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纪无双担任,从六品尚书左右司郎中,协助尚书处理六部事务。
榜眼章明涛担任从七品理寺评事,沈锦程担任从六品太常寺协律郎。
紧接着沈锦程便开始了每日的上班打卡时间。
深夜,沈锦程身披外袍站在窗前看着明亮的月色。
手中轻轻抚摸着手中墨玉麒麟思绪飘远,霍云霆你现在在做什么呢?
远在望月州的霍云霆等人,终于在一个月的搜查之下寻到了齐襄王的踪迹。
望月州夜沉如墨,郊野风卷草屑,马蹄踏碎静谧。
数骑黑衣人裹着夜色疾驰,铁蹄溅起碎石,划破深沉死寂。
林叶簌簌乱颤,惊起满林宿鸟,扑棱棱掠过墨色天际,翅影转瞬消融于暗夜。
“驾!快追——踪迹分明是往这边逃的,绝不能让他们脱身!”
粗哑喝声混着风声砸落,杀气凛冽。
黑衣人身前面数百米外,两道身影正策马狂奔,为首者竟正是数月前叛逃的齐襄王。
昔日意气风发尽褪,衣袍残破染血,鬓发凌乱黏在汗湿颊边。
双颊深陷见骨,唯有眼底翻涌着浓得化不开的阴毒,死死锁着后方追兵。
他扬鞭狠抽马臀,掌心青筋暴起,余光扫过身后越来越近的黑影。
猛地侧头往后啐出一口带血浓痰,喉间滚出恶狠狠的咒骂:
“他娘的霍云霆,下手竟这般狠绝,半分余地不留,倒和老二那奸贼一路货色!
老子今日只要能逃出大乾,定将他千刀万剐,不然此生誓不为人!”
数月围追堵截如影随形,竟无片刻喘息之机。
昔日从京都带出的亲信死的死、散的散,如今仅余福康与他相伴奔逃。
已策马狂奔两个时辰,筋骨早已酸软脱力。
肺腑灼痛如焚,他却只能死死咬碎牙关,眼底猩红布满血丝。
拼尽最后气力催马前行,不敢有半分停歇。
后方霍云霆面色沉凝如铁,眉峰紧蹙盯着前方零星火光。
沉声道:“前方乃村落,切勿惊扰百姓。
青龙,随我踏轻功先行追击,务必拦下他们,绝不可任其逃脱!”
距重州关仅三十里之遥,此际断无纵虎归山之理。
“是主子!”
霍云霆二人旋即踏马纵跃,身形如疾箭掠向齐襄王去路。
福康瞥见前方火光,心头一动,急声道:
“王爷,不如先入村中暂避,也好歇缓片刻!”
这般亡命奔逃,他早已支撑不住。
齐襄王眉峰紧拧,冷斥:
“死到临头还敢言歇,继续赶路!”
话音未落,喉间骤然传来撕裂般刺痛,唇瓣干裂起皮,连呼吸都滞涩几分。
他攥紧缰绳强忍不适,沉声道:“不可久留,速寻些吃食饮水便走。”
福康心下一喜,随即两人立刻向着村庄的方向而去。
停在一户燃着灯火的人家院前,重重的敲门道。
院里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谁啊?”
外面人依旧不语,继续敲门“老头子要不你去看看!”
这户人家只有一对老夫妻六七十岁的模样,老头“哎!”
老头颤巍巍的走去看门,见到门外风尘仆仆的两人。
低声的询问道,“你们要干嘛……”
话还没说完门就被齐襄王重重的推开。
力道之大险些将老者推倒,满脸狠戾道,手中的匕首寒光森然。
“老头,赶紧给爷准备吃食和水!”
老者看到那利刃,惊慌的忙点头,“好好…好…这…这就给老爷准备……”
当老者将家中所有的吃食都摆在桌案上。
看着粗糙的几个窝窝头,和一小碟子腊肉。
齐襄王忍不住皱眉道,“就这些?”
老夫妻两人瑟和靠在一起,急忙解释道,“大爷…这些就是小老儿和老婆子最好的吃食!”
他们这里地处边关,气候恶劣,这庄稼收成也不怎么好。
年轻人但凡有些力气的早就远走他乡了!
剩下的只有一些老弱妇孺,这一年到头也只能勉强糊口。
哪里还有多余的吃食,那一小碟子腊肉还是他们老两口舍不得吃的金贵东西呢!
福康也是有些不相信将整个小院搜了一遍也没找到其他东西。
一脸凝重道,“主子,奴才到其他地方找找!”
齐襄王冷冷开口道,“不用!”
留给他们的时间并不多,随即只喝了几碗水。
桌上的那点子腊肉,虽然日襄王极其嫌弃可还是送入了口中。
平日里他吃得那样不是山珍海味,如今却也落得吃这些腌臜东西。
福康也是拿起来两个窝窝头胡乱的塞入口中。
总算恢复了些许力气,两位老人是大气也不敢喘只祈求两人吃了东西能即刻离开。
可他们却低估了齐襄王的狠戾,吃完东西,站起身来,看了眼福康。
福康立刻会意,转身走向两位老人。
手起刀落,血洒满地,两人这才骑马再次离去。
一把火扔在房顶,火瞬间吞噬整个座房子。
莹莹的火光,在黑夜中格外醒目,不远处赶来。
看到已经是残垣断壁的废墟,霍云霆的脸色极其阴沉。
“追!坚决不能让他跑了!”
随即两人不再停顿,立刻向着边境方向追去。
一刻钟后,齐襄王看着远处的城墙心下一喜。
将怀中的一枚冲天哨发射上天空。
迅速在黑夜中炸开一朵绚丽的烟花。
城外一直潜伏的人影,早已经严阵以待。
见到信号,立刻出起了号角,草丛中密密麻麻窜出许多黑压压的人来。
城楼上,侦察的将领,猛然察觉,立刻敲响了震天鼓。
“敌袭!敌袭!”
“呜………”
城中军事厅内,正在讨论军事战略的裴铭神情猛然一凛。
扬声道,“敌袭!所有人立刻准备!”
“是将军!”
裴铭,带上头盔,正准备往外走去,猛然看到一道瘦弱的身影走来。
心下一缓,温声道,“湘君你怎么来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失踪了数年的杨玄。
竟然会在边境的军营中,微微蹙起好看的眉头。
担忧道,“可是有战事起?”
在重州关的这些年他同裴铭也早已经是互通了心意。
安稳的生活着不受任何人打扰,只是今年却格外的异常。
他也是极为担忧。
裴铭轻轻抚上杨玄的肩膀,温声道。
“无碍,你且安心等我回来!”
随即不再多说转身离开,走到门口对身后的守卫道。
“护好杨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