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没有加重,今晚再涂点药,差不多就能好了。”
谢澜伸出手小心抚摸了先前他留下的痕迹。
红痕已经变淡,不过在煜星宸白皙的大腿上,痕迹还是有些明显。
从这些痕迹中可以看出,对方当时是怎么被他欺负的。
谢澜纳闷,明明他的那处更为脆弱,怎的煜星宸的大腿根反倒受伤。
一定是因为对方皮肤娇嫩。
一个大男人怎么皮肤这么白,这么嫩,还这么......滑?
谢澜不知道什么时候,手已经不满足于伤处,而是上下滑动了起来。
还别说,煜星宸的大腿确实有肉,是那种肌肉,很紧实,整双腿用艺术形容都不为过,又直又白,又紧实。
还没啥毛发,至少比他谢澜好看很多。
谢澜觉着,要是在他穿越前的世界,这人可以去拍丝袜广告,就从大腿处开始拍,绝对能卖爆货。
当然,他谢澜也舍不得这双腿被别人看去。
别人看到,他都为煜星宸觉着亏。
手腕上的疼痛,让谢澜不得不看向疼痛的根源。
煜星宸拧着眉,双眼就像带着小刀一样,尖锐而又锋利。
“你摸够没有?”
“没有........啊.......够了够了!”
谢澜本来下意识说没有,但是手腕处疼痛加重,只能改口。
原本安静乖巧的鲜花,已然让谢澜忘记煜星宸从来都是食人花。
该死的色令智昏。
煜星宸冷哼一声,将谢澜的手丢开,他双手放在谢澜的肩膀上,直接将谢澜给推到一旁,他起身去拿自己的外裤,开始套了起来。
见人不得章法,动作乱七八糟,谢澜叹气起身,抓住煜星宸的手。
“放心,我不做什么。”
认真的谢澜,煜星宸一向很难拒绝。
这不,他还真没有拒绝,而是任由谢澜动手,自己当一个甩手掌柜。
今日一大家子回来得晚,所以没有一起去内堂用饭,而是各个小院用各个小院的。
别院里头,郑喜雨用晚膳的时候心不在焉。
郑吉永见状,关心道:“三妹,你这是怎么了?来封都后,不开心吗?”
想起他们来的路上,他这个三妹可是异常兴高采烈。
郑夫人眼皮都不带抬,郑吉永没从他娘亲那得到答案,又看向郑喜雨,等着她开口。
“大哥,我没事,我就是担心二表弟,也不知道他们今日到东方王府赔罪有没有被刁难?”
郑吉永没有听出来他妹妹是在套他的话。
没啥心眼回道:“三妹妹,你就放心吧,姑父会处理好的,今儿我见王府带了好些礼,回来没有拿回来,这不正说明人家受了,不过依大哥之见,那些礼有些过.......”
“永儿。”
郑吉永话还未说完,便被他娘亲给直接打断,且人脸色异常严肃。
开口便是:“你三妹妹同尉迟家小公子相看一事,定下了没?”
郑吉永被这么突然打岔,便没有再继续方才的话题,而是应道:“回娘亲,已经送了帖子到尉迟府,尉迟府已经来了信,邀请娘亲和妹妹两日后别院赏花。”
名为赏花,实则相看。
在事儿没有彻底定下来前,没有谁会说是相看,只要两方心知肚明就成。
“行,你安排好就成。”
郑夫人说罢,眼神又看向郑喜雨,里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只是郑吉永不明所以。
娘亲和三妹妹似乎有事瞒着他,但他又不方便问。
“雨儿,你同娘到娘的房间一趟。”
说罢,郑夫人直接带着郑喜雨离开,留郑吉永对着一桌子菜。
他有心跟上,但他娘亲方才特意叫他三妹妹进房,就是避着自己,郑吉永也不好偷偷跟,只等着有机会探探他娘亲的口风。
一进门,郑夫人脸色便十分严肃,她看着郑喜雨,脸上带着心疼,但同时也带着懊恼。
这么多年她都不知道她这小女儿有这种心思,要是一早知道,她定然是要将其扼杀在萌芽期。
“雨儿,先前娘亲没有明说,看来你还心存希望,娘亲现在直接跟你说,断了你这个念想。”
郑喜雨猛然抬头,她双眼看向郑夫人,里头带着不易察觉的慌乱。
接下来的话,对她来说一定很残酷,她不愿意听。
只是嘴巴张了张,没能说出口。
郑夫人叹了一口气后,面色不忍,但最终还是狠下心,不斩断这情根,对她家雨儿来说伤害更大。
“今日一早,你姑母来找娘亲,说是要帮你二表弟去提亲,问了问我的意思,我听你姑母的意思是昨日你二表弟闹出那些事儿,是因为他中意东方府的哥儿,所以才犯了糊涂。”
一句话,郑喜雨没忍住踉跄起来。
猜测到二表弟同那日街上见到的哥儿的关系,郑喜雨只是下意识不想承认。
现今她娘亲说到的提亲,直接断了她的妄想。
她知道她娘亲已经猜测到她的心思,郑喜雨还想为自己争取。
她直接跪在地上,脸上带着泪痕,声音带着哭腔:“娘亲,孩儿对二表弟爱慕已久,从当初年幼姑母一家在北境时便已经情根深种,还请娘亲成全,帮忙同姑母说一说。”
郑夫人是又心疼又无奈。
她俯身,打算将郑喜雨扶起来。
没成想郑喜雨并没有顺着她的力道,反倒还躲了下。
“求娘亲成全。”
见人还是这般冥顽不灵,郑夫人彻底狠下心让她这小女儿认清现实。
“雨儿,你姑母的意思难道你还不明白?世子成过亲,再不济你小表弟也嫁了人,她会不知道提亲带些什么?你说说看,你姑母特意来问娘亲是怎么个意思?”
郑喜雨不可置信,她摇着头,不相信。
“雨儿,你以为你的心思能瞒过多少人,别再胡闹了好嘛。”
“不,娘亲,姑母一定是不知道孩儿对表弟的用心,以为孩儿只是闹着玩玩的......”
之后的话,郑喜雨没能说出口,这种拙劣的安慰,她自己都不相信。
“雨儿,听娘亲的话,你同你二表弟其实也只是年少的情谊,这么些年,他的一切你都不曾参与,你以为你是爱慕他这个人,但你有没有想过,你只不过只是贪念年少的情谊,只是因为心中的执念?”
郑喜雨双手捂着脸,她不清楚,她不明白,难道真的同她娘亲说的那般。
“唉。你......忘了你表弟吧,待过两日咱们看看尉迟家的小公子,要是不成,咱们回北境去,北境也有大好儿郎。”
郑夫人擦了擦眼角的泪,让跟着她的婆子将小姐扶起来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