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客镇的坊市比宁不凡上次来时热闹了数倍。
街道两旁的摊位摆得满满当当,有卖低阶法器的,有兜售疗伤丹药的,还有几个穿着兽皮的汉子,正唾沫横飞地吹嘘自己猎到的妖兽皮毛。空气中混杂着硫磺、药草和灵酒的气味,叫卖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活像个修仙版的菜市场。
宁不凡背着个空荡荡的药篓,装作来采买的普通弟子,眼睛却在人群里扫来扫去。根据记忆,万宝楼藏在坊市最深处,门脸不大,却挂着块黑底金字的牌匾,看着不起眼,里面的宝贝却不少。
果然,走到巷子尽头,就瞧见那扇朱漆大门。门童见他穿着炼气期道袍,本想拦着,宁不凡悄悄亮出半片血莲叶,那小子眼睛顿时直了,连忙躬身引路:“前辈里面请,掌柜的刚进了批好货!”
一进门,浓郁的灵气扑面而来。一楼摆着些寻常法器,什么“青钢剑”“护心镜”,都是炼气期弟子常用的玩意儿。一个穿着锦袍的中年胖子正趴在柜台后算账,听见动静抬头,瞧见宁不凡身上的灰袍,先是敷衍地笑了笑,等看清门童递过来的血莲叶,脸上的褶子瞬间堆成了菊花:“哎呀呀,这位道友面生得很,是第一次来万宝楼?”
“听说贵楼货色齐全,特来淘几件趁手的法器。”宁不凡摸了摸下巴,故意露出几分倨傲——对付这种商人,就得装成“不差钱”的样子。
胖掌柜眼睛更亮了,连忙摆手:“一楼都是些俗物,道友里面请!”他领着宁不凡穿过一道屏风,进了间雅致的内室,墙上挂着幅山水画,角落里燃着安神香,比外面清净多了。
万宝楼内室的檀香混着灵力的气息,在空气中慢悠悠地打旋。胖掌柜见宁不凡盯着货架上的法器驻足,连忙凑上来,笑得像尊弥勒佛:“道友眼光独到,这架上的可都是楼里压箱底的货,寻常炼气弟子想见都见不着。”
宁不凡指尖划过一柄缠绕着金线的短刃,刃身仅七寸长,泛着冷冽金光,表面隐现蛟鳞状纹路——他清楚这是原着中炼气期修士常用的“金蚨子母刃”,虽非高阶,却胜在操控灵活,最适偷袭缠敌。
“这是‘金蚨子母刃’?”他垂下眼帘,语气故作平淡地问道,藏起眼底的了然。
“道友好眼力!”胖掌柜眼睛一亮,拿起短刃掂了掂,“母刃主攻,子刃带钩,能缠敌兵器。你看这纹路,是用三阶金蛟脊骨粉末混玄铁炼的,注入灵力能飞出三丈远,专破炼气期的护体灵光!”说着,他屈指在母刃上轻弹,“嗡”的一声轻响,货架角落突然飞出另一柄更小的刃,“咔嗒”一声与母刃扣合,形如蜷起的小蛇。
宁不凡接过双刃,入手微凉,刃口锋利得能削断发丝,心里已然有了计较——对付陆鸣远的裂风锯,这子母刃正好能克制,倒是省了不少心思。
“掌柜的,再瞧瞧别的。”他将双刃放回原位,语气平静地说道。
胖掌柜见状更殷勤了,从柜台下搬出个巴掌大的黑铁球,球身刻满细密雷纹——正是原着中低阶修士常用的“玄天雷”,范围性防身法器,威力可控,应对群敌再合适不过。
“这是‘玄天雷’,用雷纹石和硫磺晶砂炼的,扔出去能炸出三丈雷网,中者灵力紊乱,对付扎堆的敌人最管用。”他压低声音,凑近了些,“偷偷告诉你,对付炼气期修士绰绰有余,遇上筑基修士也能拖延片刻。”
宁不凡掂了掂铁球,能感觉到里面憋着股暴躁的灵力,确实是防身好物,便点了点头。
转身时,他瞥见墙角立着面龟甲盾,盾面呈青黑色,边缘还留着淡淡的齿痕——这“玄龟盾”在原着里本就是炼气期修士的常用防御法器,以二阶玄龟背甲炼制,防御与轻便兼顾。
“这玄龟盾倒是扎实。”他伸手碰了碰盾面,语气随意。
“那是自然!”胖掌柜拍着胸脯,“三阶玄龟的背甲炼制,还淬过‘玄冰浆’,不仅防物理攻击,连火系法术都能挡三分。你看这齿痕,就是上次一个弟子用它硬抗了铁背苍狼的拍击,盾没事,狼爪子断了三根!”
