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有些尴尬。
“咳咳…”辰夕战术清嗓，“内个…好久不见啊，毛毛。”
“毛你大爷！有事说事！”王小雨最讨厌别人说她个子小，这也就是老初中同学， 换成别人都想上去给他一大逼斗。
辰夕眯着眼睛，嘴角能咧到耳朵上去，他带着一副赔罪的贱笑，一步步挪到王小雨旁边，“我是有事情求你，但是你得保证情绪稳定，我现在怕你听一半再骂我一顿。”
王小雨嫌弃地看着辰夕，“别演了，赶紧说啥事，说完了我还得吃饭去呢。”
“等等。”少年眨了眨眼，他有点懵，“你怎么知道我找你有事的？”
“刚在校门口碰到赵昊山，他说你在食堂找我，我寻思你这人心眼小，找不到我下次还得和我记仇，我就直接来找你了。”王小雨一边损着辰夕，一边说出了回答。
王小雨就是性格直爽的女生，从不拐弯抹角，这也解释了为啥她能把几个追求者都变成了哥们。
“原梦…她不理我了，感觉不像闹着玩的这次。”
辰夕的声音很小，他这人没底气的时候就这样，王小雨像是听老太太说话一样，一边听还要一边猜。
听辰夕无奈的语气，王小雨也不耍性子了，虽说她不知道具体发生过什么事情，但是她有预感这事和吕云瑶脱不了关系。
王小雨和李妍很熟，但不代表她和吕云瑶也很熟，见过几次，但彼此也没说过几句话，她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彼此也纳闷这人是怎么能和李妍成为好朋友的？
说实话，王小雨对吕云瑶的印象很一般。
“你啊，就好干这事，上初中在做选择，现在又在做选择，你这优柔寡断的性格能不能改改？”王小雨看着眼前的男生，他似乎和以前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似乎是好事，说明他从未改变，但也可能是件坏事，说明他从未进步。
他三年前解不开的题，三年后他依旧解不开。
少年缓缓低下头，他也气自己的性格，明明一直都是很有主见的人，可碰上她们，除了等着她们来推动自己的下一步行动，他似乎什么都不会主动做。
“咱能不能坐下说！”
王小雨拉着辰夕的胳膊找到附近的两个空位坐下，“本来就没吃饭，还得陪你站着！我真是闲的！”
辰夕感觉有股无名火一直堵在胸口，他用力搓了搓自己的脸，“一直以来，我遇到问题都在想怎么选才是对的，我问过自己无数次，可到最后我依旧怕伤害到任何一个人。
王小雨好似在少年眼里看到了挣扎，“太复杂的事我也解决不了，你就说我能帮你什么吧，我尽量都帮你。”
“谢谢你。”
“别和我假客气。”
辰夕笑了笑，“原梦平时上学都不带手机，我有她朋友的联系方式，我放学qq上发给你她朋友手机号，你帮我发个短信问问情况吧，我觉得她朋友突然不回消息是原梦的意思，以前她朋友不这样。”
这话使得王小雨不禁发问，“大哥，开学才一个月不到，你这是惹人家多少次了？连人家朋友性格都能摸透了…”
“我靠…要不是你说我都没注意…”辰夕发觉这事有点离谱，当然也可能是自己这人本来就离谱。
“我真是服你了，没见过你这样的。”
王小雨一边说着一边又觉得辰夕的想法有点冒昧，就这么打扰到原梦的朋友似乎不礼貌，可目前来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行，但只能发一次，我不能一直打扰她朋友。”
王小雨答应是答应了，但她依旧觉得有些难办，“如果我发完短信也没有回信咋办？”
少年的目光变得呆滞，他嘴角不觉用力，那还能怎么办？再去找陈佳雯吗？如果王小雨都联系不上换陈佳雯也没什么本质变化。
她如果真的不想理自己，找所有人都是徒劳。
“那还能怎么办？”
辰夕无奈地叹了口气，“她这次和以往都不一样，我能感觉到…妈的。”
看着辰夕这要死要活的表情，王小雨眉头挤在了一起，“你的意思，如果我联系不上，你也不联系了？”
少年皱着眉头，许久没有说话。
“我还是会一直联系她的，我们之间可没那么脆弱，至少我这么认为。”
说出这句话时，少年眼里闪过几天都没见过的光亮。
“她们来了。”
王小雨对着李妍挥了挥手。
顺着王小雨会收到的方向看去，走过来的正是李妍和小吕同学，她们为什么来了？
“先不说了，就按照我说的来吧，晚上我发给你联系方式。”辰夕有些慌忙地小声说着。
“好，但是结果我不能和你保证。”王小雨的脸上也是少有的严肃。
辰夕点了点头。
“喂，大家都在食堂吃饭，你在食堂聊天，你这是什么癖好？”
吕云瑶自然地坐到辰夕对面的位置，其实她感觉到很害羞，但她可以让这种害羞不表现出来。
还没等辰夕回应，王小雨先开口道：“我们五中的学生都这样，喜欢在吃饭的地方聊天，辰夕以前天天和他那个老相好同桌在吃饭的时候聊天。”
说着，王小雨以初中同学的身份拍了拍辰夕的后背。
一股火药味正在悄悄弥漫。
吕云瑶没听懂王小雨的弦外之音，又好奇地对着辰夕问道：“那你吃饭的时候聊天，什么时候吃饭呢？”
王小雨依旧抢在辰夕之前回答问题：“我们班，班风自由，想什么吃就什么时候吃，我记得辰夕经常和原梦上课一起偷吃零食呢。”
眼看着情况开始不对劲儿，辰夕靠近王小雨挡着嘴巴小声说：“你这是干嘛呀？”
“原梦…”
吕云瑶才听出王小雨是在帮原梦说话，她的表情转而变得难看，一双凌厉的眼睛牢牢盯住了王小雨，“呵。”
“你们俩给我停！”李妍一声呵斥，“现在都各回各班去！”
两个女生都不想惹李妍生气，她们互相白了一眼，都没有说话。
“辰夕。”李妍对他使了个眼色，“你和王小雨先走。”
“好。”辰夕看向王小雨，“一起走吧。”
王小雨不情不愿地站了起来，临起身又白了吕云瑶一眼，果真不是一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