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宇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刚想往沙发上瘫,就被小哀一把拽住了胳膊。
“别想跑,洗碗去。”小哀仰着下巴,理直气壮,“饭是明美姐做的,我们两个吃得最少,就你碗里堆得像小山,不洗碗说不过去吧?”
红子在旁边煽风点火,晃着手里的魔法棒:“就是,总不能让辛苦做饭的人再受累,苏宇你就委屈一下咯。”
苏宇看着两人一唱一和的样子,哭笑不得:“合着我吃得多还成罪过了?”
“不然呢?”小哀挑眉,“难不成让明美姐洗?”
明美连忙摆手:“我来洗也没关系的……”
“不行!”小哀和红子异口同声打断她,眼神齐刷刷看向苏宇,那架势显然没商量的余地。
苏宇叹了口气,认命似的起身:“行,我洗。”
他慢悠悠走进厨房,看着水槽里堆成小山的碗碟,忽然对着空气抬了抬下巴:“喂,出来干活了。”
话音刚落,几道黑影“唰”地从角落窜出,动作麻利地拿起抹布和洗洁精,分工明确地刷碗、冲净、摆好,流水声里还夹杂着细微的金属碰撞声,效率快得惊人。
小哀和红子偷偷扒着厨房门看,看到这一幕都愣住了。红子嘀咕:“又是你的暗影兵团?就不能自己动手吗?”
苏宇靠在门框上,双手插兜:“能用魔法解决的事,干嘛费力气?”
说话间,暗影兵团已经把碗碟收拾得干干净净,连水槽都擦得锃亮,随后“嗖”地一下隐没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
苏宇拍了拍手,冲两人扬了扬下巴:“搞定,检查一下?”
小哀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走:“懒死你算了。”红子则哼了一声,跟着离开,嘴角却悄悄勾起一抹无奈的笑。
苏宇看着她们的背影,又望向正在客厅擦桌子的明美,笑着耸了耸肩——能躺着解决的事,何必站着?这才是躺平的精髓嘛。
苏宇刚在客厅沙发上坐下,小哀就从抽屉里翻出一副扑克牌,在桌上摊开:“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打几局扑克?”
苏宇瞥了眼牌面,又扫过客厅里的明美和红子,忽然笑了:“扑克多没意思,四个人正好凑一桌麻将,来不来?”
小哀愣了一下,随即点头:“也行,麻将确实比扑克有挑战性。”
明美笑着附和:“我不太会,你们教我就好。”
红子则挑眉晃了晃手腕上的银镯子:“正好让你们见识下我的手气。”
一行人转到楼下的棋牌室,红木麻将桌被擦拭得锃亮,苏宇熟门熟路地打开自动洗牌机,哗啦啦的洗牌声瞬间填满了房间。小哀率先坐下,拿起骰子掂量着:“规矩按最基本的来,不许玩花活。”
“放心,我还不至于欺负新手。”苏宇在她对面落座,顺手给明美推了个靠垫,“明美姐要是输了,算我的。”
红子挨着小哀坐下,指尖在麻将牌上敲了敲:“别光顾着献殷勤,等会儿输得脱裤子可别赖账。”
第一局苏宇手气平平,摸了半天牌都没凑齐对子,倒是小哀先听了牌,她不动声色地摸起一张“九条”,轻轻往桌上一扣:“和了。”
苏宇看着她推倒的牌,无奈地笑:“行啊,开局就放大招。”
明美看得认真,偶尔伸手摸牌时会小声问:“这个‘碰’和‘杠’有什么区别?”
苏宇耐心地给她解释,红子在一旁插科打诨:“别教了,让她自己悟,新手运气才叫邪门呢。”
果然,第三局明美凭着一股“乱摸乱打”的气势,居然凑出了一副同花顺,把手里的牌一推,懵懂地问:“这样算赢了吗?”
苏宇和小哀同时看向她的牌,愣了两秒后,小哀扶额:“算……你这运气,不去买彩票可惜了。”
牌桌上的气氛渐渐热络起来,洗牌声、谈笑声混在一起,苏宇偶尔故意给明美喂牌,被小哀瞪了好几眼;红子手气时好时坏,输了就轻轻跺脚,赢了就得意地晃脑袋。
窗外的天色慢慢暗下来,棋牌室的灯光暖融融地照着四个人,连空气里都飘着轻松的味道。
苏宇看着对面小哀认真理牌的侧脸,旁边明美腼腆的笑,还有红子咋咋呼呼的样子,忽然觉得,这样的日子,比独自待在空旷的别墅里有意思多了。
他摸起一张“红中”,在手里转了转,笑着开口:“这局我要是赢了,晚上宵夜红子请啊。”
“凭什么!”红子瞪眼,“输了算你的,赢了就想讹我?”
“就凭我这手气,”苏宇把“红中”拍在桌上,“不信走着瞧。”
明美面前的一千日元钞票已经堆成了小小的山,红子盯着那堆钱,又看看自己面前寥寥几张,气鼓鼓地把麻将牌一推:“太离谱了!这新手保护期也太长了吧!”
明美看着面前的“战果”,脸颊微红,却难掩笑意,连忙把钞票拢了拢,抬头看向众人,眼睛亮晶晶的:“看来今天运气真的不错呢。这样吧,明天我请大家去吃烤肉,就附近那家口碑很好的店,随便点,不用客气!”
苏宇笑着鼓掌:“好啊,沾明美姐的光了。”
他瞥了眼愁眉苦脸的红子,故意逗她:“红子,你刚才还说要让我们见识手气,现在看来,是明美让我们见识什么叫‘天选之子’啊。”
红子哼了一声,却也忍不住笑了:“行吧行吧,明天烤肉我要吃最贵的和牛!就当沾沾明美的好运了。”
小哀也点头附和:“我没意见,正好那家店的烤牛舌很出名。”
明美笑得更开心了,小心翼翼地把钞票收进包里,仿佛捧着一份意外的惊喜:“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晚上七点,我提前订位子。”
牌桌上的气氛因为这顿约定好的烤肉愈发轻松,连红子出牌都带了几分期待,嘴里还念叨着:“明天一定要吃回来,不然太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