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姐弟俩都带有下人,只能被安排在新房子住,靖王他们临走的时候,郑重宣布了封令,姐弟俩自然不敢多说,他们能感受到众人对唐家的浓浓敌意。
怪不得别人,唐灵珠的做法太过分了,自家姐弟俩能弥补多少算多少,而且本身就是很喜欢许家几兄妹的,不能惹人家生气。
许乐乐安排好唐家兄弟俩,就回到了茅草房,这里才是自己的家。
“乐乐,你总算回来了!”
“今天确实太忙了,那五个人处理得咋样了?”
“你不用管,他们去了该去的地方”。
是的,那五个人去了他们该去的地方,他们按原计划行事,见到许家三兄弟出现后,觉得自己运气好到爆棚。
虽说抓三个乡下孩子不费吹灰之力,但毕竟是三个的,多少得伸伸手,再加上要判断一下,其实还是有些耽误功夫的,现在好了,他们自己过来了,而且正是从茅草房那边过来的。
他们还真仗义,估计是想把别人的目光吸引住,好让人不要注意到茅草房,可惜了!咱们不是能让你们如愿。
不好骑马进入,只能悄悄矮身摸过去,这地方非常宽广,绕过去沿河没走几步,就有一条宽畅的大道通向北边,这边地势低,树也多,就是正大光明走在大道上也无所谓,咱们穿的是农人的衣服,往前走一段,再横插过去,很快就能到达茅草房。
正午日光如炬,大道旁尘土骤然炸开。一道玄色身影持枪而立,枪尖斜指地面,激起的黄沙在滚烫空气中凝成雾霭。
这架势,是不是燕王都得解决,五名杀手呈梅花阵包抄而来,环首刀在阳光下泛着嗜血寒光,刀刃上未干的血渍将青石地面洇出深色花斑。
“铮!”枪尖陡然震颤,枪缨红得似要燃起来。玄衣人足尖一点,枪杆如灵蛇昂首,竟在箭不容发之际同时格开三柄劈来的长刀。金铁交鸣之声震得周遭蝉鸣骤停,杀手们只觉虎口发麻,刀势已被那杆长枪带得歪斜。
他并未追击,身形如陀螺般急旋,枪尾顺势横扫。第四名杀手刚要挺刀突进,便被枪尾砸中刀背,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肋骨断裂的脆响混着闷哼炸开。余下四人心头剧震,攻势却更猛,刀光如网罩下。
玄衣人喉间发出一声低啸,枪尖陡然分化出七八个虚影。阳光在旋转的枪尖上碎裂成星点,竟让人分不清虚实。“噗嗤”一声轻响,最左侧杀手咽喉已多了个血洞,他难以置信地瞪大眼,长刀“哐当”落地。
仅一息停顿,枪势再生变化。枪杆在掌中滴溜溜一转,枪尖由刺变砸,精准无比地磕在第二名杀手手腕上。那人惨叫着弃刀,却见枪尖再变方向,寒光一闪便刺穿了他的心窝。
剩下两人已心生惧意,却被玄衣人如影随形的枪影逼得连连后退。尘土中,他玄色衣袍鼓荡如帆,面容隐在阴影里,唯有双眸亮得惊人。忽听一声清越枪吟,枪尖化作一道流光,同时洞穿两人胸膛。
五具尸体轰然倒地时,玄衣人枪尖拄地,溅起的鲜血顺着枪杆蜿蜒而下,在干燥地面晕开细小血花。大道上只剩他粗重的喘息,和远处受惊马匹的嘶鸣。日光依旧炽烈,却照不进他周身那圈由血腥气凝成的冰冷光晕。
五个杀手临死前,终于明白,不用试探了,这人就是燕王!
五个杀手倒地后,不远处的树上飞下几条人影,惊喜道;
“爷!你的身体完全恢复了!”
“嗯!药好,吃的也好,早就恢复如初,带远点处理,乐乐还小,莫要吓着她”。
“是!”
五个杀手很快就被全身上下搜了个遍,然后被码到两辆牛车上,用枯草捂严实,慢悠悠向北边驶过去。
因为是白天,不好一人拖一个,驾轻功扔进山,只能先拉到北边停一下,晚上再去处理。这庄子是很需要肥料,这五个家伙也能沤一大坑肥,不过王爷说得对,乐乐还小,不能吓着她,这些东西不能留庄子里,得扔远点。
尸体被拉走后,地面也很快被处理干净,染了血的砖石被冲洗干净,浸了血的土被铲走掩埋,一切又恢复如常,连红缨枪也被人擦拭干净收起来。
燕王当场脱了玄色衣服,穿上普通袍子,径直回来到温泉处的男洗澡间,美美洗了个热水澡。
“没审讯一下?”
“不用审讯,都是死士,只能靠其它的办法追踪,你累坏了,我先送你去洗漱,回来再聊,大旺他们得把白天落下的功课补上”。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