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临页瘫坐在太师椅上,双手死死攥着扶手,指节泛白。
接连聘请的几位岛国阴阳师,要么装神弄鬼骗钱,要么本事稀松平常,连季家的霉运根源都找不到,远不及龙国那些真正的大师。
如今季家早已赔无可赔,他满心怨毒地骂道:“没用的东西!龙国的宗亲也都是废物,连家族基业都守不住,培养的大师也护不住,害得我们现在有钱都找不到能改命的高人!”
话语里满是迁怒与绝望。
一旁的季入显彻底崩溃,“噗通” 一声跪倒在地,双手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哭喊着:“爸!不能就这么算了啊!我还没接班,季家不能就这么败了!您再想想办法,一定还有办法的!”
他不愿接受从云端跌落泥潭的结局,更不甘心放弃即将到手的家主之位。
季临页猛地一拍桌子,眼中闪过一丝残存的希冀:“邪术出自龙国,既然能有人下咒让我们倒霉,就一定有避世高人能破解改命!”
他顿了顿,脸上又笼上愁云,“可龙国现在的环境,找高人难,就算找到了,想把人带出来更难。而且咱们在龙国的宗亲,不是进了农场就是被看押着,根本没人能帮忙跑腿。”
他看向跪在地上的季入显,语气带着几分试探:“入显,你是长子,这事你去办怎么样?回龙国一趟,找找有没有能救季家的高人。”
季入显闻言脸色骤变,连连摇头,像是受了极大的惊吓:“爸!我不能去!我在龙国犯的事不少,回去肯定被抓,到时候就是吃花生米的下场!要去也该让二弟入易去!”
他想都不想就把责任推了出去,丝毫不在意弟弟可能面临的风险。
季临页皱起眉头,心里暗骂长子自私,但也知道他说的是实话。
季入易性子粗心大意,办事毛手毛脚,确实难成大事,可长子执意推诿,他也没有别的办法。
沉吟半晌,他叹了口气:“那好吧,就让入易去,再让如霄跟着辅助。入易是嫡系,能镇住场面,如霄心思活泛,是个智多星,两人配合着,或许能成。”
他只能寄望于这两个儿子能不辜负期望,找到改命的希望。
可季临页还是不甘心只把希望放在龙国高人身上,他琢磨着继续在岛国寻找厉害的阴阳师。突然,他眼睛一亮:“对了,骨原家!骨原川夫的师父上杉郁也,据说本事极高,咱们可以通过骨原家搭线!”
他立刻盘算起来,“咱们就谎称查到骨原川夫的仇人是许伶,不用跟他们核实真相,只要能跟上杉郁也建立联系,再想办法让他帮季家改运就行!”
季入显闻言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连连点头称赞:“爸,您太聪明了!这个办法好!只要能搭上上杉郁也,咱们季家肯定能起死回生!”
父子俩越说越兴奋,全然没察觉书房门外,一道纤细的身影正静静伫立,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许伶靠在门外,指尖悄悄掐算,瞬间看穿了季临页的隐藏底牌。
原来这老东西在瑞士银行的保险柜里藏着大量钱财,足够季家东山再起,前提是能摆脱现在的霉运。
更让她意外的是,季家在岛国还秘密藏匿了一批龙国古董,显然是为了等盛世到来时变现,至今都没动过。
而通过玄术感知,她还得知季临页早已计划好,一旦找到改命之法,就甩掉一同来岛国打拼的族人,把所有钱财都留给自己的子孙。
许伶心中冷笑,这季临页比港城的季森岩心眼更狠,藏得也更深。
趁着季家父子还在书房里商议细节,许伶悄无声息地潜入季家各处。
她如同鬼魅般穿梭在房间里,将季临页私藏的现金、珠宝、贵重物品全部收进空间,一点不留,彻底断绝了季家东山再起的可能。
听到季家竟然想勾结上杉郁也,还意图嫁祸自己,许伶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暗自冷笑:“敢来招惹我,不管是季家还是上杉郁也,都别想有好下场。”
解决完季家的核心资产,许伶通过玄术锁定了季家藏古董的地点 —— 一处看似普通、位置偏僻的农庄。
这些古董都是龙国流失的文物,她决意要替龙国收回。
赶到农庄时,她看到负责看守农庄的季如痕正躺在床上哼哼唧唧,一条腿打着石膏,显然是摔伤了。
许伶悄悄靠近房间,听到季如痕正在对一位老妇人破口大骂:“你这个没用的东西!一点本事都没有,连点钱都赚不到,害得我现在请不起小工,只能自己遭罪!”
老妇人默默承受着辱骂,不敢反驳。
接着,季如痕又骂起了儿子:“还有那个蠢笨如猪的小子,连勾搭个官二代都做不到,真是白养他了!”
他越骂越起劲,全程不反思自己的问题,反而觉得自己为这个家付出了太多,甚至被自己的 “伟大” 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