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草人？！”萨尔瓦多猛地瞪大了眼睛，“先生需要稻草人干什么？”
“自从卡迈恩·法尔科内死后，稻草人已经脱离了我们的控制，他现在是一个......算是一个独立的势力了。”
“然后？”陆渊看着他，“你找不到他吗？”
“可以，没有问题，我等下马上把他找过来。”萨尔瓦多用力的点着头说道。
“你要听清楚，我要把他“请”过来。”
“注意，是“请”，萨尔瓦多，我要他活着，并且……头脑清醒地来见我。”
陆渊特意加重了“请”字。
但萨尔瓦多明白，这个“请”字背后，意味着不惜一切手段，只要最终结果是乔纳森·克莱恩完整地出现在这里。
“我……我明白了，陆先生。”
萨尔瓦多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感觉后背的衬衫已经被冷汗浸透。
“是！陆先生！我一定把乔纳森·克莱恩……把稻草人，完好无损地给您“请”来！”
陆渊满意地点点头，挥了挥手，像是打发一只完成了指令的猎犬。
“去吧，别让我等太久。”
萨尔瓦多如蒙大赦，连忙躬身行礼，几乎是小跑着退出了房间。
厚重的木门在他身后关上，隔绝了室内温暖的火光，也隔绝了那位让他恐惧的新主人。
站在阴冷的走廊里，萨尔瓦多长长地吁出一口气，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他看了一眼窗外哥谭灰色的天空，咬了咬牙。
“稻草人……妈的，这都什么事！”
他低声咒骂了一句，但脚步却不敢有丝毫停留，匆匆离去，开始调动法尔科内家族所有的资源和眼线，去寻找稻草人了。
······
萨尔瓦多·马罗尼领命去找稻草人乔纳森·克莱恩后。
陆渊便回到了悬戒小世界。
他没有去办公室，而是直接走向了那座特制的监狱。
监狱深处，一间独立的牢房内。
与其他囚犯的惊慌、愤怒或绝望不同，那个穿着紫色西装的男人，正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他甚至试图跟隔壁牢房那个一脸冷漠，用后脑勺对着他的内个搭话：“嘿，朋友，这里的装修风格挺别致，你觉得呢？”
尼克·弗瑞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仿佛根本没听见。
小丑无所谓地耸耸肩，自顾自地哼着不成调的歌谣。
直到牢房门外传来清晰的脚步声，以及守卫立正时靴跟碰撞的轻响。
小丑眼睛一亮，像是等待表演开始的艺术家。
他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紫色西装外套和歪斜的领带，甚至还用手指梳理了一下他那头墨绿色的乱发。
当陆渊的身影出现在牢门外时，小丑脸上露出了一个极其标准的的猩红笑容。
他微微躬身，动作夸张如同舞台剧演员，声音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优雅。
“晚上好，我尊贵的先生。”
“请允许我，向您隆重介绍——哥谭市最优秀的犯罪艺术家，完美的混乱代言人，小丑！”
他张开双臂，仿佛在展示一件伟大的作品。
“拥有我，您将获得无尽的……乐趣和惊喜。”
“这绝对是您这辈子最明智的投资，优雅，永不过时。”
陆渊看着他那副卖力演出的模样，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嘲弄的笑容。
“你说得很不错啊，杰罗姆。”
小丑——或者说杰罗姆，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了一瞬，那双充满了疯狂和混乱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愕然。
杰罗姆……这个名字，已经太久没有人提起过了。
久到连他自己都快忘了。
哥谭的人要么恐惧地叫他“小丑”，要么狂热地奉他为精神领袖。
他嘴角的肌肉不自然地抽搐了一下，随即扯出一个扭曲的笑脸，试图掩盖那瞬间的失态。
“所以，怎么了？神秘又强大的先生？”
他的声音依旧带着那股疯癫的腔调。
陆渊看着这个整个dc宇宙中最难控制、最不可预测的混沌之源。
他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没那个本事让这家伙真心臣服。
把他放在身边，每一秒都可能被背后捅刀子。
他那惊人的智商和搞事能力，足以对自己的布局造成毁灭性的影响。
但是，直接杀了？又确实可惜。
这可是活生生的、混沌邪恶的化身。
陆渊歪着头，目光像是在审视一件危险又有趣的玩具。
“帮我做一件事，”他语气平淡，不容置疑，“做完，我就放过你一次。”
小丑站了起来，再次用手抚胸，行了一个浮夸的礼。
“愿意为您效劳，先生。”
“是要炸掉市政厅，还是给蝙蝠崽子送上一份惊喜大礼？”
陆渊没接他的话茬，只是抬起手，轻轻勾了勾手指。
他身后，两名眼神冰冷的始祖级混血种战士立刻上前。
一人手中托着一个银色的金属盒子，打开后，里面固定着一支纳米虫注射剂。
另一人则直接伸出手，一把掐住小丑的脖子，将他按在了金属桌面上。
小丑感受着脖颈上那无法抗拒的巨力，眼神闪烁，却没有剧烈挣扎，只是喉咙里发出“咯咯”的怪笑。
“嗤——”
注射器精准地刺入他的颈侧，冰凉的液体被推入血管。
陆渊挥挥手，混血种战士松开了钳制。
小丑摸着颈侧的针孔，笑嘻嘻地坐了起来，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这是什么东西？新型毒品吗？味道有点淡……”他舔了舔嘴唇，做出回味的样子。
陆渊笑了笑，“是毒药，你很快就会死了。”
“哇哦！真的吗？噢——那太让人伤心了，先生！”
小丑立刻捂住胸口，做出一个极度夸张的心痛表情，然后顺势直接躺倒在了桌子上，甚至闭上了眼睛。
“看来我的表演生涯要提前落幕了……”
陆渊完全无视了他这浮夸的表演，声音依旧平淡。
“我很清楚你是什么人，杰罗姆。”
“帮我拿来一颗氪石，或者，告诉我哪里有氪石的准确消息。”
“东西或者消息到手，我就给你解药，放过你这一次。”
躺在地上的小丑猛地睁开了眼睛，那双眼睛里爆发出惊人的神采，混合着疯狂与极度的兴趣。
“呵呵……哈哈哈哈哈！”他猛地坐起身，用手撑着下巴，眼神渗人地死死盯着陆渊。
“原来你的目的是这个？那个无敌的人间之神？”
“你也想……屠神？或者，成为新的神？”他的声音因为兴奋而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