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黎只觉得这声音让她全身都泛起了一股电流。
“阿枭。”她的声音娇柔,又软,听得陆承枭呼吸一滞,身体愈发的滚烫。
“宝贝,我爱你。”他低头再次含住她的唇慢慢吸吮,缠绵,一手揽住她的腰,尽情的吻她。
男人吻得忘情,满满的占有欲,他的手探进她的衣裙里。
他要做什么?
他要跟她?
下一秒,蓝黎感受到男人身体的某个部位不对,她身体一僵。
“不要,头疼。”蓝黎忽然头脑清醒,握住他的手,制止了他的动作。
“头疼?”陆承枭忽然紧张起来:“很疼吗?”
“嗯,头晕,医生说要躺着,不能运动。”蓝黎羞赧道,不敢直视他的目光。
的确,脑震荡患者现在根本不适合做那种事。
头痛自然可以制止陆承枭的行为。
跟他做,现在蓝黎是真的不想。
而她的制止,并没有让陆承枭不开心,一般男人在这种欲望正浓的时候,被扫兴,是非常不爽的,但陆承枭并没有表现出来不悦,这让蓝黎很意外。
陆承枭轻轻将她带入怀中,声音温柔:“好,那就不做,等你好了再做,以后还有很多机会,我就这样抱着你睡。”
是的,她不舒服,他就不做,他可以忍的。
机会?
蓝黎心想,他们再也不会有机会了。
蓝黎没有挣扎,就这样让陆承枭抱着她睡,她怕有更多的抵触,会让他怀疑。
不知道是不是陆承枭的怀抱太过温暖,还是吃药的原因,蓝黎很快就睡着了。
这一夜,陆承枭一直抱着她入睡,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一刻也没有舍得松开,她在他的怀里睡得很香,很沉。
然而,陆承枭却只是浅浅的睡了一会。
他忽然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很幸福。
他在思考,蓝黎已经答应他,过几天他们一起出去度假,他在想着去哪里......
其实,陆承枭口中所说的把这几天忙完,是等他手术康复之后,他想带着她好好的出去度假,他们已经有太久没有单独出去旅游了。
翌日
蓝黎醒来的时候,陆承枭早已离开,她伸手去摸他睡过的一侧,冰凉的,似否人走得很早。
蓝黎起床洗漱后下楼,林婶已经做好了早餐。
早餐做得很丰盛,什么都做了一点。
“太太,你起来了。”林婶心情愉悦地喊了一声。
“嗯。”蓝黎看了一眼桌上的早餐:“怎么做这么多?”
林婶笑道:“是先生昨晚就特意交代的,说让太太你多吃点。”
蓝黎坐到餐桌前,端起一碗蟹黄粥喝。
“蟹黄粥先生煮的。”林婶说。
蓝黎微微一愣。
林婶继续道:“先生应该是很忙,早上四点半就起床给太太煮粥,他说太太你喜欢蟹黄粥,煮好六点不到就出门了。”
蓝黎没有接话。
林婶见她不说话,也就不再说什么。
蓝黎总感觉陆承枭有点不对劲,至于哪里不对,她不想去探究,反正等陆承枭忙完,不出意外,她已经离开北城了。
——
医院。
陆承枭被推进手术室。
秦舟目送他家总裁进了手术室转身就回到陆氏集团。
进手术室之前,陆承枭就告诉他,让他回公司。
公司的事有很多,陆承枭不在,他不能不在,总得有个人看着,简单的事他还是可以做决定的,公司股东们问起来,他也好说。
陆承枭这次手术,除了他的几个好哥们知道,没有让任何人知道,而且,手术室整层楼都被保镖守着,不让任何外人进入。
陆承枭身份特殊,一个人能掌控多大的权力,那背后一定也会得罪不少人,所以他的手术做的非常保密。
手术室外,贺晏跟时序,阿武,还有十几个保镖在外守着。
“阿序,哥的手术不会有问题吧?”贺晏有些担忧的问。
时序安慰道:“不会的,沈聿不是在里面么,Kella的操刀技术很好的,相信他。”
贺晏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哥昨晚回去也没告诉嫂子,他今天要做手术的事,怎么到这时候都不说呢。”
“怕她担心呗。”时序道。
贺晏说道:“要是小嫂子能在医院守着他做手术,我哥一定会很开心的。”
“我打打电话给太太?”阿武突然说了一句。
时序睨了阿武一眼:“等阿枭醒过来你就是第一等死的人。”
阿武摸了摸后脑:“大少爷是希望太太陪着他的。”
时序:“可是,嫂子一直以为是阿晏生病啊。”
贺晏一个机灵:“去把嫂子叫来,就说我进了手术室。”
三人齐齐的对视一眼。
彼时。
手术室里。
无影灯的光芒如冷月般倾泻而下,将手术台照得纤毫毕现。
Kella戴着无菌手套的双手悬在陆承枭敞开的胸腔上方,指尖稳得像被精密仪器固定。
躺在手术床的男人虽然打了麻药,但是还是有模糊的意识。
一旁打下手的沈聿时不时的将目光锁在Kella那双眼睛里,是那样的专注。
监护仪的滴答声在手术室里均匀起伏,像在为这场与死神的赛跑计数。
他微微俯身,目光透过放大镜锁定在跳动的心脏上,那里有一处藏着一颗弹头威胁着生命。
Kella持着手术刀的手没有丝毫晃动,刀刃划开组织的动作精准得如同教科书,每一次下刀的深度,角度都经过了千锤百炼的计算。
“止血钳。”他的声音低沉平稳,听不出半点波澜,仿佛此刻不是在进行一场惊心动魄的心脏手术,而是在完成一件熟稔于心的艺术品。
器械护士立刻递上器械,金属碰撞的轻响在寂静的手术室里格外清晰。
手术外,蓝黎被阿武接了过来,一头雾水的蓝黎听说今天是贺晏的手术,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担忧的,所以就跟着阿武来到医院。
大家的统一口径,就是贺晏在进手术之前,说想喝蓝黎买的粥。
蓝黎见只有他们几个在,便问:“贺晏的家人怎么没来?”
时序一副淡定的表情:“平时那小子叽叽喳喳的,关键时候竟然不想让家人知道,所以就只能我们几个陪着。”
蓝黎心想,这么大的手术,竟然通知他的家人。
她扫视一眼,没看到陆承枭的身影,他们是好兄弟,这个时候他都不在手术外陪着?她想了好一会才问:“陆承枭怎么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