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圆圆的桌子,围拢的人坐满了座位,只不过他们都低着头,脸上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神情。
而在最主位,坐着一个身形狰狞的铠甲人,他正单手托着腮,好整以暇地看着这些被他或多或少揍过一顿的家伙。
不出所料的,现在的赤牙帮已经被苏枨收下了,哪怕是其中的三个话事人一起上也是一样,直接给苏枨揍了个惨的。
像是维克托或者萨尔瓦多这样的主事人有六个,苏枨都懒得去记他们的名字,毕竟他只要跟维克托对接就好了。
“好了,现在大家伙都冷静下来了吧?”铠甲人沙哑的声音缓缓传入在座的每个人的耳中,他们皆是沉默不说话。
没办法,像是就这样被人家一个人打上门来,自己这些人还直接输了,换做是谁的脸上都不好看。
好在大伙都是这样,他们之间也不至于太过尴尬。
“我的来意相信大伙都已经知道了。”苏枨缓缓开口,他的声音被恶鬼缠身处理过,让他们听不出自己真实的声音:“放心,我只是需要赤牙帮帮我做点事情,作为交换,我可以帮你们出手。
“只要有麻烦的家伙,找我就好了,或者找我手下的组织里面的人,过一会儿我会介绍给你们,在此之前,维克托。”
“我在。”
维克托也是一脸苦相,但是他还是站了出来。
没有办法,人家都把刀架在你的脖子上了,加上苏枨一个棒槌一个糖枣的谈判方式,维克托也只能答应。
他当然是有着一些小心思的,只不过现在他在见识过这个神秘的铠甲人之后,他也暂时不敢有什么小动作。
“给我安排一间房子,不用太好,只要是房子就行。”苏枨开口道:“待会儿带我过去,至于现在嘛……”
一众话事人看着铠甲人缓缓站起身,在他们之间扫视了一下,这让他们的心又缓缓提了一下。
“我可以给你们一个机会,你们自己去挑选自己的心腹,限定两个人,最多三个,我来给你们一些东西,一些提升实力方面的技巧。”
一众话事人皆是愣了愣,他们之间对视了一眼,都不知道这个铠甲人究竟在卖什么关子。
“半个小时,我给你们半个小时,半个小时之后,就在维克托房子外面的空地上集合。”苏枨看向维克托:
“你的房子安排,没有意见吧?”
“没有。”
维克托虽然苦着脸,但是并没有什么异议,毕竟只是一个房子而已,像是他们这种收保护费的,手里有不少的房子。
如果说苏枨要的是好的房子,那会很困难,毕竟新艾利都某种程度上也能够说是寸土寸金,但是只是随便一座房子的话,这对于赤牙帮来说没有难度。
“那就走吧。”
苏枨拍了拍维克托,示意对方带路。
看着维克托和苏枨离开,剩下的一众话事人都松了口气,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
“他是谁?”
“不认识,你们都没有什么头绪吗?”
“半个小时,都先别在这里讨论了,栽了就是栽了,先看看那个家伙想卖什么关子先吧。”
……
“就是这里了。”
维克托带着苏枨来到一座稍有破旧的房屋前:“这座房子是原本米格尔名下的仓库,只不过现在被我拿下了,说起来,我还不知道您的名讳。”
“叫我……老板就行了。”铠甲人摆了摆手:“名讳什么的不重要,你可以止步了,就在屋子外面等我。”
不过铠甲人刚刚踏出一步,便回头看了过来,维克托能够感受到铠甲人的视线落到了自己身上。
“这座房子,现在是我的了。”
“当然。”维克托将一份纸质的合同递了出来,是趁着过来的路上让手下带过来的,显然是料想到了现在的情况。
铠甲人接过,就这样缓缓走了进去,消失在了维克托的视线中。
而维克托脸上也变成了面无表情,他就这样看着紧闭的铁门,眼神闪动着,就像是其中填满了不可知的情绪。
但是最终,也就只有不断落下的月光,将他的沉默塞了回去。
而进入了这个仓库的苏枨没有第一时间搞这搞那,而是先观察了一下周围,然后在周围逛了一下。
这个地方确实像个仓库,有不少搬运的痕迹,落灰也足以证明最近这里确实没有怎么被使用过,并且东西基本上都被搬空了,空间和墙面一样干净。
确认了周围没有了异样,苏枨解除了恶鬼缠身。
那缠绕在他身上的银白色鬼铠在此刻缓缓化作红光融入了他手中的夜魑,狰狞的鬼铠下显露出青年稍有俊俏的模样来。
苏枨打开了系统。
【是否确认在此空间放置世界定锚?请注意,世界定锚一经放置后无法轻易移动,若要重新布置需要消耗大量模拟积分以及其他特殊道具】
“是。”
苏枨目光幽深,他要收拢赤牙帮,不就是为了现在嘛,虽然这个房子算不上很好,但是作为一个据点是没有问题的。
下放世界定锚的举动是稍微有些着急了,但是苏枨并不觉得这有什么,毕竟要放到哪里都是放,放在这里也是一样的。
毕竟只要可能,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密不透风的房子,苏枨之前不下放世界定锚也只是因为没有一个房子而已。
要是有了,苏枨也是第一时间下放。
虽然这个房子的来路好像不是那么正,但是这完全就不是问题,维克托恐怕也绝对不会想到苏枨会用这么一个简单破旧的房子来做这种事情。
【宿主可选择下放的世界定锚:鬼灭世界,斩红世界】
“先放鬼灭世界吧。”
毕竟一下子就来两个可能不太好,苏枨虽然对这个无所谓,但也还是想要看看是什么情况的。
【正在下放世界定锚,请稍后...\\】
苏枨的感知中传来一种突如其来的惊悚感,他几乎是本能地将通透世界收了回来,因为那几乎是一种极端的恐怖。
而就在下一刻,他眼中的世界发生了改变,那景象好似被什么特殊的重物从特殊的方面扭曲,在苏枨的眼中一下子就变得十分脆弱。
世界,在他的眼前破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