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御膳阁的伙计们就开始忙碌起来,准备新一天的食材。苏清颜却没心思管生意,她把两块拼合的手帕铺在书房的桌上,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上面,米白色的棉质布料泛着柔和的光泽,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细腻。
沈掌柜路过书房,看到苏清颜对着手帕发呆,忍不住走进来,拿起手帕摸了摸,眼神里满是惊讶:“姑娘,这手帕的料子真特别,摸起来软乎乎的,比西域运来的粗棉还细,不像咱们这儿的丝绸或麻布——老奴做了二十年布料生意,这种细棉还是第一次见,咱们这儿的织布机根本织不出来,只有西域偶尔会运少量粗棉来,还贵得惊人,一两要十两银子,只有皇室才能用得起。”
“这是现代的细棉,”苏清颜摸着手帕,指尖传来熟悉的触感,和她现代衣柜里的衣服、爷爷书房里的毛巾材质一模一样,“在我原来的世界,这种细棉很常见,家家户户都能用得起,做成衣服、手帕都很舒服,没想到在这个世界这么稀有。”
她突然意识到什么,眼神亮了起来:“沈掌柜,你说这布料在这个世界很稀有,那这手帕肯定不是这个世界的东西,是我从现代带过来的!我穿越过来的时候,身上就带着这半块手帕,爷爷说它是苏家的传家宝,要我好好保管,现在看来,这传家宝不仅是信物,还是连接两个世界的关键。”
萧惊寒端着两碗热粥走进来,放在桌上,粥碗里飘着淡淡的米香:“在想什么?脸都皱成一团了,是不是手帕有新发现?”
“我在想这手帕的布料,”苏清颜拿起手帕递给萧惊寒,“你摸摸,是不是和这个世界的布料不一样?我怀疑,这手帕是我从现代带过来的,而且爷爷让我带它过来,肯定有特殊的用意,说不定和鹦鹉、凤凰玉佩一样,都是揭开真相的关键。”
萧惊寒接过手帕,指尖轻轻摩挲着布料,确实比丝绸柔软,比麻布细腻,触感很特别,和他见过的所有布料都不一样:“你现代的手帕,都是这种料子?那你们那儿的织布技术,比这里先进多了。”
“嗯,”苏清颜点头,脑海里闪过爷爷的样子——爷爷总是穿着棉质的长衫,书房里摆着很多棉质的手帕、毛巾,都是这种细棉材质。她突然想起一个细节,从荷包里拿出爷爷给的玄学手札——手札的封面也是用这种细棉做的,边角的磨损程度,和手帕的磨损能对应上,像是出自同一块布料。
“你看这个,”苏清颜把玄学手札和手帕放在一起,翻开手札的最后一页,上面画着一个和手帕上一模一样的淡金色符文,旁边还有文字解读,“手札上写着‘此符为侯府嫡女专属,名“守运符”,与鹦鹉羽毛、凤凰玉佩合用,可破影阁锁魂阵,寻回时空通道’。原来爷爷早就知道我要面对锁魂阵,还把破解方法写在了手札里,只是我以前没注意看。”
萧惊寒看着手札上的符文和解读,若有所思:“这么说,你爷爷不仅知道你会穿越,还知道你要找凤凰玉佩和鹦鹉,甚至知道你会遇到影阁的锁魂阵。他到底是什么人?和忠勇侯府是什么关系?难道苏家世代都是侯府的玄学顾问?”
