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第一天
清风院的晨光刚漫过窗棂,萧夜宸已换上一身骑射劲装,玄色衣料衬得他身形愈发挺拔。他翻身上马,指尖攥着缰绳,目光却不自觉扫向院门外的小路
—— 按他的预想,苏清婉被拦在城里走投无路,最迟第二天就该放下身段上门来求他,可如今第一天都快过半,门口依旧空空如也。
“陛下,今日还去城郊猎场吗?” 侍卫牵着另一匹骏马,低声询问。
萧夜宸勒紧缰绳,马蹄在青石板上踏了踏,眼底闪过一丝不耐,却还是冷声道:“去。”
可这一路疾驰,他总有些心不在焉。
往日里热衷的围猎,今日竟觉得索然无味,甚至好几次错觉听到身后有马蹄声,回头却只有扬起的尘土。
直到夕阳西下,他带着一身寒气回到清风院,看到空无一人的前厅,脸色又沉了几分:“她还没来?”
“回陛下,没有。” 影垂首应答,能明显感受到帝王周身的低气压
—— 谁都知道,陛下这几日看似如常,实则一直在等那位苏姑娘服软。
萧夜宸没再说话,只是将劲装外套狠狠甩在衣架上,
那女人难道真打算一辈子困在天启城?还是说,她还在琢磨别的出城法子?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压了下去,
他冷哼一声:“不过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朕才没心思等她。”
可转身回房时,脚步却比往常快了几分,路过前厅时,又忍不住瞥了眼门口。
等待第二天
第二天午后,南城的 “听曲楼” 里格外热闹。
萧夜宸坐在二楼雅间,指尖敲着桌面,耳边是婉转的琵琶声,目光却透过窗纱,落在楼下人来人往的街道上。
“陛下,要不再添一壶雨前龙井?” 刘公公躬着身,小心翼翼地询问。
他能看出皇上的心思根本不在曲子上,那双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连茶杯里的茶凉了都没察觉。
萧夜宸抬手挥了挥,语气带着几分烦躁:“不必了,回fu。”
马车行驶在街道上,他靠在软垫上,眉头紧锁。
两天了,苏清婉到底在干什么?难道她真不怕一辈子出不了城?还是说,她根本没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
一想到她可能还在跟自己较劲,甚至琢磨着怎么绕开他出城,萧夜宸心里就莫名窜起一股火
—— 这女人,就这么不愿意低头?
等待第三天
到了第三天,萧夜宸索性待在清风院的书房里,面前堆着厚厚一叠奏折,可他看了半天,也没看进去一个字。
目光时不时飘向窗外,只要听到院外有脚步声,就会下意识抬眼,可每次都失望。
桌上的朱笔被他攥得指节泛白,连奏折上的字都被墨汁晕开了一小块。
“影,去查。” 萧夜宸猛地放下朱笔,声音冷得像冰,“查清楚苏清婉这三天都在干什么!是不是在跟什么人接触,有没有找出城的路子!”
“是。” 影立刻领命,转身快步走出书房
—— 他能猜到,陛下这是真的等得焦躁了。
萧夜宸揉了揉眉心,指尖划过奏折上的 “南楚” 二字,心里又气。
那女人要是敢跟南楚的人勾结,或者偷偷找别的法子出城,看朕怎么收拾她!
他嘴上说着不在乎,可心里却忍不住担忧
就又被他强行压下:“朕关心她做什么? 只不过是一时起兴而已,。”
而此时,悦来客二楼,苏清婉正攥着茶杯,指尖泛白。
“慕凡是萧夜宸……” 她小声嘀咕,指尖无意识地抠着茶杯边缘,还是不敢相信。
想起之前对萧夜宸的种种顶撞,甚至还扇过他一巴掌,后背就冒起一层冷汗
她之前的所作所为,简直是在刀尖上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