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令牌,几日前就拿到手了,应该说,已经换到手了,但是,不能轻易就交出去,不求一步登天,但如果能让儿子先一步脱离汪家,那也是很好的。
“唐三小姐没见过他,我却是见过的,十二岁的人,长得一表人才,相貌随了你,加上汪老爷也长得不错,你那儿子,确实是个长得俊俏的,那样的好人才,只做个庶子,实在可惜了!
都是女人,我理解你,不过有个问题,如果我帮你把儿子从汪家弄出来,就只能重新弄个户籍,汪家的财产,他可就没份了。
而且只能避开汪老爷生活,据我所知,汪家不仅在陖州有生意,在京城和三川镇也有。”
“姑娘!感谢你的大恩大德,汪家的财产,我不稀罕,只求姑娘帮我把儿子重新弄个户籍,等我帮主子把事情办好了,我便从这府里脱身出去,带着儿子隐姓埋名去过活,绝对不会露出半句话的”。
“兰氏,实话和你说吧!一是汪家的买卖越做越大,如今他家大女儿又攀上上恭王这棵大树,恭王妃身体不好,怕是不容易生养,万一那汪家大小姐入了府,一掌得男,那可就了不起了,因为到现在为止,恭王府只有两个死了娘的女儿。
这第二嘛,你这边,咱要脱离出去,也是不容易的。
所以,我有一个主意,先说出来你听一听,如果行,我就帮你,不行,咱就当没说过,如何?”
“姑娘请讲”。
咱这是撞上大运了!
“我有个过命的交情,他是东越国人,在三川镇有铺子,我今天拿了东西,一两天之后,主子就会派我前往三川镇办事。
你也在年内内找机会离开端王府,去三川镇的南大街二十八号小院,找一个叫胡三的人,就说是陈念念的故人。
到时候,你和你儿都拿了东越国的户籍,赶紧去东越国生活。
我提醒你,穷家富路的,能多攒点就多攒点,去了那边,可做不了王爷侧妃”。
“哎!我晓得,我晓得,司棋姑娘,我先拿多少银子给你?”
“不用,我本名胡念念,你突然给了我一笔钱,主子那里还说不清楚,这事出不得绌漏,帮你办这事,也是感同身受的事。
你把自己的银子收好,带着儿子去了东越国,也别坐吃山空,会做买卖就做点,不会做,就买几亩地守着,等那天我腻了,就去找你,让你儿子给咱俩养老”。
“好!恩人请受我一拜!”
兰侧妃把门关上,给司棋磕了三个响头。
“使不得,使不得,还得让你儿给我养老呢!不如说就给你办个叫胡信信的名?”
“好!儿子也随咱姐妹俩姓,就叫胡希望”。
“行,我记住了,现在,咱们还是先想办法去取那令牌吧!”
“妹妹不用去,就在屋里等着,我去拿上点东西做遮掩”。
“我跟你一起去能快当点,时间不早了”。
“耽误不了的,你去了反而不好说”。
兰侧妃去小厨房鼓捣一下,拿了个篮子,出了自己的院子,去书房要了点刚弄回的纸品,没进屋,就让小厮给拿出来,说是唐三小姐讨要的。
小厮虽然觉得有点奇怪,这纸是靖王送的,是个好东西,不过市面上也是有卖的,唐三小姐怎么会让人上门讨要?
不过,这唐三小姐最近可疯得很,反正也不是什么秘密武器,又有兰侧妃作证,给就给了呗!
兰侧妃转一圈,依旧先回到厨房,把藏好令牌取出来装身上,再一个人拎着篮子进了主屋。
司棋故作不知,傻傻问道:
“这么快就拿到了?”
“我办事,你放心,呐,两个令牌都在这里,我推说是三小姐向王爷讨要些好纸,小厮分不清好坏,我自己去取,顺手就给偷拿了,还把一块假的包好绐放回去。
这东西既是要等着送给燕王的手下,端王爷一时半会不会动它,他这个人不爱动,平时没事也不会打开看的,所以,只要燕王的人不上门,他不会发现的。
而燕王的人,我估计是不会上门的”。
“你怎么知道燕王的人不会上门?”
时间充裕,多聊几句,放松放松。
“哦!是这样的,一开始,端王得知燕王遇刺,伤心欲绝,茶饭不思,还和唐家都闹僵了,他是真心喜欢燕王这兄弟。
皇上给了他这令牌,让他打起精神等燕王的手下人来,他便白天黑夜揣身上,一个人躲书房,就等着所谓的燕王手下人找来。
结果,都几个月,鬼影子都没等到一个,不然,他也舍不得从身上掏岀来,大咧咧放抽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