宁不凡摸了摸盾面的纹路,入手温润,能清晰感知到其中蕴含的防御灵力,知道这是件上品。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柜台角落里一叠黄符上,符纸泛着金光,符文繁复——正是“金砖符”,原着中常见的低阶符宝,激发后化作实体金砖,可攻可守。
“这金砖符怎么卖?”
“道友真是识货!”胖掌柜拿起一张符,小心翼翼地说,“这是用金精砂混朱砂画的,激发后能化作三尺金砖,砸人、挡路都行,一张顶得上炼气期修士全力一击,就是贵了点,两百块灵石一张。”
宁不凡心中快速估算,随即指了指金蚨子母刃、玄天雷、玄龟盾和金砖符:“这些加起来,多少钱?”
胖掌柜算盘打得噼啪响,最后伸出三根手指:“不多不少,五百块灵石。”
宁不凡从储物袋里掏出两株百年份的灵草,往桌上一放——他清楚炼气期修士的身家,这般品相的灵草用来抵账正合适,既不暴露底牌,又足够支付价款。“这些抵账,剩下的不用找了。”
胖掌柜眼睛都直了,抓起灵草对着光反复查看,笑得嘴角咧到耳根:“够!太够了!这两株至少值六百灵石,道友真是爽快人!”他麻利地将法器打包,又塞给宁不凡一个锦袋,“里面是些回春散,算我送道友的,以后常来啊!”
胖掌柜眉开眼笑地送宁不凡到门口,看着他的背影,还在念叨:“真是人不可貌相,这道友看着年轻,倒挺懂行……”
宁不凡拎着锦袋走出万宝楼,夕阳正染红半边天。他摸了摸储物袋里的新家伙,金蚨子母刃的寒气透过布袋传来,心里冷笑——陆鸣远,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离开万宝楼时,天色已近黄昏。夕阳将坊市的影子拉得很长,宁不凡踩着青叶法器,慢悠悠地往黄枫谷飞去。
枫树林深处的青石桌上,两只玉杯倒了一只,淡青色的“醉春风”酒液渗进泥土,甜香里裹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靡靡气息——那是陆鸣远掺了合欢散的手笔,寻常炼气期修士沾半口,灵力都会乱作一团。
陈巧倩扶着石桌往后踉跄,刚站定,一股热流就从喉头窜进丹田,像有团小火在五脏六腑里烧。她原本清亮的杏眼蒙上水汽,望着陆鸣远的眼神从困惑变作警惕:“陆师兄,这酒……不对。”
话音未落,四肢百骸突然泛起酥麻,连指尖都软得发颤。她想掐诀运灵力,可灵力刚聚到丹田,就被那股邪火冲得散成碎雾。“你在酒里加了什么?”陈巧倩的声音发紧,指尖掐进掌心,疼意却只让她更清醒地感觉到,燥热正顺着血脉往四肢爬,连耳根都烧得发烫。
“师妹这么聪明,怎会猜不到?”陆鸣远狞笑着上前,脚步故意放得慢,眼神像黏在她身上的蛛网,从敞开的领口扫到裙摆,“黑市来的‘牵机合欢散’,专门治你这种装清高的女修。你瞧,才一炷香不到,就软得站不稳了?”
他伸手去碰陈巧倩的手腕,被她猛地甩开。可这一下挣扎耗尽了她最后力气,身体晃了晃,竟直直往石桌上倒去。陆鸣远眼疾手快,伸手揽住她的腰,掌心触到她滚烫的肌肤时,他忍不住低笑:“师妹的腰真软,比我见过的所有法器都称手。”
污言秽语钻进耳朵,陈巧倩又气又急,想张口骂,喉咙里却溢出一声细碎的喘息——那股燥热竟勾得她心慌,连指尖都开始无意识地发颤。她能感觉到陆鸣远的手在她腰上摩挲,粗糙的指尖隔着衣料蹭过肌肤,激起一阵战栗,混杂着羞耻与一种连自己都唾弃的陌生渴望。
“放开我!”她咬牙挣扎,可身体软得像没骨头,反而更贴近陆鸣远的胸膛。合欢散的药力彻底压垮了理智,她的视线开始模糊,陆鸣远的脸在眼前晃成重影,只剩下体内那股邪火在疯狂叫嚣,连握着剑柄的手指都松了,长剑“当啷”一声砸在草地上。
陆鸣远见状更无忌惮,另一只手伸到她颈后,粗暴地扯散她的发髻。乌黑的长发披散下来,落在肩头,沾着冷汗,更显狼狈。“师妹别硬撑了,”他凑到她耳边,呼吸里满是酒气与贪婪,“你家族送你来黄枫谷,不就是想找个强点的修士双修?我虽不如那些内门弟子,可对付你,绰绰有余。”
