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稚渔站起身,“谢哥说得对。那我就带着音音回去了。以后有机会再来京城找你。”
“好。路上小心。”
谢雨臣挥了挥手,目送阮稚渔。
阮稚渔带着吴清音出了谢家,订了最近一趟回杭州的机票。
吴清音疑惑,“妈妈,我们为什么这么着急?”
阮稚渔轻轻摸着她的头发,“你爸爸他啊,一生病就娇气。我怕我不早点回去,他一定会哭唧唧的给我打电话的。”
“咦~爸爸真不害臊。”
吴清音小朋友表示,她现在都不会像以前一样,一生病就哭着找妈妈了。
没想到爸爸这么大年纪了,还不如她。
阮稚渔掩饰的很好,至少目前,除了她,没人再知道无邪的情况。
…………
到了杭州,阮稚渔先把吴清音送回了家,自己一个人去医院见了无邪。
吴清音想跟着去,被阮稚渔劝退了。
“音音,你爸爸是个娇气包。但是他们那种大男人,又好面子。”
“你想,要是他被你看到了娇气的样子,肯定会难过的,觉得自己没有给你树立一个好形象。”
“所以,音音给爸爸留点面子好不好?”
吴清音无奈道,“那好吧。给爸爸留点面子吧。”
如此,阮稚渔得以一个人去医院看无邪。
她找到无邪在的病房的时候,无邪正躺在床上,看着窗外一动不动。
在阮稚渔看来,猝不及防的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无邪现在看起来很破碎。
“无邪。”
阮稚渔推门进去,轻声唤他,害怕吓到他。
无邪转头看她,眼前一亮,勾起嘴角,“阮阮,你来看我了?”
阮稚渔快步走过去,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床边,握住他的手。
“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会这样?”
无邪苦笑,“我也不知道。医生说,我的肺部已经开始纤维化了,已经是晚期了。”
阮稚渔紧紧抓着他的手,急切问道,“可是为什么会突然是晚期了?还有,你怎么突然来医院了?”
无邪安抚的拍拍她的手,“你别急,我慢慢跟你说。”
“我和胖子前两天接了个活,发现了一些东西。”
“你知道,我和胖子现在有正经生意,是文物研究所的顾问,一般是和考古队合作,寻找文物。”
“但是胖子这人有时候会接一些奇奇怪怪的活,所以有人遇到什么奇怪的事也会来找我。”
“这一次,是一个仓库的老板。他总是能在仓库里面听到奇怪的声音。后来他的仓库里不知道怎么出现了一个大洞,他十分害怕,便来找了我们。”
“胖子想接这活,我就和他一起去了。”
说到这,无邪停顿了一下,阮稚渔递给他一杯水,“喝点水,慢慢说。”
无邪笑笑,喝了一口,继续道。
“那个洞里有很多悬棺,那悬棺滴落很多棺液,那些棺液有毒,由此我们推测,那棺材里的东西也有毒。”
“后来我们报了警,也通知了考古队。就想着先运上去一副棺材,好让考古队有个准备。”
“谁知道那仓库老板手底下的人管不住手,动了那棺材。”
“棺材掉落在地,里面的毒气散发,我晕了过去。”
“再醒来,就是在医院里。”
“原本我以为,就算吸入了一些毒素,我住几天院就好了,到时候能和胖子一起出院。”
“可是在我去问医生的时候,医生说我不能出院。他给我检查了肺,便说我的肺有问题。”
无邪脸上的笑更苦涩了,“其实我知道我的肺可能确实有些问题。毕竟我常年下墓,在那墓里吸进去的东西都不知道是什么。”
“后来那十年,我染上了烟瘾,压力大的时候就喜欢抽烟。”
“烟抽的多了,我最近开始咳嗽,确实觉得有点不太舒服。所以我最近没抽烟了,只是叼着戒烟棒。”
“可谁知道,我的肺早就没救了。”
或许是快死了,他也不在意把这些话说出来了,反正就这三个月的时间了,不管她是什么反应,也就这三个月罢了。
阮稚渔垂着头,静静的听着她的话,越听越难过。
“无邪,你还没给我个解释呢?你怎么能这样?你这个骗子。”
她小声呢喃,“你说过以后会陪着我的,不会再丢下我了的。你又骗我。”
无邪心疼的坐起来,抬起她的下巴,果然,这人眼睛已经红了。
“对,我是个骗子,你打我出气。”
无邪抓着她的手,往自己身上打。
阮稚渔挣开他的手,“好了,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无邪笑着轻擦她的眼角,擦着擦着,自己的眼也红了。
“做什么?你还哭上了?”
阮稚渔扯出一抹笑,想活跃一下气氛。
无邪捧着她的脸,“阮阮,若是我现在说于你听,你还愿意听吗?”
阮稚渔柔声道,“我愿意。我早就告诉过你,不管什么时候,你愿意说,我就愿意听。”
无邪觉得眼睛更热了,他放开她的脸,转而拉着她的手。
“我可以抱着你说吗?”
阮稚渔轻叹一声,“当然。”
无邪往旁边动了动,留出一个位置,阮稚渔上了床,在她怀里躺下。
无邪揽着她的腰,把她往怀里扣,直到感觉到她的头窝在他的颈窝,才满足的喟叹一声。
“好久没有这样抱着你了。”
阮稚渔戳了戳他的胸肌,“我发现,你的身材也比以前好了。”
“那当然,我这十年的训练可不是白练的。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像个白斩鸡了。”
无邪抓住她的手,放到腹肌上,“给你摸。”
阮稚渔轻轻拍了一下,“好了,不贫了,你快说吧,不能反悔。”
“好,我说。”
无邪低头在她额头轻吻一下,开始说道。
“我想你应该也查过了,我们家以前是做什么的。虽然现在大部分生意是洗白了,但是以前的事还是能查到。”
“当年和你分手,是因为三叔设了一个局,引着我东南西北的频繁下墓。”
“我去过山东鲁王宫,海南西沙墓,陕西秦岭,长白云顶天宫。后来又去了青海格尔木,塔木陀西王母宫,最后进了巴乃张家古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