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人的群，几乎有四百人报名要去追程老板。
休息就这几天，不拿来追程老板，难道天天宅家舌战亲戚们？
拜年串门有家里长辈做代表就行，他们这些可有可无只能制造话题的，还是溜了好。
而去旅游，他们压根没想过。
在旺季去景点就纯属找虐，大馋丫头\/小子觉得还不如追程老板，吃点美食看看沿途风景来得实惠。
打定主意，群里要去的人默认了这是他们一群的秘密行动，半点不敢声张。
光是滨海市的大群就快十五个了，其他城市的简直不敢想。
这种时候不瞒着，就是对自己最大的不尊重。
至于群里去不了的人，简直羡慕坏了。
因为习俗不愿意出门的那些人除外，还有些人真是搞不明白，春节串门拜年就有够忙的，怎么总有人喜欢在春节办结婚酒宴。
就烦。
助理小周决定，还是不要告诉程老板他的老食客们已经快发现他了。
他还挺喜欢看程老板惊讶的样子，嘿嘿。
程然几人刚吃完年夜饭，正包红包发给医生护士和保姆保镖们，忽然重重打了个喷嚏。
老傅头紧张的看着他家大厨子。“你是不是今天去山里头冻感冒了？杨医生，快给小程看看。”
小护士已经跑去拿便捷医药箱了，杨医生立即凑到程然面前，掏出胸口的随身电筒准备看看程然的眼睛和舌苔。
保姆保镖也是一脸紧张兮兮，有去拿毯子的，有去煮姜茶的，整个屋子一下子跑了起来。
刚刚吃了那么一顿丰盛又史无前例美味的年夜饭，这要是把他们的大厨累病了或是冻感冒了，他们得心疼死。
程然窝心又无奈的看向忙碌关心自己的人。“我没事，就是鼻子痒痒的。”
众人还是不放心，非给程然检查了一遍，确认他没事，这才松了口气。
发完红包，说完吉利话，又看春晚到将近凌晨，傅老爷子早就精力不济歪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可是每次让他去床上，他又不乐意，非要跟一群人守岁。
将近零点，保姆保镖和小护士早就摆好了要燃放的烟花，零点钟声敲响。
傅老爷子在程然的搀扶下，来到院门外，看向路边燃放起一排火树银花。
星星点点的树花只蹿起两米多高，但整个形状和持续性非常漂亮，属于一种小型烟火中性价比很高的类型。
因为离山林近，他们选的烟花都是威力很小，燃放区域很局限，但还算养眼的类型。
保证一丁点火星都不会溅射到四车道的马路对面去。
温暖的烟火中，所有人脸上都扬起温柔虔诚的笑。
有对前一年的释怀和满足，也有对新的一年的期许和展望。
此时此刻，所有人似乎心里都默默许下新年的祝福跟愿望。
放完烟花所有人都撑不住回去洗漱睡觉，一觉到八点。
年初一有吃汤圆的习俗，不管多困，程然还是起来包了汤圆，煮了鸡蛋。
汤圆两种馅，一种肉馅，一种糖馅，根据个人口味挑选。
因为做的卤鹅数量不多，程然都是拿到活的现杀现做，吃完早饭，他就直接跟两个保姆开始处理今天要用到的鹅。
想到昨天寨子里的人多数都买的三斤，一晚上加一个中午应该不至于吃完，他今天就只做了两只。
还是昨天的规格，两只大肥鹅拔毛再去掉内脏五十六斤多，他丝毫不认为不够，甚至觉得以昨天那些人的性子，今天还会有剩余。
不过没关系。
他知道，他的主要目的也不全因为卖美食。
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会出现不够卖的情况……
只有两只鹅，两只桶变成了一只，直接背到了背后，那条路又走过两遍，今天走起来轻松了许多。
甚至比昨天的速度更快抵达了田坝寨。
只是……
还在路的尽头的程然有点懵，寨子口那乌泱泱的人群是怎么回事？
难道年初一寨子里有什么活动或祭祀？
程然刚想着自己今天是不是不该来，闹哄哄的人群有人回过头看到程然，没忍住惊呼出声。
“哇靠，程老板！！真的是程老板，他来了，他真的来这里摆摊了！！！！”
一语激起千层浪，人群全都扭过头，兴奋的如看见骨头的二哈，边兴奋的叫喊着边冲向程然。
程然：“……”
程然吓得差点拔腿就跑：对不起，打扰了，再见。
再见是不可能再见的，尽管程然很震惊，很不可思议，但他可爱的老食客就是这么神奇。
他不管到哪儿都能找到。
要不是系统出品的手机窃听跟踪不了，他都要以为自己背定位器定位了。
程然哭笑不得看着老食客们。“新年快乐。今天初一啊，你们怎么都过来了？难得休假，留点时间跟空间给自己放松不好吗？”
铎欢笑嘻嘻。“再好也不如追程老板的美食让我们身心放松，治愈心灵哇。”
“哇，不愧是律师姐姐，说话就是有水平。”
“是呀是呀，律师大妹子说得太对了。这里山清水秀的，还有程老板的美食，比宅家更让人轻松。”
“程老板，新年快乐，好久不见，我可想死你了啊呸呸呸，大过年的不能说……对不起哈程老板，反正就是我们很想你嘿嘿嘿……”
“程老板不管你去哪儿都会被我们找出来的哈哈哈……”
程然啼笑皆非。“嗯，你们真厉害。”
被喜欢的小吃摊老板夸奖，虽然听得出来他语气十分勉强，但老食客们还是很得意，脑袋都扬高了45度。
“程老板，听说你这次卖的卤味，是真的吗？”有大馋小子忍不住吸溜口水，看见程然就像看见美食一样，口水会自动分泌。
不怨他馋，今天早上六点就到了凉城立花县，随便吃了点早饭就出发找程然。
一群城里孩子和已经脱离农村生活十几、几十年的人，再走山路真的是遭罪。
脚被磨得不成样子不说，还有人不小心摔了跤，幸亏冬天穿得厚实，人倒是没摔出毛病。
不然程老板还没看到就进医院也太不划算了。
磨脚摔跤其实还好，难的是在几个寨子间寻找程老板的踪迹。
寨子人仇外不说，还很难沟通。
最后实在不行，刘牛柳六流也就是刘燕柳，不得不呼叫自己的远房表妹出来当翻译，这才折腾出了成老板摆摊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