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投降的人,王潇处理方式也很简单。
集中起来提供一顿热气腾腾的食物,便毫无意外被系统判定为“麾下人口”。
同时,他还不忘废物再利用。
将那些恶贯满盈的贼首人头砍下来,撒上生石灰防腐,然后派人快马加鞭送去隆安县交给好大哥李茂。
李茂收到这些“礼物”,自然心花怒放,这可都是实打实的剿匪功绩!
他迫不及待将这些“战果”大肆宣扬,写成奏报上报,同时更加不遗余力地支持王潇。
银票、粮食、布匹、乃至一些铁料工具,开始源源不断地运往鹰钩嘴。
至于之前提到的隆安很穷拿不出资源?
李茂选择性忘记,王潇也没有在意。
实打实的政绩不是仅凭银子就能得来的,但现在花银子就能买来政绩,李茂也只能咬咬牙,再苦一苦城中百姓。
毕竟,这剿匪一事利县利民,你不支持,难不成和土匪有关联?
必须抓进大牢严刑拷打一番!
就这样,一个完美的循环形成了:
王潇在莽山内攻城掠地,获取人口和物资,并将“战利品”送给李茂刷政绩;
李茂则在官面上提供庇护和支持,输送各类急需资源。
周而复始,王潇的势力如同滚雪球一般,短短半月间疯狂膨胀起来。
他接连吞并十几个寨子,收编了大量的青壮和流民,在经过“吃饭”这个简单流程后,又为系统提供了大量人口基数,使他可以召唤更多的系统士卒。
当王潇再次清点家底时,麾下士卒整整一百五十名,其中铁臂卫八十名,凤翎卫七十名。
已然是支不容小觑的军事力量。
这日,天气阴沉,山风猎猎。
王潇点齐百名精锐,驱赶着这段时间收编、裹挟而来的近千名山贼仆从军,浩浩荡荡地开出鹰钩嘴。
矛头直指附近最后一个,也是最大的硬骨头——青山寨!
只要拿下这里,整个莽山东麓便将彻底连成一片,尽数归于掌控之下。
届时,进可窥视莽山西麓区域,退可依托隆安县获取补给,战略态势将得到大大改善。
然而,这青山寨绝非之前扫平的那些乌合之众可比。
其首领刘勇乃是边军出身,当年在军中犯了事,一口气连宰十几个欺压士卒的军官,这才被迫落草为寇逃到莽山之中。
此人行伍经验丰富,治军极其严格,甚至可称酷烈。
他将寨中六百多号山贼完全按照军队的方式操练,虽比不上真正的边军,但也做到了令行禁止,号令严明。
不仅如此,刘勇很注重武器装备,四处劫掠下颇有家底,手里的家伙远比普通土匪精良,刀枪齐备,甚至还有少量皮甲、弓弩。
更麻烦的是,据探子来报,青山寨所处的地势极为险要。
它建在半山腰的天然平台上,只有一条蜿蜒崎岖的山路通往寨门,道路两侧不是陡坡就是悬崖,易守难攻。
刘勇还充分利用地形,在关键位置搭建出数座简易木质箭塔,控制住上山通道的制高点。
沿途更是布满了各种隐蔽的陷坑、绊索、滚木礌石等防御设施。
在原剧情中,刘勇和他一手打造的青山寨,是早期投靠徐凌霜的最大一股山贼势力。
凭借其麾下相对正规的战斗力,在莽山军前期的扩张和对外作战中立下汗马功劳,堪称一员悍将。
可惜,此人性格刚直,只懂打仗不懂逢迎,被谢道安不喜。
后来因为左脚先迈入聚义厅,被谢道安扣了顶不尊上官的大帽子,一刀砍了,死得颇为憋屈。
回想起这段剧情,王潇不由得摇了摇头。
这刘勇说到底就是个纯粹的武夫,只知道埋头打仗,却不通人情世故,不懂揣摩上意。
古往今来能真正笑到最后的,有几个只懂战场厮杀?
很多时候,会看风向、会拍马屁,远比会打仗更重要。
不过,感慨归感慨,该打还是要打。
王潇挥了挥手,身后千余号人马,仆从军在前,系统精锐在后,乱哄哄却又带着一股煞气,缓缓推进到青山寨近处摆开阵势。
此时,青山寨那由粗大原木搭建的简易城墙上,早已是人头攒动,守军严阵以待。
一个身材魁梧、穿着半旧皮甲、满脸虬髯的汉子探出头来,正是寨主刘勇。
他声若洪钟,朝着山下怒吼:
“哪路不开眼的毛贼,莫非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敢来攻打你爷爷的山寨?有种的报上名来!”
这声吼中气十足,在山谷间久久回荡。
王潇闻言猛地一愣。
倒不是怕了,而是想到一个关键问题。
对啊!
光顾着热火朝天抢地盘、扩充势力了,折腾快一个月,好像……好像还没个正式名号呢!
这出门打架连个旗号都不打,确实有点说不过去,不够专业。
王潇心思微转,瞬间有了主意。
既然徐凌霜日后会成立“莽山军”,那不如……自己抢先一步,把这个名头给注册了!
想到这里,他运足中气,声音如同平地惊雷:
“山上的人听着!吾乃莽山军统帅王潇!近月以来,我军连战连捷,已踏平山寨一十八座!”
“若是识相,速速打开寨门跪地乞降,尚可饶尔等不死!如若负隅顽抗,待我大军攻破山寨,定叫尔等鸡犬不留!”
这话半真半假,气势倒是十足。
城墙上的刘勇听了嗤笑一声,满脸不屑:
“莽山军?好大的口气!你打下的那些所谓山寨,不过是一群土鸡瓦狗,乌合之众!也敢在老子面前耀武扬威?”
“告诉你,在这莽山地界,老子还没服过谁!有种就放马过来试试!看老子不把你们屎打出来!”
试试就逝世!
随着战鼓“咚咚”擂响,第一波进攻开始了。
铁臂卫驱使着近千名仆从军,如同赶羊一般,向着那条狭窄崎岖的山路发起冲锋。
可这些仆从军本就是各路土匪、流民拼凑起来的,毫无纪律和阵型可言,刚冲到山路前,队伍就已经乱成了一锅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