他的指尖顺着她的脖颈往下滑,隔着中衣捏了捏她的锁骨,陈巧倩的身体剧烈颤抖,喉咙里溢出一声破碎的呻吟,分不清是抗拒还是沉沦。她想闭眼,却被陆鸣远捏住下巴强迫抬头,他的拇指蹭过她泛着潮红的脸颊,语气猥琐:“你看你,脸这么红,哪里是抗拒?分明是盼着师兄疼你。”
外裙的系带被他一把扯断,布料顺着她的手臂滑到地上,露出月白色中衣包裹的曲线。夕阳穿过树叶,照在她泛着红疹的肌肤上,那双眼曾盛满骄傲的杏眼此刻水雾弥漫,像只落入陷阱的幼鹿,连挣扎都变得无力。
陈巧倩的意识在溃散,只剩下本能的战栗。她能感觉到陆鸣远的手探进中衣,指尖冰凉,却让她体内的燥热更甚。“不……别……”她的声音软得像棉花,连自己都听不清,只能任由身体被他按在草地上,长发散乱地铺在沾了酒液的泥土里,最后一丝清醒,随着他越来越近的呼吸,彻底沉入黑暗。
陆鸣远趴在她身侧,手指不安分地扯着她中衣的领口,嘴里念叨着污言秽语:“小美人,等会儿让你知道,修炼哪有这事快活……”他的指尖刚要触到她莹白的肌肤,
宁不凡躲在枫树枝桠间,起初还抱着几分“看剧情”的疏离感——毕竟这是书里写过的桥段,他瞧着陈巧倩泛红的脸颊、涣散的眼神,甚至还在心里暗忖陆鸣远手段低劣,暗道剧情果然没跑偏。
可当陆鸣远的手指粗暴地扯散陈巧倩中衣系带,那片莹白肌肤在夕阳下晃得刺眼,陈巧倩睫毛上挂着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喉咙里溢出半是抗拒半是沉沦的呜咽时,宁不凡突然觉得喉咙发紧。书页上冰冷的文字,此刻变成了眼前活生生的屈辱,那点旁观的龌龊心思瞬间烟消云散,只剩下火烧火燎的愤怒——他没法眼睁睁看着这事发生。
体内灵力像是感应到怒意,“嗡”地自行运转,竟忘了收敛。
“谁?!”
陆鸣远正欲俯身,猛地抬头,三角眼射出狠厉的光。他手腕一翻,一枚拳头大的火球凭空燃起,带着灼热气浪,直砸向宁不凡藏身的树冠!
“该死!”宁不凡暗骂一声,脚下灵力一吐,身形如灵猴般荡到另一棵树。
“轰!”
火球击中树干,炸开一团烈焰,枯枝断叶漫天飞舞。陆鸣远看清树上人影,先是一愣,随即狞笑:“宁废材?又是你这废物!坏小爷好事,今天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无耻败类,宗门脸都被你丢尽了!”宁不凡“噌”从腰间储物袋掏出金蚨子母刃,护在身周,“光天化日欺辱同门,你也配待在黄枫谷?”
“少废话!”陆鸣远被宁不凡话语戳中痛处,怒吼着左手捏诀,右手祭出裂风锯——锯齿泛着寒光,边缘符文亮起,旋转着带起呼啸风声,直攻宁不凡!
宁不凡脚下一点后退,同时祭出金蚨子母刃:“去!”
母刃如金虹直取陆鸣远面门,子刃却悄无声息绕到侧面,弯钩专缠裂风锯锯齿。这正是子母刃的妙用,一攻一扰,让敌人顾此失彼。
“铛!”
裂风锯与母刃碰撞,火星四溅。陆鸣远刚想变招,子刃突然勾住锯齿缝隙,裂风锯顿时一滞,旋转速度慢了大半。
“卑鄙!”陆鸣远又惊又怒,左手猛地拍向腰间青色小旗——那是他家族传下的“青蛟旗”,能召出青蛟虚影,威力堪比炼气巅峰全力一击。
“敕!”
小旗“唰”地涨至丈许,旗面无风自动,一只三丈长的苍白蛟龙虚影咆哮冲出,鳞爪带起腥冷寒气,直扑宁不凡!
“不好!”宁不凡脸色剧变,这虚影灵力波动远超普通炼气修士,他慌忙祭出玄龟盾,同时脚下灵力催到极致,身形如鬼魅般闪避。
“嘭!”
青蛟虚影撞在玄龟盾上,震耳欲聋的巨响中,宁不凡被巨力掀得倒飞出去,撞在枫树上,“哇”地吐出口血,玄龟盾上的青光也黯淡几分。
“哈哈哈!知道怕了?”陆鸣远狞笑着操控青蛟再次猛攻,“今天让你尝尝被蛟龙撕碎的滋味!”
