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伶的手指再次掐上许父的脖子,指尖力道逐渐加重,冰冷的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
许父看着她这副 “一言不合就下死手” 的模样,心理防线彻底崩溃,脸色惨白如纸,双手死死护住脖子,声音带着哭腔大喊:“我给!我给赔偿!五千块,我只剩这么多了!求你别杀我!”
他红着眼眶,挤出几滴眼泪,装出一副 “家底已空、走投无路” 的可怜模样,试图博取同情。
许伶心里冷笑 —— 她早就搬空了许父的城郊密室,知道他私藏着几万块现金和大量黄金,此刻不过是在演戏。
但她没戳破,眼下先拿到眼前的利益更重要,许父的性命,还得留着等国法来制裁。
她缓缓收回手,语气满是嫌弃:“赶紧去拿钱,别磨磨蹭蹭等死。”
许母在一旁听到 “五千块”,浑身一震,彻底失控。
她每月工资只有 45 块,不吃不喝近 10 年才能攒够这么多钱!
她红着眼,眸中闪过一丝疯狂的杀意,可当许伶冰冷的目光扫过来时,那点杀意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讨好的赔笑,连一句反抗的话都不敢说。
等许父哆哆嗦嗦地把钱递过来,许伶故意将钞票在手里甩得 “哗啦” 响,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许母再也忍不住,把头埋进双手里,肩膀剧烈颤抖,无声地痛哭起来 —— 既心疼白白送出的钱财,又不甘被这样欺压。
许父则攥紧拳头,喉咙里发出压抑的愤怒咆哮,整个房间都弥漫着许家崩溃的气息。
“对了,” 许伶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补充道,“还有我的下乡补贴,也得还给我。从明天起,我要光明正大准备下乡物资,别想着再用名额控制我。”
许父咬着牙点头,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
次日清晨,天刚亮,许伶就堵在了院门口,将试图出门躲避的许家五人抓了个正着。
她按惯例揍了一遍,看着几人鼻青脸肿的模样,才迈着嘚瑟的步伐出门。
距离下乡还有 7 天,她计划逛遍京都 —— 两世以来,许家从未带她出过门游玩,这次她要好好弥补这个遗憾。
许伶摸了摸口袋里的钱,心里暗自发誓:许家欠她的,就算打几百顿,也远远不够。
许伶的第一站是故宫,这是她两世都心心念念却没能去成的地方。
可刚走到半路,一个男子突然拦住了她的去路。
那男子身材挺拔,戴着金丝眼镜,一双桃花眼和许伶有几分相似,气质却透着股 “斯文败类” 的劲儿。
正是秦家儿子秦耀强,许伶素未谋面的亲生哥哥。
秦耀强用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许伶,视线最终停在她手中啃了一半的肉包子上,发出 “啧啧” 的声响,语气充满嘲讽:“在大马路上吃东西,你可真没教养。怪不得爹娘不认你,你瞅瞅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还有一点女儿家的模样吗?”
每句话都精准戳向许伶被秦家抛弃、生活粗糙的痛点。
许伶嚼着包子,慢悠悠地咽下,抬眼回怼:“哟哟哟,这是谁家的狗不栓绳,大马路上乱吠?也不怕被乱棍打死!还好我不吃狗肉,否则你今天就得死无葬身之地。”
她顿了顿,故意上下打量秦耀强,“你可真给男人长脸啊,一个大男人拦着小姑娘不放,你的教养就是教你为难女人?”
说着,她提高音量,“敢问你姓甚名谁、家住哪里?回头我去你们大院宣传宣传,让大家伙儿都认清你这位‘有教养’的大男人,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秦耀强被怼得脸色一僵,又不甘心地喊道:“你这叫什么话?哪有半点女儿家的模样!”
“我没女儿家模样?” 许伶夸张地重复一句,话锋一转,“那你娘不是丫头片子、你奶不是丫头片子、你外婆不是丫头片子?哦对对对,她们现在是中年妇女、满脸皱纹的老太婆,可当年不也是从丫头片子过来的?”
她捂着嘴,做出震惊的表情,“瞅你那忘本的样,你不会以为生你的是你爹吧?不会吧不会吧,这世上还有人公母不分、男女不辨啊!真是碎了我的小三观!”
说着,她揉了揉眼睛,嚷嚷道,“完了完了,我的眼睛脏了,得去医院洗洗才行!”
秦耀强被这番话刺激得火撞天灵盖,指着许伶怒斥:“许伶!你个死丫头会不会讲话?你心里还有孝顺二字吗?”
“哎哟歪,这是哪棵圣母树开了残花,结出这么个残果,还是个只长脸不长皮的!” 许伶双手抱胸,瞪大桃花眼,摆出满脸疑惑的表情,“敢问这位没皮的大脸,你是以什么身份跟我谈孝顺?”
秦耀强瞬间语塞 —— 他本想脱口而出 “我是你亲哥”,可猛然想起双方已经断亲,自己根本没立场指责许伶。
他憋了半天,只能强行转移话题,色厉内荏地喊道:“呸,你骂谁没脸没皮呢?你知道我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