麻烦——帮张阿姨修好漏水的水管,让水管里的水流变得更通畅;帮王爷爷的收音机换了“灵气电池”,不用充电就能一直用;甚至看到小区里的流浪猫腿受了伤,也悄悄用灵气帮它治好了伤。
没人刻意提“修仙者”“青玄宗”的身份,大家只当他是“有出息的张家小子”,围着他问东问西,眼里满是亲近和骄傲。张文东看着熟悉的笑脸,心里泛起阵阵暖意——他在青玄宗修行多年,见惯了宗门里的打坐修炼、同辈间的切磋比拼,却始终忘不了这凡尘里的烟火气,忘不了邻居们的热情,忘不了家人的牵挂。
三、临别托付:守护故园盼安宁
在中山停留了三天,张文东知道自己该回青玄宗了——灵气复苏后,人间不仅有机缘,也有不少妖邪作祟,宗门还有很多事等着他去做。
临走前,他在自家院子里埋了几块普通的青石,布下一个“灵脉阵”。这阵法不会引人注目,却能让家里的灵气始终保持浓郁,父母和弟妹的身体会越来越好,连院子里的盆栽都能长得更茂盛。他还跟弟弟张文博说:“要是遇到解决不了的事,就去京市找青玄宗,报我的名字,宗门里的人会帮你的。”
母亲把亲手织的毛衣塞给他,毛衣是灰色的,针脚细密,还带着阳光的味道:“天冷了记得穿,别总在外头跑,有空就回家看看,妈给你做红烧肉。”
父亲拍着他的肩膀,语气郑重:“不管你在外头做什么,都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别忘了自己是从哪走出去的,别忘了根。”
张文东用力点头,将家人的叮嘱记在心里。他最后看了眼熟悉的老楼、楼下的凤凰木,还有站在门口挥手的家人和邻居,转身化作一道微弱的青光,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天际。
他知道,自己肩上不仅有守护青玄宗、维护人间秩序的责任,还有这凡尘故园的牵挂——灵气复苏虽给人间带来了新的希望,却也引来了罗睺的魔障,他必须变得更强,才能护住这来之不易的安宁,护住自己在乎的人。
而此刻,广州市白云区的城中村出租屋里,宋金富从中山来的老乡口中听说“张文东回中山探亲”的消息,嫉妒得一把砸碎了桌上的玻璃水杯。水杯的碎片溅到手上,他却感觉不到疼,只死死攥着拳头,眼底的魔光越来越盛:“凭什么他张文东能衣锦还乡,被所有人当成宝贝?我却只能躲在这又脏又乱的城中村,连见家人的勇气都没有?”
他想起自己当年在中山时,处处被张文东压一头,如今对方成了青玄宗的修仙者,自己却只能靠着一点旁门左道的手段苟活。“等着吧,张文东!”宋金富咬牙切齿地说,“我不会让你好过的,你和你的家人,迟早都要为我的不幸付出代价!”
出租屋的窗外,城中村的霓虹灯闪烁着廉价的光芒,却照不亮宋金富眼底的阴暗与仇恨。一场围绕着张文东和青玄宗的阴谋,已在他心中悄然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