青色蛟龙在林间横冲直撞,撞断无数树枝,逼得宁不凡只能狼狈躲闪。他眼尖,瞅见青蛟虚影与青蛟旗间若有若无的灵力丝线——虚影虽猛,却靠小旗操控,只要打断联系,虚影自会消散!
“就是现在!”
宁不凡紧盯青蛟转身的破绽,指尖骤凝火球,烈焰在蛟龙虚影脚下轰然炸开,逼得陆鸣远操控滞涩。他趁机将眨眼剑法催至极限,身形如箭窜出,金蚨子母刃裹着淡金灵光,直取陆鸣远脖颈!
陆鸣远惊觉要害受袭,仓促间偏头躲闪,却忘了收势——“噌”的一声,利刃虽未及颈,却精准斩断他握着青蛟旗的手腕。青蛟旗“哐当”落地,失去灵力支撑的青色蛟龙虚影,哀鸣着化作青光消散。
剧痛让他惨叫出声,刚想后退逃窜,宁不凡已欺身近前,反手扬出金蛟母刃,寒光直刺——“噗嗤”一声,利刃精准刺穿其心脏。陆鸣远双目圆睁,盯着胸口血洞,又看向宁不凡冷厉的脸,嘴唇翕动却发不出声,最终喷出一口黑血,重重栽倒在地。
宁不凡收刀时指节微颤,并非畏惧,而是怒火未平。他转身望向瘫在草地的陈巧倩,快步上前,脱下外袍轻柔裹在她身上,掩住她的狼狈与惶恐。
夕阳透过树叶缝隙洒下,在陆鸣远逐渐冰冷的尸体上投下斑驳光影,他那双眼至死圆睁的眸子,被血色染得愈发狰狞。宁不凡拄着追风剑,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望着脚边蜿蜒流淌的血迹,又瞥向昏迷的陈巧倩,紧绷的脊背才终于松了几分,粗重的喘息在寂静林间格外清晰。
可这片刻的平静,很快被陈巧倩喉咙里溢出的呻吟打破——那声音不再是先前的抗拒与痛苦,而是掺了蜜般的娇媚,黏腻地缠绕在空气里,盖过了血腥气,反倒漫开一股甜得发腻的情欲味道。
陈巧倩的意识像沉在滚水里,时而被烫得清醒一瞬,转瞬又被热浪卷进混沌。陆鸣远残留的触碰感还在肌肤上灼烧,带来羞耻的战栗,可合欢散的药力却借着这阵骚动彻底爆发,从丹田往四肢百骸蔓延,连指尖都泛着滚烫的红。她无意识地扭了扭身体,外袍滑落半边,露出的肩头沾着冷汗,在夕阳下泛着莹润的光,原本攥紧衣襟的手,此刻却松了劲,任由中衣领口敞得更大,露出锁骨下一片雪白。
“热……好热……”她的呢喃细若蚊蚋,却裹着蚀骨的软,指尖在草地上胡乱抓挠,碰到微凉的草叶时,身体竟控制不住地颤了颤,那点凉意非但没压住邪火,反而像火星掉进油锅,激得她喉间又溢出一声轻吟。
模糊的视线里,那个背对着她的灰袍身影格外清晰——方才他握剑斩向陆鸣远时的决绝,剑身在阳光下闪过的冷芒,都成了此刻混沌中唯一的支撑。她望着那道宽厚的背影,心底竟窜出一个连自己都惊惶的念头:反正……反正已经这样了……他救了自己,总比落在陆鸣远手里好……
这念头一旦冒头,便像藤蔓般缠紧了心神。她的呼吸愈发急促,胸口起伏得厉害,原本半睁的眼彻底蒙上水雾,看向宁不凡的眼神里,竟掺了几分不自知的渴求。手指无意识地往前伸,指尖堪堪触到宁不凡的衣角,带着滚烫的温度,轻轻拽了拽。
宁不凡正翻找储物袋里的解毒丹,冷不防被身后的动静勾得回头,看清陈巧倩的模样时,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她半侧着身,中衣松松垮垮挂在肩上,露在外面的肌肤泛着潮红,那只拽着他衣角的手,指尖还在微微发颤,望向他的眼神迷离又黏腻,像极了渴水的幼鹿,连喉咙里溢出的轻吟,都带着明显的邀请意味。
妈的,这药也太邪门了!”宁不凡暗骂一声,慌忙想抽回手,却被陈巧倩抓得更紧。她的指尖滚烫,隔着衣料都能感觉到那股灼人的温度,连身体都微微前倾,几乎要靠过来,另一只手还在无意识地扯着自己的衣襟,露出更多莹白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