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河平原的烈日像一团火球,炙烤着干裂的土地。成千上万的印度俘虏被铁链锁在一起,在秦军士兵的监押下,挥舞着锄头开凿山路。他们大多是曾经的刹帝利武士,如今却成了最卑微的苦役,身上的纱丽被汗水浸透,脚下的草鞋磨穿了底,稍有懈怠,就会迎来监工的皮鞭。
“快点!再慢就把你们扔去喂鳄鱼!”一个来自关中的士兵用生硬的梵语呵斥着,皮鞭在空中划出一道残影,抽在一个掉队的俘虏背上。那俘虏惨叫一声,却不敢停下,只能咬着牙,拖着沉重的铁链向前挪动。
这支庞大的劳役队伍,是王贲平定恒河流域后留下的“杰作”。李砚的旨意很明确:“印度土着,或杀或役,务要荡清旧俗,为大秦子民腾出沃土。”王贲选择了后者——与其单纯杀戮,不如让他们为大秦修路,既能消耗多余人口,又能打通从印度到云南的通道,一举两得。
“将军,这段山路太陡,俘虏们已经累死了一百多个。”副将捂着口鼻来报,空气中弥漫着汗臭与尸臭混合的味道,令人作呕。
王贲站在山巅,望着远处蜿蜒的恒河,眉头紧锁。他并非嗜杀之人,但印度的气候与习俗实在让他厌恶——这里的人宁愿跪在神像前祈祷,也不愿拿起锄头种地;明明有着肥沃的土地,却年年闹饥荒;种姓制度更是将人分成三六九等,底层百姓活得不如牲畜。
“累死了就拖去填沟,正好当路基。”王贲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告诉监工,天黑前必须打通这段隘口,否则他们也别想吃饭。”
他知道,李砚要的不仅是土地,更是一条能将印度的粮食、矿产源源不断运往中原的通道。恒河流域的水稻一年三熟,铁矿储量比中原多三成,只要路通了,这里就会成为大秦最富庶的粮仓与工坊,足以支撑帝国未来百年的扩张。
为了赶工期,王贲采取了最严酷的手段:俘虏们每天只能睡四个时辰,吃两顿掺着沙子的米粥;反抗者直接砍头,尸体挂在路边示众;连妇女和孩子都不能幸免,女人负责搬运土石,孩子则被派去捡拾柴草。
“大秦的将军,我们愿意皈依你们的神,求您给条活路!”一个婆罗门祭司匍匐在王贲面前,捧着象征神圣的孔雀羽毛,声音颤抖。
王贲一脚将羽毛踩在脚下,冷笑一声:“我们的神,是粮食,是铁器,是能让百姓活下去的土地,不是你们这些泥塑木雕。想活命?就把路修好,否则,神也救不了你们。”
在这种高压政策下,道路的修建速度快得惊人。短短半年,就从恒河中游修到了印度与缅甸的边境,离云南只剩下最后一段山路。沿途的驿站、粮仓、堡垒也随之建起,秦军的旗帜插遍了曾经的印度城邦。
那些累死、病死的俘虏,尸体被直接填入路基,上面铺上石板,成了道路的一部分。王贲对此毫无愧疚——在他看来,这些人活着也是浪费粮食,不如用这种方式,为大秦的扩张做最后一点“贡献”。
消息传到长安,李砚正在御花园教孩子们辨认印度的水稻种子。听到王贲的奏报,他只是淡淡点了点头,将一粒饱满的稻种递给李恒:“你看,这就是恒河的水稻,一年能收三季。等路修通了,这些种子就能运到中原,让百姓们多收粮食。”
李恒捧着稻种,似懂非懂地问:“父皇,那些印度人……真的那么懒吗?”
“不是懒,是被愚昧的制度困住了。”李砚望着南方,语气平静,“他们的种姓制度,让低种姓的人世代为奴,高种姓的人不劳而获,这样的国家,就算土地再肥沃,也强大不起来。我们去那里,不仅是为了土地,也是为了打破这种制度。”
他没有说出口的是,打破制度最好的方式,就是清除旧的“人”。印度的种姓制度已根深蒂固,想要彻底改变,光靠教化远远不够,必须用铁血手段清除那些既得利益者,再迁入大秦的百姓,才能真正将这片土地纳入帝国的体系。
此时的印度,确实在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王贲将那些曾经的高种姓贵族几乎屠戮殆尽,剩下的低种姓百姓,则被编入户籍,分给土地,教他们种植土豆、玉米。秦军的士兵与随军迁徙的中原百姓,在恒河流域建立起新的村庄,用中原的方式耕种、生活。
“张大哥,这恒河的水真肥啊,种出来的玉米比中原的还大!”一个来自河南的移民,捧着沉甸甸的玉米棒,对身边的士兵笑道。
士兵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牙:“那是!等路修通了,咱把粮食运回去,让家里人也尝尝鲜。对了,我昨天托人在俘虏里挑了个印度婆娘,长得还行,就是黑了点,等秋收了就成亲!”
这种“融合”正在恒河流域悄然发生。中原的移民带来了先进的农具与技术,印度的低种姓百姓则熟悉当地的气候与水土,两者结合,让这片曾经荒芜的土地焕发出新的生机。新出生的孩子,既有中原人的黄皮肤,也有印度人的卷发,他们从小就说中原话,认简体字,早已把自己当成了大秦的子民。
而那条用俘虏的尸骨铺成的道路,也渐渐热闹起来。商队从云南出发,沿着道路进入印度,用丝绸、瓷器换取香料、宝石和粮食;秦军的巡逻队往来穿梭,保护商队的安全;驿站里,中原的酒肆与印度的茶馆并排而立,伙计们用夹杂着梵语的中原话招呼客人。
“将军,云南传来消息,陛下派了五千移民过来,还有百工营的工匠,说是要在恒河边建一座铁厂。”亲兵来报。
王贲站在刚修好的道路尽头,望着远处连绵的群山,心中一阵振奋。铁厂一旦建成,就能就近开采印度的铁矿,为秦军打造更多的武器、农具,恒河流域的地位将更加重要。
“告诉工匠们,要建就建最大的,用蒸汽动力,我要让这里的铁器,比中原的还好!”王贲下令,“再派一队人,去恒河下游看看,那里据说还有大片未开垦的土地,正好分给新来的移民。”
他知道,李砚的扩张计划远不止于此。印度只是南方的一个支点,接下来,或许会是东南亚,甚至更远的非洲。只要大秦的军队够强,国力够盛,就没有打不下来的土地。
这日,王贲收到了李砚的密旨,上面只有八个字:“趁势南下,勿失良机。”
他将密旨烧为灰烬,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传令兵很快带着新的命令传遍全军:休整一月,准备进攻东南亚的扶南王国。
恒河平原的夕阳,将道路染成一片金黄。远处的劳役队伍还在忙碌,虽然俘虏越来越少,但道路却在不断延伸。王贲知道,这条用鲜血与尸骨铺成的道路,终将成为大秦连接南北的大动脉,将帝国的影响力,传递到更远的地方。
杀戮或许残酷,但在这小冰河期的乱世中,唯有占据更多的沃土,才能让大秦的子民活下去。李砚的决策,王贲的执行,或许不被后世理解,却在为这个庞大的帝国,开辟着一条通往生存与强盛的道路。
而那些长眠在路基下的印度俘虏,终究成了大秦扩张史上,一道无人提及的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