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总督府内。
大人高明!
亲卫佩服得五体投地,这一招既让宫里吃了哑巴亏,又没落下把柄。
王潇把玩着手中的琉璃瓶,眼中闪烁着异样光芒:
这才刚刚开始,传我的话从今日起,但凡有人拿着宫里或者陆铭泽的欠条来找总督府,一律按这个法子办!
亲卫躬身应道,随即又犹豫了一下,不过公子,这样会不会太得罪女帝?
王潇冷笑一声:得罪?她欠分身的,可不止这点银子。
傍晚,锦绣坊的掌柜亲自登门,不仅送来厚礼,还带了一个消息:
陛下今日在寝宫大发雷霆,摔碎了好几件珍贵瓷器。
王潇听完只是淡淡一笑。
小绿茶登基不过数年手里实权不多,最多私下搞点阴谋,怕她个鸟!
临近亥时,总督府内一片寂静。
王潇正在书房奋笔疾书各类香水配方,突然急促的敲门声传来。
大人,出事了!
亲卫推门而入,单膝跪地:工坊那边抓了四个探子,鬼鬼祟祟地在围墙外转悠。
探子?
王潇站起身,眼中带着疑惑,这工坊还没开始生产,谁会这么无聊派人来打探?
亲卫挠了挠头:身手稀松平常,就是嘴特别硬,死活不肯招供。
王潇闻言笑了,有意思,带我去看看。
不到半个时辰,一行人来到临时关押探子的工坊内,等亲卫揭开黑布,瞬间露出四张惨白的脸。
说说吧,谁派你们来的?
王潇慢条斯理地拖过一张椅子坐下。
四人互相看了一眼,齐刷刷地闭上嘴。
不说是吧?
王潇撸起袖子,对身旁的亲卫认真道,瞧好了,本大人演示一遍‘大记忆恢复术’。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里,黑漆漆的工坊区不断传出凄厉的惨叫。
幸亏这附近乃是千亩荒田无人居住,不然指定要吓破胆。
等亲卫再次开口询问时,四个黑衣人已经涕泪横流,连小时候偷看寡妇洗澡的事都招了。
果然是宫里派来的。
王潇掏出手帕仔细擦手,眼中寒光闪烁,来而不往非礼也啊。
满脸横肉的百户官上前一步,杀气腾腾地说:大人,要不咱们今晚就杀入皇宫,给那个贱人好好上一课?
王潇果断摇头:不妥。我们现在力量还很薄弱,过早暴露只会打草惊蛇。
另一个长相斯文的百户官眼珠一转,阴恻恻地提议:那不如将她的事编纂成小黄书发给帝都所有人,搞臭她的名声!
二人同时转头看向他,眼神古怪。
王潇更是不着痕迹地后退了半步:兄弟,你之前是做什么出身的?
那百户官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卑职进入空间前,主业便是写书,还曾有个笔名叫兰陵笑笑生......
王潇肃然起敬:原来是前辈当面。
不过经过一番讨论,写小黄书这个提议还是被否决了。
倒不是怕得罪小绿茶,主要是手段太过下作,不符合王潇的行事风格。
这样吧,
他最终拍板,加强工坊戒备,另外从后山调十名精锐,想办法混入禁卫之中,先埋几颗钉子。
众人领命而去,顺手将那四个吓破胆的黑衣人埋进建筑废料中。
与此同时,皇宫内的姬昭月正焦急地等待着探子回报。
眼看子时已过,派出去的人却音讯全无,她终于确定王潇起了疑心。
这个纨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警觉了?
姬昭月眉头紧皱,在寝宫内来回踱步。
陛下,夜已深,该歇息了。贴身宫女小声提醒。
姬昭月挥了挥手,示意对方退下。
随即走到梳妆台前,看着铜镜中略显憔悴的面容,突然感到一阵无力。
那个曾经对她百依百顺的舔狗王潇,如今却成了最大变数。
或许,稍微给他点甜头,也未尝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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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下午,总督府内。
大人,都安排好了。亲卫走过来禀报,十名兄弟已经混入了禁卫新兵营。
王潇点点头:让他们低调行事,先站稳脚跟再说。
正说着,王猛匆匆跑来:公子,长公主派人送来一封信。
王潇接过信拆开一看,顿时哭笑不得。
信纸上除了几句问候,还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荷包图案,旁边写着正在学三个字。
这妹子...
王潇叹了口气将信随手扔到一旁,又从抽屉里取出六份烫金请帖。
今晚我在醉仙楼设宴,请这几位公子务必赏光。
王猛接过请帖,只见上面写着浙东行省郑显光、浙西行省岳伦、南疆行省凌万明、东疆行省严峻、云泽行省苏子明,以及济北行省卢俊安的名字。
未来的天工阁不能只靠长公主一人站台,不然有些势单力薄。
若是把这些质子都拉上马车,等白花花的银子到手,他们背后的六大总督自然会成为天工阁最忠诚的拥护者。
更重要的是,这还能趁机将人手安插到各行省去。
王潇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仿佛已经看到自己的势力网络在整个大虞皇朝铺开。
只是,似乎落下了什么。
正当他努力查阅分身记忆时,突然感到一团黑影从侧面扑来。
多年战斗养成的本能让他下意识地侧身闪避,右手握拳,带着破空声直击来人面门。
潇哥饶命!一声怪叫响起。
拳头在距离对方鼻梁半寸处硬生生停住。
定睛一看,原来是西疆行省总督之子贾仁,这家伙长得歪瓜裂枣,绿豆眼、蒜头鼻,活像个没捏好的泥人。
此刻他也终于想起,感情是把这货忘了。
贾仁?
王潇收回拳头没好气道,你找死啊?
贾仁瘫坐在地上,拍着胸口直喘气:
潇哥,兄弟我闭关七日刚刚出山,没成想你功夫见长啊!连独门绝技肉弹冲击都能躲开?
王潇闻言无奈摇头。
论样貌,这货长的歪瓜裂枣。
论能力,这货吃喝嫖赌样样精通。
但诡异的是,这货却是分身唯一好友,过命交情!
你所谓的闭关七日,不会是一直待在怡春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