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被禁军押在太和殿中央,双手被反绑着,头发散乱地贴在脸上,嘴角还沾着之前咬出的血迹,模样狼狈至极。但他依旧不死心,疯狂地挣扎着,对着皇帝大喊:“父皇!儿臣是被冤枉的!贪污军饷是萧惊寒栽赃——那些账本是伪造的!苏清颜的穿越秘密也是我瞎编的,就是为了吓她!您不能信他们的话!”
皇帝坐在龙椅上,脸色铁青,手里拿着一叠厚厚的证据——阿瑶的日记、老管家的信、玄术门门主的供词(上面清清楚楚写着“三皇子主导,用童男童女血炼制噬魂珠,目的是劫持皇帝、夺权”),还有刑部刚呈上来的贪污军饷明细账本。
“冤枉?”皇帝冷笑一声,把玄术门门主的供词扔在三皇子面前,供词落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响,“玄术门门主都招了,你还敢狡辩?你贪污军饷、勾结逆党(影阁、玄术门)、策划宫变、参与当年忠勇侯府的冤案……桩桩件件,证据确凿,你还敢说自己是冤枉的?”
三皇子的眼神躲闪了一下,看到供词上“童男童女血”几个字时,身体明显僵了一下,却还是强撑着,大喊:“那些军饷是儿臣用来训练禁军的,都是为了大齐的江山!影阁和玄术门,都是萧惊寒和苏清颜栽赃给儿臣的!”
“训练禁军?”一个沉稳的声音响起,吏部尚书从大臣们中间走出来,手里捧着一本厚厚的账本,账本封面烫着金色的“户部”二字,页面泛黄却字迹清晰,“三皇子,你看看这是什么?这是你五年内贪污军饷的明细,每月初三与户部尚书对账(与日记里的暗号“黑莲开,银两来”呼应),上面有你亲笔签字,还有你把银子转给影阁、玄术门的转账记录——每一笔都能查到收款人,甚至能找到对应的银锭印记!”
吏部尚书把账本递给皇帝,皇帝翻开一看,里面的记录清清楚楚:五年内,三皇子以“训练禁军”“购买粮草”“修缮军营”等名义,共贪污军饷一百二十万两白银。这些白银,其中五十万两用来修建西郊的秘密据点,购买兵器(兵器上刻着影阁的黑莲花标志);四十万两转给了影阁,作为活动经费;三十万两给了玄术门,用来炼制噬魂珠和豢养死士。
“这……这是假的!是萧惊寒和苏清颜联合吏部尚书伪造的!他们就是想置儿臣于死地!”三皇子看到账本上的签字和明细,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疯狂地挣扎着,却被禁军死死按住,动弹不得。
“伪造?”苏清颜上前一步,拿出另一本账本——御膳阁的采购记录,“三皇子,你账本里写着‘光绪二十三年三月,给御膳阁拨银十万两,用于采购宫廷食材’,但我们御膳阁的记录里,只收到了五万两——剩下的五万两,根据影阁据点搜出的账本,流向了城南破庙的影阁分舵,用来购买剧毒的牵机毒!还有你说用来购买粮草的二十万两白银,兵部的记录里根本没有收到这批粮草,反而在你西郊的秘密据点里,查到了这批粮草,已经发霉变质,显然是一直没动用过!”
萧惊寒也补充道:“儿臣已经派人查过了,你所谓的‘修缮军营’,根本就是子虚乌有——边境的禁军军营漏雨严重,士兵们的铠甲都是旧的,有的甚至没有头盔,而你贪污的银子,却用来给玄术门的死士打造精致的兵器,给影阁的杀手发高额赏金!”
大臣们一片哗然,纷纷指责三皇子:“没想到三皇子竟然这么贪婪!贪污了这么多军饷,不顾边境士兵的死活!”“难怪这几年边境战事吃紧,士兵们装备不足,原来是被他贪污了!”“请皇上严惩三皇子,为边境的将士们讨个说法!”
