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背对着她：
因为你对科学的执着，那种近乎偏执的追求完美的精神。还有...
他转过身，认真地看着她，
你对人类福祉的关怀。我记得高中时，你就说过要用科技改变世界。
叶灵眼中的光芒渐渐黯淡下去。
原来还是因为理念和专业知识...她轻轻了一声，声音里藏着说不出的失望。
怎么？
陈阳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情绪变化，
这个答案让你失望了？
没有。叶灵勉强笑了笑，手指无意识地绞在一起，
很合理的理由。
她多想大声告诉他，她希望他说选择她是因为她这个人，而不是因为她的能力或者理念。
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
我只是...没想到你还记得我高中时说过的话。
当然记得。
陈阳走回她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那时候的你，眼睛里有光，和现在一样。
叶灵感觉鼻子有些发酸。她多么希望这一刻时间能够停止，让她永远沉浸在这种似是而非的温柔里。
但她知道，对他来说，这或许只是老同学之间的客套话。
陈阳...
她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充实过。在大夏科学院的时候，虽然条件很好，但总觉得缺少了什么。在这里，我感觉自己真正在创造历史。
她多想补上一句更重要的是，能和你在一起工作。
但她终究没有说出口，只是将这份感情深深地埋在了心底。
因为我们确实在创造历史。
陈阳认真地说道，
这个芯片一旦成功，将彻底改变人类文明的进程。
一个月后。
成功了！
实验室里突然响起叶灵激动的声音，
芯片通过了所有测试！
所有人都冲进了实验室。
叶灵站在实验台前，手中举着一个指甲盖大小的芯片，眼中闪烁着泪光。
性能提升...
她的声音在颤抖，
一万两千倍...
全场寂静。
然后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陈阳快步走过去，一把抱住叶灵：
太棒了！我就知道你能行！
叶灵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但很快，她就放松下来，将头轻轻靠在陈阳的肩膀上。
这一刻，她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只有他强有力的心跳声在她耳边回响。
陈阳...
她轻声说道，声音里藏着太多太多的情感，
谢谢你。
她多想就这样永远被他抱着，永远不放开。但她知道，这只是一个庆祝成功的拥抱，和爱情无关。
她的手指微微颤抖着，想要回抱住他，却又不敢太过明显，只能轻轻抓住他的衣角，像是在抓住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当陈阳松开她时，她感觉心里空了一块。那种失落感几乎要将她淹没，但她只能强颜欢笑，接受众人的祝贺。
每一个祝贺都像是在提醒她，她成功了，但这份成功并不能换来他的爱情。
应该我谢谢你。
陈阳松开她，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
没有你，这个项目不可能这么顺利完成。
叶灵的脸颊泛起红晕：这是我应该做的...
陈阳摇头道，
你做的远远超出了我的期望。叶灵，你是真正的天才。
叶灵低下头，不敢看陈阳的眼睛。
今晚，我们举办庆功宴。
陈阳宣布道，
所有人，一个都不能少！
晚上，神阳科技顶层。
豪华的宴会厅里，所有人都沉浸在成功的喜悦中。
叶灵穿着一件淡蓝色的晚礼服，优雅地端着香槟，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整个城市的夜景。
叶博士，恭喜您！
不断有人过来向她敬酒。
谢谢。
叶灵微笑着回应，但她的目光却一直在寻找那个身影。每看到一个相似的身影，她的心都会漏跳一拍，然后又失望地沉下去。
终于，她看到了陈阳。
他正被一群人包围着，谈笑风生，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一种令人着迷的魅力。他身边围绕着那么多优秀的女性，每一个都用崇拜的眼神看着他。
叶灵突然觉得自己很渺小。她算什么？不过是他众多合作伙伴中的一个，一个老同学而已。
她深吸一口气，还是向他走去。
她讨厌这样的自己，明明知道他可能永远不会用看爱人的眼神看她，但她还是无法控制地想靠近他。
陈阳。
她轻声叫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陈阳转过身，看到她，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叶灵，你今天真美。
这句赞美像一把刀，轻轻刺进叶灵的心脏。
她知道这只是礼貌的夸奖，就像他会夸奖任何一个盛装出席的女同事一样。但她还是忍不住为这虚假的温柔而心动。
谢谢。
她勉强笑了笑，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香槟杯的杯沿，
我只是...想亲自对你说声谢谢。没有你的信任，这个项目不可能成功。
傻瓜。
陈阳温柔地笑了，
是你自己的才华让这个项目成功。我只是给了你一个舞台而已。
叶灵多想告诉他，她宁愿他用看女人的眼神看她，而不是用看合作伙伴的眼神。但她只能将这份苦涩咽下去，换上一个职业的微笑。
陈阳拉着她的手，走到阳台上，
看看我们的城市。
夜风轻轻吹拂着叶灵的长发，她靠在栏杆上，看着眼前灯火辉煌的都市，心中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满足感。
陈阳。
她突然说道，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开心过。
因为芯片的成功？
不全是。叶灵转过头，认真地看着他，
更重要的是，我找到了真正的归属感。在这里，我感觉自己不是在为某个机构工作，而是在为一个伟大的理想奋斗。
陈阳微笑道：因为我们确实在创造历史。
陈阳...
叶灵轻声说道，声音里藏着太多太多的情感，
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
应该我谢谢你。陈阳认真地说道，
叶灵，你是我们不可或缺的天才美女科学家。
叶灵感觉自己的心跳突然加快了。月光下，他的侧脸那么完美，那么近，却又那么遥不可及。
她看着陈阳那张在月光下显得格外俊朗的脸，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深深地爱上了这个男人。不是崇拜，不是感激，而是那种刻骨铭心的爱。
陈阳...
她轻声叫道，声音颤抖得几乎不成样子，
我...
陈阳转过头，温柔地看着她。
那一刻，叶灵几乎要崩溃了。她多想大声告诉他：
我爱你！不是作为合作伙伴，不是作为老同学，而是作为一个女人爱着一个男人！
她的嘴唇颤抖着，手指紧紧攥着栏杆，指甲几乎要嵌入金属中。
她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胸腔，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既痛苦又甜蜜。
但最终，她还是将这份爱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她算什么？
他身边有那么多优秀的女人，她不过是他的老同学，一个不可或缺的团队成员而已。
没什么。
叶灵摇摇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我只是想说，能遇到你，真好。
她转过身去，不想让陈阳看到她眼中闪烁的泪光。夜风吹乱了她的长发，也吹乱了她的心。
陈阳微笑着点点头：
我也是。
叶灵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份爱，她可能永远都无法说出口了。
但只要能在他身边，哪怕只是作为老同学，作为团队成员，她也愿意。哪怕这份爱会让她的心每天都在滴血，她也甘之如饴。
因为她知道，有些爱注定只能藏在心底，成为一生的遗憾。
两人并肩站在阳台上，看着远方的夜景，心中都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