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国公夫人派人送来烫金的赏花宴请柬,沈掌柜笑着说:“苏姑娘,卫国公夫人是京城贵妇圈的头面人物,能邀请您,说明您的地位不一样了!”
苏清颜接过请柬,罗盘轻轻震动——指针杂乱抖动,是“是非”的兆头。“这赏花宴不简单,苏雨柔和柳姨娘肯定会去。”
第二天一早,柳姨娘派人送来一套锦袍和金簪。锦袍是米白色的,绣着红色牡丹——像孝衣上绣花,不吉利;领口是紧窄的小圆领,是苏雨柔的尺寸,苏清颜根本穿不上;袖口缝了一圈珍珠,走起路来叮当响,根本不适合赴宴。
“柳姨娘倒是‘有心’。”苏清颜笑着对沈掌柜说,“把锦袍的领口改大,珍珠拆下来,缝在我的月白色衣裙上当装饰。她的心意,可不能浪费。”
沈掌柜眼睛一亮:“还是苏姑娘聪明,这样一改,既不浪费,还显得柳姨娘没眼光。”
卫国公府的后花园牡丹盛开,贵妇们穿着华丽的衣裙聚在一起。苏清颜穿着月白色衣裙,头发上插着拆下来的珍珠,手里提着装樱花糕的食盒,刚走进花园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这就是萧将军的夫人?气质真好!”
“听说她的药膳很厉害,太后都喜欢!”
苏雨柔和柳姨娘站在不远处,听到这些议论,脸色很难看。柳姨娘拉着伯爵夫人的手,压低声音说:“妹妹,你可别被她骗了。我表姑的女儿,上个月去御膳阁吃了番茄牛腩,回来就说胡话,说看到黑衣人跟着她——这不是被邪物缠上了吗?她的铜盘天天对着客人转,转完客人就掏钱,不是妖术是什么?”
伯爵夫人半信半疑:“可我听说她的药膳很管用,我家老爷的胃病还想请她看看呢。”
“那都是她的诡计!”苏雨柔连忙插话,“我偷了她的肉肠配方,做出来又苦又涩,肯定加了邪物!她就是想靠妖术赚钱,早晚遭天谴!”
她们的声音故意让周围的贵妇听到,不少人皱起眉头。卫国公夫人的闺蜜张夫人立刻反驳:“你可别胡说,我上周还去御膳阁吃饭,怎么没事?”三皇子生母的表妹李夫人却附和:“我也听说了,她的玄学太邪门。”贵妇们立刻分成两派,小声争论起来。
就在这时,卫国公夫人走过来,拉着苏清颜的手笑道:“苏姑娘来了?快坐,我特意给你留了最好的位置。”
苏清颜把食盒递给她:“夫人,这是我做的樱花糕,用御膳阁后院的樱花做的,您尝尝。”
卫国公夫人打开食盒,樱花糕的香气立刻弥漫开来,粉色的糕点上点缀着小樱花,精致得像艺术品。她尝了一口,连连称赞:“好吃!甜而不腻,还有樱花香,比宫里的糕点还好吃!”
贵妇们纷纷围过来要尝,苏清颜笑着分了,大家都赞不绝口。
柳姨娘忍不住说:“苏姑娘的手艺是好,可谁知道这樱花糕里有没有加邪术?她可是会用罗盘‘作法’的人。”
苏清颜还没说话,卫国公夫人就皱起眉:“柳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苏姑娘的玄学是用来治病救人的,太后的病就是她看好的,难道太后也被邪术控制了?我家老爷的风湿病,吃了她的当归羊肉汤才好转,这也是邪术?”
她提高声音,让所有贵妇都听到:“还有,苏姑娘的食材我亲自去看过,新鲜又健康,根本不是妖物。倒是你,被皇上禁足了还不安分,到处造谣,就不怕皇上治你的罪?”
苏雨柔急了:“夫人,我们有证据!上个月十五,我看到苏清颜在城南破庙和影阁的黑衣人说话,黑衣人还给了她黑布包!”
“哦?”卫国公夫人挑眉,“破庙离苏姑娘的御膳阁很远,她去那里做什么?再说,十五那天苏姑娘在给太后做药膳,太医院的人都能作证。你这证据,怕不是编的吧?”
周围的贵妇们都笑了起来,看向苏雨柔和柳姨娘的眼神满是嘲讽。柳姨娘的脸涨得通红,苏雨柔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赏花宴结束后,苏雨柔和柳姨娘狼狈地坐上马车。一进府,苏雨柔就哭了:“娘,我们今天太丢人了!卫国公夫人居然帮着苏清颜!”
柳姨娘的眼神阴狠:“报仇?当然要报仇!我知道忠勇侯府地宫的位置,影主一直想要里面的宝藏和兵符。只要我把地宫位置告诉他,他肯定会帮我杀了苏清颜!”
她走到书桌前,写了一封信,用火漆封好:“把这封信送到影阁总坛,告诉影主,地宫入口在御膳阁后院番茄架下第三块砖,转动砖就能打开;食盒的打开方法是按盖子上的小珍珠。我献出苏家所有财产,只求他派银面杀手,月圆之夜杀了苏清颜。”
小厮接过信匆匆跑了。柳姨娘看着窗外冷笑——苏清颜,你等着,这次我一定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而清颜小馆里,苏清颜正在核对账本,林风跑进来,脸色凝重:“苏姑娘,暗卫看到柳姨娘的心腹去了影阁总坛!影主派了一个戴银色面具的杀手出来,他用一把两尺长的细剑,剑上涂着‘见血封喉’毒,之前杀过三个官员,都是月圆之夜动手的——后天就是月圆!”
苏清颜心里一沉——银面杀手,影阁最厉害的杀手,从无失手。她摸了摸袖中罗盘,指针疯狂转动,指向影阁总坛,黑芒浓得快溢出来。这次的危机,比之前任何一次都严重。她不知道,柳姨娘为了杀她,居然把忠勇侯府地宫的位置卖给了影主,而地宫里面,藏着足以颠覆京城的兵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