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方的轩郎清晏并未理会,只一昧地向前飞去。
白衣者突然倒掠而来,广袖舒展间带起道道涟漪,整个人如同逆水而行的游鱼。他唇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放心两位小友,我们此行不过是解决宗门内的一个小问题。”
小问题?静仉晨想着被屠尽的三十几座巨城的惨状,这可不是什么小问题!但看着白衣者周身若隐若现的仙风道骨。
他又不得不暗自揣测——或许在真正的强者眼中,屠城之祸确实不过是疥癣之疾。这样性命至少无需担忧。
“前辈能否详细地告诉小僧,小僧所见之城尽皆被屠,无数生灵因此而丧命,非是小问题,乃是大事!”晦舟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佛门特有的悲悯与威严。
白衣者静静地望着晦舟,目光如同一把锋利的宝剑,似乎要将眼前人看穿。片刻后,他忽然轻笑出声:现在这世间的寺庙竟还会引渡这种生灵为僧,真是奇怪。
“虽有些慧性但并无慧根,恰似无根浮萍,即便误入佛门,终究难成正果。并非出家者却卧佛膝下,如今的佛真是毫无眼力,这是在蒙羞属于我那个时代的佛家生灵。”
静仉晨有些搞不明白这到底说些什么,晦舟却沉默了,随后开口道:“主持在小僧未出家亦曾言,非佛之过,乃小僧一的之妄,一生之行罢了。”
白衣者道:“罢了,走错路的小家伙。想必已是见过一路上的那些死城了,那是罪者所作,同样这位罪者是我宗门的弟子。”
“这件事是我宗所犯之过,也确实是件让那些后辈头痛的事,毕竟这里离东洲挺近的,虽然附近又有儒院的一个分院出了点小事。〞
“原本宗门还想借这分院之事将此事压下,但那后生屠戮的大多为人族,儒院的存直接找上门来,不过后来经过商议,由我宗亲自解决。”
“顶尖的那批存在拖住儒院来的修士,弱的那批修士又与那后生有交情不忍心动手,所以我只能拖着半残之躯解决这麻烦。”
静仉晨感觉这答非所问,晦舟想问的是那位罪者,不过见晦舟默不作声便也不再询问关于罪者的消息。
而是询问另一件事,“前辈不知是何宗高人,能否告知一下。”必须要知道一下,他心里暗暗盘算,若是知道对方来历,日后也好避而远之。
白衣者闻言,神色突然变得有些恍惚。他望着轩郎清晏的背影,良久才缓缓开口:“宗门吗?在我那个时代中,宗门的名称和现在并不同。”
“曾经名为剑涯宗,不过随着那场战争落下的帷幕,不止我们这些家伙,连同宗门都消失了,不过传承还在,现在宗门不过是改了个名称。”
“而现在好像名为斩天庄,更是皇亲赐的名称,喏,这位便是斩天庄的少庄主。”说罢便指向轩郎清晏。
斩天庄!中洲七宗之一,所有剑修所崇尚之地,静仉晨整个人都不好了。
任意一宗都可是能跟天山天赐宗相比较的,当然比不比得过是另一件事。
但少庄主可是实打实的,自己不过是天赐宗的一名普通弟子,这怎么比啊,看来以后还是别来中洲闯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