三皇子看着大臣们的指责,听着苏清颜和萧惊寒的质问,看着账本上自己的签字、玄术门门主的供词、老管家的证词,彻底慌了——他知道,这一次,他再也狡辩不了了,所有的证据形成了一个完整的链条,他的罪行暴露无遗。
他突然瘫软在地,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用头撞地面,额头撞得鲜血直流:“父皇,儿臣错了!儿臣不该贪污军饷,不该勾结影阁和玄术门,不该炼制噬魂珠,不该策划宫变……求您饶儿臣一命!儿臣以后再也不敢了!母妃,救我啊!”他哭成泪人,状若疯癫,再也没了之前的嚣张和撒泼,只剩下绝望的哀求。
皇帝看着他,眼神里满是失望和痛心,语气沉重:“老三,你知道你错在哪里了吗?你错在野心太大,错在不择手段,错在把亲情和江山社稷都当成了你夺权的工具!你母妃当年因为嫉妒,毁了忠勇侯府;你现在因为野心,毁了自己,也差点毁了大齐的江山!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做朕的儿子,不配做大齐的皇子!”
他拿起御笔,在圣旨上快速写下判决,字迹力透纸背:“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三皇子赵煜,贪污军饷一百二十万两,勾结逆党(影阁、玄术门),炼制邪物(噬魂珠),策划宫变,参与忠勇侯府冤案,罪大恶极,罄竹难书!念及父子情分,免其死罪,废黜皇子身份,贬为庶人,关入宗人府,终身监禁!没收其府中所有财产,贪污的军饷悉数追回,用于边境禁军装备修缮!户部尚书包庇纵容,削职为民,流放三千里!其余参与此事的亲信大臣,一律交刑部严惩,按情节轻重定罪!钦此!”
太监宣读完圣旨,三皇子彻底崩溃了,他被禁军拖下去的时候,还在疯狂地喊着:“父皇,我错了!求您饶了我!苏清颜,你给我等着,我母妃的日记里还有更多秘密,你跑不掉的!你的身世,早晚有一天会曝光!”
三皇子被押走后,太和殿里终于安静下来。皇帝看着萧惊寒和苏清颜,语气缓和了一些,眼神里带着一丝愧疚和感激:“惊寒,清颜,这次多亏了你们,才能揭露三皇子的罪行,避免了一场宫变,保住了大齐的江山。忠勇侯府的冤案,朕会立刻下旨平反,恢复忠勇侯府的爵位,找到侯府的后人,让他们继承爵位,告慰侯府满门忠烈的在天之灵。”
萧惊寒和苏清颜连忙躬身行礼:“谢皇上!”
太后走过来,眼神复杂地看着苏清颜,没等她说话,就伸手攥住了她的手腕——力度偏紧,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仿佛怕她跑掉:“清颜,你跟哀家来一趟慈宁宫,哀家有话要对你说,关于你的身世,还有阿瑶日记里没被曝光的秘密。”
苏清颜心里一沉——太后肯定是知道了什么,难道真的和她的身世有关?三皇子说的“穿越秘密”,太后是不是也知道了?
离开太和殿的时候,苏清颜回头看了一眼宗人府的方向,三皇子的话还在她耳边回响:“我母妃的日记里还有更多秘密……你的身世,比忠勇侯府的冤案还要离奇……”
阿瑶的日记里到底还藏着什么秘密?她的身世又有什么离奇之处?还有,三皇子被关入宗人府,他的那些残余亲信,会不会还有后手?
而此时的宗人府里,一个穿着黑衣的人(腰间挂着半块黑莲花令牌,显然是影阁的残余势力)悄悄来到三皇子的牢房外,从栅栏缝里塞进一张折叠的纸条。三皇子打开纸条,看到上面用影阁隐墨写的字(需沾血显形)——“噬魂珠已藏慈宁宫偏殿,需用阳属性玄学气激活,静待时机,可翻盘”,脸上瞬间露出了诡异的笑容——他的计划,还没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