苏清颜摇摇头,眼神里满是疑惑:“爷爷从没说过他的身世,只说我们家是玄学世家,世代‘守着侯府的气运’。我小时候,邻居家闹邪祟,晚上总听到哭声,还丢东西,爷爷拿着罗盘和艾草去了一趟,回来后邪祟就消失了。他当时还跟我说‘我们苏家的玄学,不是用来赚钱的,是为了守护侯府而生的,以后你就知道了’。以前我不懂这句话的意思,现在看来,爷爷说的都是真的,我们苏家确实和侯府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她拿起手帕和手札,放在一起比对:“你看,手帕的布料和手札封面的布料一模一样,符文也能对应上,说明它们是一套的,都是爷爷特意准备的。爷爷让我带着它们穿越过来,就是为了让我找到鹦鹉,破解锁魂阵,为侯府平反,完成苏家世代的使命。”
银铃突然跳上桌子,用爪子扒拉着手帕和手札,把它们推到食盒旁边——食盒暗格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突然微微发烫,暖光透过暗纹,照在手帕和手札上。手帕上的“苏”字和手札封面上的“玄”字重叠在一起,发出耀眼的金光,整个书房都被笼罩在金色的光芒里。
苏清颜和萧惊寒都被这一幕惊呆了——金光中,浮现出一段模糊的影像:一个穿着青色长衫的老人(和苏清颜的爷爷长得一模一样),站在忠勇侯府的花园里,身边是年轻的忠勇侯夫人,两人面前摆着一个雕花木鸟笼,正是太后借给苏清颜的那只。
老人手里拿着两块棉质手帕,递给忠勇侯夫人,声音清晰地传来:“这是苏家的传家宝,用现代的细棉制成,上面的‘守运符’能挡灾辟邪。以后侯府嫡女出生,让她带在身边,不仅能保护她的安全,还能帮她找到命定之人,指引她回家的路。若将来侯府有难,苏家的后人会带着这两块手帕穿越而来,救侯府于水火,这是苏家与侯府世代的约定。”
影像消失后,手帕和手札上的金光也随之散去,只留下淡淡的暖光。苏清颜的眼泪掉在手帕上,泪水沾到“守运符”,符文突然变亮,与她手腕的柳叶胎记产生共鸣——胎记发烫,像是在确认她的身份,又像是在回应这段跨越时空的约定。
“那是……你爷爷?”萧惊寒震惊地看着苏清颜,声音里满是不可置信,“他竟然和忠勇侯夫人认识,还早就安排好了穿越的事!你不是偶然穿越过来的,是带着苏家的使命,来救侯府的。”
苏清颜擦干眼泪,握紧手中的手帕,眼神变得坚定:“原来我不是无依无靠的穿越者,我是忠勇侯府的嫡女,是爷爷安排来完成使命的。这手帕上的‘苏’,不是我现代的‘苏’,而是忠勇侯府嫡女的‘苏’——我就是那个失踪的嫡女,是爷爷让我回来,夺回属于侯府的一切,揭开所有的秘密,保护身边的人。”
萧惊寒抱住她,轻轻拍着她的背,给她安慰和力量:“不管你是苏清颜,还是忠勇侯府的嫡女,我都会陪着你。我们一起找到鹦鹉,破解锁魂阵,完成你爷爷的使命,也完成侯府和苏家世代的约定。”
就在这时,放在桌上的手帕突然飘了起来,带着手札一起,飞出了书房的窗户。苏清颜和萧惊寒连忙追出去,看到手帕和手札停在半空中,手帕上的“守运符”发出红光,像指南针一样指向京城东南角的方向——那里是影阁总坛的位置,鹦鹉肯定在那里。
手札在空中自动翻页,翻到画有影阁总坛地图的一页,地图上用红点标注着鹦鹉的位置,旁边还有一行小字:“鹦鹉在地下密室,被锁魂阵困之,需用手帕、羽毛、玉佩合力破阵。”显然,手帕和手札感应到了鹦鹉的灵性(之前食盒里的羽毛残留着鹦鹉的气息),正在指引他们寻找鹦鹉。
“是影阁总坛的方向,”萧惊寒握紧腰间的佩剑,眼神变得严肃,“鹦鹉肯定被关在地下密室里,影阁用锁魂阵困住它,就是为了逼它打开时空通道,或者用它的血激活噬魂珠。我们得尽快出发,晚了就来不及了。”
苏清颜拿出罗盘,指针疯狂转动,黑芒中夹杂着红光,和手帕的指引方向一致。银铃也对着东南角喵喵叫,尾巴竖得笔直,项圈的银铃发出急促的响声——它感应到了鹦鹉的气息,还有锁魂阵的煞气,显然鹦鹉的处境很危险。
“我们现在就去准备,带些暗卫、秘制香料和破阵的工具,”苏清颜眼神坚定,“林风熟悉影阁的据点,让他带队从后门绕过去,牵制住影阁的守卫;我们从正门进去,找到地下密室的入口,尽快救出鹦鹉。”
可他们不知道,手帕和手札在半空中飞行时,不小心掉了一根彩色羽毛——羽毛飘落在地上,被一个穿着黑衣的人捡了起来。那人腰间挂着三皇子府的旧令牌(刻着“煜”字),是三皇子在宗人府的旧部,他看着羽毛,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转身向宗人府的方向跑去——他要把“鹦鹉线索”告诉被关押的三皇子,为三皇子越狱做准备,而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悄然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