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上空突然涌起磅礴的白光,白皇的身形在光芒中急剧膨胀,化作一尊数丈高的巨神。
银白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周身流转的光华比日光更炽烈,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撼动宫墙的威压。
围上来的侍卫们在他面前渺小如蝼蚁,手中的刀枪在白光下瑟瑟发抖,竟无一人敢率先上前。
“拦住他!快拦住他!”
侍卫统领嘶吼着挥刀,可刀锋刚触到白皇周身的光层,就瞬间被融化成铁水,吓得他连连后退,脸色惨白如纸。
白皇抬脚往前迈了一步,大地仿佛都在震颤,侍卫们的阵型瞬间溃散,有人被光浪掀飞,有人吓得瘫软在地,盔甲碰撞的脆响与哭喊声交织成一片混乱。
混乱中,一个侍卫连滚带爬地冲出重围,朝着太狗的宫殿狂奔,嘴里嘶喊着:
“大太监!不好了!光明珠被劫走了!白皇杀进来了,他……他化作巨神了!”
太狗正在地牢外的暗室里研究咒语,闻言猛地拍碎了桌案,眼中血丝暴起:
“什么?!”
他抓起腰间的令牌,转身就往湖中央的阁楼冲,黑袍在急奔中猎猎作响,满脑子都是光明珠被夺走的愤怒与不甘。
地牢里,景象早已扭曲。小明子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原本挺拔的身形竟缩回了孩童模样,约莫七八岁的年纪,骨瘦如柴,脸上却带着与年龄不符的贪婪。
他周围的地面裂开数道缝隙,黑色的气丝从缝隙中钻出,缠向牢房里的神仙们——那些神仙被气丝穿透身体,灵力正被源源不断地吸向小明子,凄厉的惨叫声在地牢里回荡,听得人头皮发麻。
“主人!您给的咒语不全!”
小明子一边吸收灵力,一边痛苦地嘶吼,稚嫩的脸上青筋暴起,“这样强行吸收会出问题的!灵力太杂,我快控制不住了!”
太狗冲进来时,正看到小明子的身体在孩童与成人形态间反复扭曲,黑色气丝中夹杂着五颜六色的灵力,像团混乱的线球。
“废物!连这点事都办不好!”
太狗一脚踹开小明子,自己盘膝坐下,双手结出诡异的印诀,口中念起晦涩的咒语。
随着咒语响起,地牢里的黑色气丝突然变得狂暴,像无数条毒蛇,狠狠扎进神仙们的丹田。
“啊——!”
更凄厉的惨叫响起,有神仙的身体直接化作光点,被气丝吸走。
太狗的脸上浮现出满足的潮红,周身黑气越来越浓,连眼白都染成了墨色。
与此同时,皇宫上空的白皇正一脚踩碎了第三座宫墙,巨掌挥出,将迎面射来的箭雨与炮弹尽数拍碎。
光屑如流星般坠落,映得他轮廓分明的侧脸愈发威严。
侍卫们的抵抗越来越弱,却仍在死撑,火把的光芒在他脚下连成一片摇曳的火海。
“白皇!你敢毁我好事!”
一声尖利的嘶吼划破夜空,太狗化作一道黑虹从湖面冲天而起,周身缠绕着吸收来的混乱灵力,与白皇的巨神身形在半空对峙。
他黑袍翻飞,脸上的褶皱因愤怒而扭曲,手中凝聚出一柄黑色长矛,矛尖闪烁着幽绿的毒光:
“今日我便用这些神仙的灵力,将你挫骨扬灰!”
