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乐乐出了饭庄的门,直奔娘亲所在的地方。
“娘!”
“哎!乐乐,娘没坏你事事吧?”
“没有,娘做得很好,你看这是什么?”
“啊!”
许乐乐掀开篮子上的善着的麻布,一堆金元宝躺里面,唬得王大花一把又把布给盖上。
“娘,镇定点,咱们现在去牙行”。
母女俩走了一会,发现没人注意,租了辆马车,很快到牙行,事情很顺利,许乐乐又给了王伯二百两,因为钟家宅子已经买下。
“先不用给我这么多,这买地的时候你得去衙门签名按手印,明天得带足银子”。
“明天就可以买了,那一片一直闲着没人要,今天我一提,他们高兴得很,那里本来就是扩出去的,能有人买下,那是大赚的事情”。
许乐乐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所以从牙行出来后,便和娘亲说了自己的计划。
“家里的事情不用担心,都有人在做,我们回不回去都可以,只是刚买的房子得打扫一下才能住,我们赶紧走吧!还租车过去。”
王大花主动提出租车,女儿身上可有巨款。
母女俩找到新买的地方,许三郎已经把铺面收拾干净,连后面一个带院子的房子也收拾干净,正准备进军下一个院落。
“哎哟!老爹,你咋这么勤快!”
“哎!勤快啥啊?我这不是闲着没事吗?你们办的事可顺利?”
“顺利,当然顺利!我闺女是谁?干什么不顺利?这些房子都是咱家的?”
“对!那赵小哥是这么说的,花了两百五十六两,银子是不少,但算不得贵,房子多着呢!我先带你看一下,然后就回家,怕晚了关城门”。
“爹,我们今晚不回去,就住这里,明天一大早我就得出去办事,具体原因一会我娘会告诉你,你们现在先去买点明天要带的东西,还有买两个瓦罐和蒸笼,我早上带了些熟食,咱们自己热热就吃,外面的东西不好吃”。
“闺女,不回去,家里可行?”
许三郎还是不大习惯。
“咋不行?家里的哪样事情女儿没安排好?”
“那要买些啥?”
“明天一早我娘和你得去我外祖家一趟,这么多年没上门,可不得多带点礼物?总之你们想着买,我得在这里等人送东西来”。
“都说了一会我会告诉你原因,啰唆个啥呢?现在就走!要是不是得有人看马车,我都不爱带上你,这磨叽的脾气就是改不了”。
王大花有一肚子话要说,女儿赚了一篮子金元宝是一大喜事,另一喜事是又给自己的兄弟们找了活计,说是还有个地方的房子也买下了,得找人打扫修缮,这等好事当然留给自家人。
女儿是个有良心的人,就因为感念他们舂的那二十斤米,给找了多少好事情!自己见识的东西已经够多了,这房子买了多少,以后慢慢看,反正跑不了,先去买东西要紧。
许三郎有点不好意思,女儿说得对,这么多年就去过岳父家两三次,确实不该。
“哦!好!我洗一下手就来,闺女,你一个人可行?”
“没问题,老熟人”。
“大花,银子可带好了?”
“带好了带好了!赶紧走!”
等激动的夫妻俩走后,许乐乐才慢悠悠走到刚打扫好的院子里,小院有三间正房,两间耳房,也就是偏房的意思,只是只有左右两间,人脸两边的两只耳朵,所以叫耳房,一间是厨房,一间应该是仓库和杂物间,比老许家乡下的要小得多,但功能齐全,可谓小巧玲珑,而且院中还有一口水井,一走进小院,那口古井就安静地伫立在一角,像是一位沉默的老者,守护着时光。
古井的井口由粗糙的青石板砌成,历经岁月的打磨,边角已变得圆润。井口微微凹陷,那是绳索千百次摩擦留下的痕迹,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故事。
井并不太深,俯身望向井内,井水清澈见底,宛如一块晶莹剔透的翡翠。水底的石子和沙砾清晰可见,偶尔有几尾小虾在石缝间穿梭嬉戏,泛起层层细微的涟漪。水面倒映着井口上方的天空,湛蓝的天空与洁白的云朵在水中交织,仿佛一幅流动的画卷。
阳光透过井口,洒在水面上,波光粼粼,闪烁着金色的光芒。微风拂过,水面轻轻晃动,光影也随之摇曳,让人仿佛置身于梦幻之境。
井沿上摆放着一只古朴的水桶,绳索缠绕在辘轳上。轻轻转动辘轳,水桶缓缓落入井中,“扑通”一声,溅起一片小小的水花。待水桶装满水,提上来,那水清凉甘甜,带着泥土的芬芳和岁月的沉淀。
这口古井,就像小院的灵魂,承载着过去的回忆,也见证着当下的宁静与美好。
当初来这一片看的时候,只看了个大概,没有瞧仔细,如今看来,这个小院是这一片最令自己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