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8年秋,勃兰登堡柏林,柏林宫中,卡尔与威廉正并肩而坐。
坐在沙发上,卡尔抿了一口咖啡,开口问道:“威廉,你说……亨丽埃特小姐为什么对我敌意?”
威廉也抿了口咖啡,回答道:“你长得太像女人了,又没结婚,又跟我关系太好了。”
“那我该怎么办?换张脸?或者跟你绝交?”
“…………为什么不结个婚呢?”
“谁愿意跟我结婚?”
“那不多了去了?”
“…………不想找”
二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可在威廉说出下一句话的时候,卡尔沉默了
“我记得,你不是,跟瑞典的那个小姑娘关系很好吗?……对,那个叫斯芭尔的”
威廉说完,卡尔久久不言,手上端着的咖啡也放回了桌子上。
见此情况,威廉好奇的追问:“怎么了?”
卡尔长呼一口气,身体后仰,瘫在沙发的靠背上:“之前我从明斯特去维也纳的途中,回过一次海德堡,在那我见到了安娜。”
威廉转过头来,有些意外的问道:“安娜?卡夫卡姨妈的女儿?”
“对。”卡尔点头,随即,他便对威廉讲述起了自己在海德堡的详细经历。
……………………
几分钟后,随着卡尔讲完自己在海德堡与安娜的谈话,威廉也身子一仰,瘫在沙发上
w:“卡尔,我感觉,你还是别跟斯芭尔见面了,她可能会杀了你,我听说北欧的女人对违背承诺的男人向来都是下死手的。”
K:“…………别说的这么恐怖好不好,威廉,你这样我以后都不敢去瑞典了。”
w:“说真的,卡尔,以后别去瑞典了,当一辈子负心汉,至少比短命鬼好。”
K:“…………所以,我还能结的上婚吗?威廉。”
w:“要不然……我在柏林给你公开招亲吧。”
K:“呵呵……威廉,你真幽默。”
w:“怎么了,又不用你去因为政治联姻,干嘛不找个自己喜欢的?”
K:“…………………”
w:“怎么不说话了?”
K:“………………哎呀,不想说了”
…………………………
当天深夜,卡尔坐在自己房间里,一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手中拿着鹅毛笔,不停的在桌子上点来点去,而摆在他桌面上的信纸却空空如也。
这是卡尔准备写给斯芭尔的信,虽然威廉警告过他,现在才联系斯芭尔很有可能会得到跟安娜一样……甚至更糟糕的一个结果。
但这毕竟是卡尔曾经做出的承诺,如果不给出一个结果,恐怕卡尔会真的不敢再去瑞典了。现在就算斯芭尔真的恨他,那卡尔也至少有一个机会能方面跟她道歉。
稍加纠结,卡尔最终还是怀着不安的心情,下笔写起了这将要寄给斯芭尔的信——
致亲爱的斯芭尔
许久不见,最近过得怎么样?
………………
………………
………………
…………………………
斯芭尔的事情毕竟是卡尔的私事,在第二天卡尔将写的信件寄出去后,便很少跟威廉说有关自己感情进度的事情了。
卡尔将自己关注的重点放到了,如何跟亨丽埃特小姐和平共处上。
路易丝·亨丽埃特到达柏林的一周以来,卡尔能够明显的感受到亨丽埃特对自己的敌意越来越重。
前几天,亨丽埃特便经常就卡尔和威廉待的时间过长而没给过卡尔什么好脸色。
最近两天来,见自己的小情绪没有被威廉在意,亨丽埃特便转变了自己的目标,将他的攻击对象放到了卡尔的住处上。
从1640年卡尔来到柏林以来,卡尔便一直居住在柏林城市宫的内宫,也就是与公爵及其家眷居住的私人区域。
显然,这一居住位置对于卡尔这样一个外人来说是有些冒犯的,曾经卡尔也想搬走过,但刚讲出这个提议后,他便被老公爵格奥尔格给按住了,后来,随着格奥尔格去世,整个内宫中就威廉在住,也就谈不上什么冒犯不冒犯的,因此,卡尔也就一直住了下来。
如今,亨丽埃特以威廉未婚妻的身份住了进来,对自己家中住了一个外人而感到不适也是可以理解的。
因此,当卡尔面对亨丽埃特话语中隐隐约约表示出来的驱离的想法也是无可奈何,并只好表示会尽快搬出去。
…………………………
一天,卡尔正在枢密院跟施韦林探讨着有关波美拉尼亚土地统计的工作,这时,威廉突然冲入枢密院的办公大厅,来到卡尔身旁,二话不说的就把卡尔拉到走廊上
走出门,威廉当即开门见山:“卡尔!!你为什么要搬走?!”
突然被拉出房间的卡尔还有些突然,便想回避:“威廉,我在工作,能不能等晚上,咱们再说这种私人问题?”
“等什么啊!要不是贝蒂斯跟我说,你是不是等要搬走那天才通知我啊?”显然,威廉现在不是很冷静,也并不大想就这么简单的善罢甘休。
见此情况,知道不给威廉一个合理的解释,自己大概率是没法好好工作了,卡尔便只好拉着威廉来到自己的办公室,向其解释起来:
“以前就你和我两个人住可以不用在意那么多,但你这不是要结婚了吗?我再住在那就不合适了,所以还是要搬出去的。”
威廉听到这个解释本想反驳,可开口便不知该怎么说下去:“可…………这不还没结吗?干嘛这么着急?!是不是路易丝又私下里刁难你了?”
“没有,别多想,你老把自己的妻子想的这么坏干嘛?”
“………………你真的要搬走?”
“嗯。”
“那过会,你回去工作,我帮你找房子。”
“…………谢谢你,威廉。”
“…………我谢谢你才是,卡尔。”
……………………
本章,完。
(感冒好了,连花清瘟真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