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县衙大堂,气氛凝重。县太爷拍着惊堂木,手掌都拍红了,胡子翘得像小喇叭:“你们到底说不说?”
堂下三个影阁杀手低着头,咬着牙闭着眼,年纪大的那个还把头扭向一边,下巴抬得高高的,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样子。
“影阁勾结柳姨娘,谋害战神夫人,这是灭门大罪!”县太爷来回踱步,靴底磨得青石板响,“招供能从轻发落,再嘴硬休怪本官动刑!”
杀手们还是不说话。县太爷无奈,只能让人去请苏清颜——这案子因她而起,她懂玄学,说不定能让杀手开口。
苏清颜走进大堂,手里拿着小布包,装着“柳”字烙印和黑莲花令牌。她走到杀手面前,打开布包放在地上:“你们不用装了,为首的杀手自尽了,这烙印和令牌,都能证明你们是柳字堂的人。”
苏清颜掏出罗盘放在公案上,指针立刻跳起来,黑芒像小针一样指向杀手。年轻杀手看到罗盘,身体抖了一下,眼睛瞪得圆圆的——影阁的人都知道,能看透阴邪的玄学是他们的克星。
“你们身上有柳姨娘的‘醉春红’胭脂味,最近一直和她接触。”苏清颜声音清淡却有穿透力,“影阁规矩是‘任务失败则自尽’,可你们没死,说明柳姨娘没把你们当自己人,只是棋子。”
她顿了顿,看着年轻杀手:“招供,皇上说不定饶你们一命;不招,柳姨娘为了自保,会派人来杀你们灭口,到时候连全尸都留不下。”
年轻杀手手指抠着裤腿,布料都起毛了。他偷偷瞟了眼老杀手,老杀手狠狠瞪他一眼,他却更慌了——入行才半年,他不想死。
县太爷见状连忙说:“苏姑娘说得对!招供,本官保证向皇上求情!”
年轻杀手终于开口,声音沙哑:“我招……我们是柳字堂的,堂主是柳姨娘。她让我们砸御膳阁、伤苏姑娘,说三皇子会给我们钱,让我们远走高飞。”
“三皇子和柳姨娘是什么关系?影阁和他还有什么勾结?”苏清颜追问。
“我不知道具体关系,只知道柳姨娘常去三皇子府送金银珠宝。”年轻杀手摇摇头,“影阁里的人说,三皇子是影阁的靠山,当年萧将军受伤、忠勇侯府灭门,都是影阁按他的命令做的。”
这话一出,县太爷都惊呆了——这是谋逆大罪!
苏清颜让县太爷把供词记录下来,签字画押,带着供词、烙印和令牌立刻赶往皇宫。面见皇帝时,她把证据一一呈上。
皇帝拿起供词,越看脸色越沉,最后“啪”地把奏折摔在龙椅上,纸都散了。他脸铁青,捏紧的拳头指节泛白:“好胆!影阁勾结皇子官员,害忠勇侯府、伤萧惊寒、谋苏清颜!简直无法无天!”
他对太监说:“传朕旨意,成立专案组——陈太医查影阁的毒药邪术;吏部李大人查官员与影阁勾结;萧将军带兵查影阁据点,重点查柳字堂!三人联手,一个月内查清!”
“是!”太监连忙领命。
从皇宫出来,苏清颜松了口气——有陈太医、李大人和萧惊寒联手,柳字堂很快能被端掉。回到御膳阁,萧惊寒已在等她,刚从军营回来:“皇上怎么说?”
“成立了专案组,还派了密探去三皇子府。”苏清颜把旨意告诉他。
萧惊寒点头,眼神沉了沉:“当年我受伤、忠勇侯府灭门,都有三皇子的影子,这次正好查清楚真相。”
两人正说着,林风匆匆跑进来:“苏姑娘,萧将军,密探回报——三皇子府来了个穿黑蟒纹袍的黑衣人,蟒袍是四爪的,是藩王规格;说话带西北口音,和去年来京城的西北藩王身边的人声音像。他每天和三皇子在书房密谈,三皇子还派人去影阁总坛送过信。”
苏清颜心里一沉,掏出罗盘——黑芒里裹着陌生的帝王气场,像西北藩王的,带着风沙味。“三皇子说不定在勾结外地藩王,想借影阁的力量谋夺皇位!”
萧惊寒脸色也变了:“藩王有兵权,影阁有杀手,两者勾结,后果不堪设想。”
三皇子府的书房里,三皇子正和黑衣人看着京城布防图,上面标注着御膳阁、萧将军别院和皇宫的位置。“王爷放心,影阁的人已经准备好了,您的兵一到京城,咱们里应外合拿下皇宫。”
黑衣人冷笑,声音沙哑:“别像柳姨娘那样没用。办砸了,你和我们都没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