白皇低头看着他,巨眼中没有丝毫波澜,只有冰冷的怒意。
他缓缓抬起巨掌,掌心凝聚起一轮微型太阳,光芒灼热得让空气都在扭曲:“你吸走的每一分灵力,都将成为你的罪孽。”
黑矛与光轮在半空碰撞的瞬间,整个皇宫都仿佛被震得跳起,光芒与黑气炸开,如同一朵盛开在黑夜中的毁灭之花。
而地牢深处,小明子蜷缩在角落,看着半空中厮杀的两人,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与茫然——这场因贪婪而起的争斗,早已失控,正朝着无人能预料的结局狂奔而去。
太狗的身体像吹气球般膨胀,黑袍被撑裂成碎片,背后竟缓缓隆起一个螺旋状的黑色蜗牛壳,壳上布满尖刺,泛着油腻的暗光。
他的嘴裂到耳根,涌出冒着泡的黑色液体,滴在地上腐蚀出滋滋作响的深坑,无数条黏腻的触手从贝壳缝隙里钻出,像失控的毒蛇般挥舞——刚才还围着他的侍卫来不及惨叫,就被触手卷住拖进壳里,只留下几缕血雾在空气中消散。
“白皇?不过是过时的光疙瘩!”
太狗的声音变得嘶哑黏腻,带着液体流动的咕噜声,最粗的一条触手裹着黑烟拍向白皇,所过之处,空气都被染成墨色。
白皇周身白光暴涨,身形在光芒中凝实,银白长发无风自动,抬手召出一柄光剑,剑身在月光下流淌着液态般的光泽。
他侧身避开触手,光剑顺势劈下,将那触手斩成两段——断裂处喷出的黑色液体却像活物般飞溅,落在地上化作小股黑蛇,朝周围游窜。
“雕虫小技。”
白皇冷哼一声,光剑挽出剑花,剑气形成光网,将黑蛇尽数焚成灰烬。
可没等他喘息,太狗贝壳里突然射出数十条触手,有的带着倒刺,有的分泌着黏液,从四面八方缠来,腥臭的黑烟更是呛得人睁不开眼。
“小心!”
爱信光不知何时跑到了殿顶,手里攥着刚捡的石子,紧张得指尖发白。她本想帮忙,却被白皇用余光瞪了回去:“站远点!”
白皇足尖一点,身形如光箭般跃起,光剑在空中划出一道圆弧,将靠近的触手纷纷斩断。但太狗的恢复力惊人,断口处很快又冒出新的触手,且越来越多,几乎织成一张黑网,将白皇困在中央。
黑色液体溅在他的光甲上,发出滋滋的腐蚀声,白烟袅袅。
“你的光,快被我污染了!”
太狗狂笑,最大的那条触手突然爆开,化作无数细小的黑丝,像暴雨般射向白皇。
白皇眼神一凛,突然转身,光剑插在地面,双手结印:“光缚!”
无数光链从地底钻出,缠住那些黑丝,同时他周身爆发出刺眼白光——那光芒温暖却极具穿透力,竟顺着触手反向蔓延,逼得太狗发出痛苦的嘶吼,贝壳上的尖刺都在颤抖。
爱信光看着白皇被黑烟笼罩的身影,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忍不住喊道:“白皇!用你后背的光纹!”
她曾在古籍上见过,白皇一族的光纹能净化一切邪祟。
白皇闻言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背后光纹亮起,如同一轮小型太阳,顺着光链反攻——太狗的触手接触到光纹,瞬间像冰雪遇火般消融,黑烟也被光芒驱散,露出他藏在贝壳后的本体:一只布满复眼的蜗牛头,正惊恐地缩着。
“不!”
太狗尖叫着,试图收回触手,可光纹已顺着贝壳缝隙侵入。
白皇抓住机会,光剑化作流光,穿透黑烟,精准刺入贝壳顶端的缝隙。
“轰——”
白光从贝壳内部炸开,太狗的惨叫戛然而止,巨大的黑色蜗牛壳渐渐失去光泽,化作一堆凝固的黑泥,只留下一缕青烟飘散。
白皇收剑落地,光甲上的腐蚀痕迹在白光中渐渐修复。
他看向殿顶的爱信光,嘴角难得勾起一抹浅淡的笑:“多谢提醒。”
爱信光脸颊微红,连忙摆手:“是你自己厉害!”
风吹起她的发丝,与白皇周身的白光交相辉映,刚才的惊险仿佛成了背景,只剩下两人之间悄然流动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