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半个月过去了。
齐国迫于邻国的压力,决定与武国签订和平契约,将武国使者归还与武国。
至此这南边维持了将近一年的纷争也宣告一段落,而北承前的军队也开始调离,不过处于戒备,他还是留下了部分军队,交给刘寒心支配,以备不时之需。
陈政盘膝坐在屋檐上,沐浴朝阳,开始修炼吸纳灵气。
一个时辰后,陈政睁开双眼,一道剑芒闪过,随即化为无形。
他有些满意,苦修半月,他的整体修为都提高了一个台阶。
这神通方面也出现了质的飞跃,这九霄神雷,更是修炼出玄黄镇狱雷。
九霄神雷由四种雷霆组成,这玄黄镇狱雷便是雷霆之一。
始于混沌,每一道都是绽放金光的雷霆,威力远比先前他所召唤出的青涩雷霆要强大得多,不过相应的这消耗的法力自然就越大。
陈政只感觉精神一震,而后朝四周张望。
“奇怪,这韩月瑶又跑哪去了?”
这半个月以来韩月瑶都跟着陈政修行,只不过这丫头的玩心重。
不会静下心来修炼,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耐不住寂寞跑出去玩。
陈政四处寻找终于在青洪观大院某处角落找到了她。
然而只见其背对着陈政,手似乎还拿着一封信。
“你在此处干嘛?”
韩月瑶将手中的信递给他,道:“你看,这是父皇写给你的。”
“父皇?那不是当今的皇帝。没想到自己这一个小道士竟然能被皇帝注意到。”
陈政接过韩月瑶递来的秘旨一看,顿时哑然失色。
“皇帝要在大都召开仙门大会,邀请大宗门都要派精真传弟子前去参加,而我在解决两国间的矛盾有功,特意邀请我去参加。”
“这仙门大会每隔三年朝廷才举行一次,探讨修行心得,增进朝廷与宗门之间的关系……”
从韩月瑶的口中陈政已经明白这仙门大会是什么意思了。
朝廷举办的目的呢,是让道门的修行者交流修行心得,探讨修行的奥秘。
而朝廷负责将他们聚集起来,邀请各门派的强者在交流会上开坛讲道,无私奉献大道心得修行知识。
能被邀请上坛讲座的那都是宗门潜力无限的存在。
当然了,没有人会把自己的修行心得和盘托出。
那些被邀请讲座的只会将小部分分享给众人,而大部分则守得死死的,从不外传。
对一些修为对于高阶修行者而言或许没有太大帮助,但对于那些初入修行之道的低等小修。
尤其是没有门派独自摸索的散修,这种交流会那是可遇不可求的良机。
那些大宗门简单的一些修行基础知识,对他们来说,那可都是弥足珍贵的。
但真正让各大宗门都如此积极的参加这次交流会的原因。
并不是会上可以交流修行心得,而是可以互换资源,各取所需。
朝廷会为每个宗门提供一定的售卖场地,吸引各修行者前来选购。
缺少丹药法宝符箓的修士都可以用相对应的法宝或是灵玉兑换。
彼此交易的过程当中,也能增进关系。
这也是朝廷巩固自身地位和加强对各宗门联系的重要方式之一。
“可我还要回会道宗参加内门考核呢!”
“你不是都已经是道宗核心弟子了吗?还参加什么啊……”
对啊,自己都已经是核心弟子了,还要内门弟子身份做什么。
虽说天师有强调希望自己能回道宗参加这次内门考核,让其他弟子见识见识,但谁没有点叛逆心呢。
再说别皇帝都有事邀请自己了,不卖他一个面子,自己恐怕在武国修行之路也不好走啊。
“收拾东西吧!今天就出发。”
陈政和韩月瑶已经收拾好了包袱,共同前往,武国的国都,也就是号称中州最繁华的都城。
这时梅宁走了过来,对着两人道:“路上小心!”
两人纷纷点头,而后陈政道:“师姐你何事回祖庭?”
“短暂半年,长则一年。”
道宗祖庭与大都也就相隔两个郡,若是梅宁回到祖庭。
陈政则随时可以见到对方,而如今她还要在青洪观历练半年,也就是最起码半年才会与其相见。
“师姐你多保重。”
梅宁对他柔和一笑 而后走到他的身边,踮起脚尖,轻轻的在他的额头上一吻。
陈政哑然,久久不能说话,“师……师姐,这是给我的奖励吗?”
陈政还在细细品味着方才梅宁的一吻,而韩月瑶就已经醋意大发,连将陈政拉开,“哎呀,走了走了。”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梅宁羞红着脸,最后露出一抹微不可察的笑容。
……
两人都贴了神行,一路风驰电掣,时不时的也会放慢脚步,看看这大好河山。
“陈政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上你师姐了?”
陈政停下脚步,一狠心咬牙道:“其实除了师姐,我喜欢的还有……”
没等陈政把话说完,韩月瑶的一只手掌就要拍到陈政脸上,好在他早有准备,一把夺过了她的手。
两人目光相对,隐隐有一种别一般的气氛。
“还喜欢你……”
韩月瑶挣脱束缚,朝天比划着,“
谁……谁要你喜欢了,本姑娘已经发过誓只有站在世间最顶尖的男子才能配得上我。”
听到世间顶尖这四字,陈政就已经知道了,自己和韩月瑶终究如隔了一个鸿沟,他继续朝远处飞行。
“那算了吧,我还是喜欢方姐姐,师姐吧。”
韩月瑶来到他身旁道:
“哎……修道之人怎么没有一点恒心呢?万一你成功了我不就是你的人了。”
……
正午,阳光火辣,好似身处于火山之间,整片大地都不断烘烤着。
陈政和韩月瑶躲在一棵基本上没什么树叶的大树下乘凉,两人已经远离了青洪观,少说也有三四百里。
“如今不是已经入秋了吗?为何此地如此炎热?”
韩月瑶从地上捡起一把干枯的泥土,揉搓着,不一会,手中的泥土如茫茫沙尘,很快就随风而去了。
“这种干枯的泥土,恐怕已经许久都未曾沾过雨了吧。”
“我们已经走了三四百里路了,也不知道此处是什么地方?”
“鬼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啊!热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