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怎么会在这里？！”亚历山大惊恐地看向陆渊，语无伦次。
“这……不行！他要是把消息传出去，我就完了！我还怎么控制神盾局？！”
陆渊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可笑的事情，哈哈大笑起来。
“传出去？”他止住笑，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亚历山大。
“皮尔斯理事，你好像还没搞清楚状况。”
“在这个牢房里，还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活着走出去。”
他特意加重了“人”这个字。
亚历山大猛地抬头，眼中最后一丝侥幸也熄灭了：“一……一个都没有？”
“一个都没有。”陆渊肯定地点点头，语气平淡却带着绝对的残酷。
卢西恩那些狼人和吸血鬼自然不算在“人”的范畴里。
亚历山大彻底瘫软下去，面如死灰。
陆渊满意地看着他的反应，慢悠悠地问道：“那么，现在告诉我，‘洞察计划’，进行到哪一步了？”
亚历山大闻言一惊，下意识又瞥了一眼隔壁死死盯着他的弗瑞。
弗瑞听到“洞察计划”这个词，独眼猛地收缩，身体微微发抖，不是因为害怕。
而是因为一种被最信任的人从背后捅刀的巨大愤怒和荒谬感。
亚历山大·皮尔斯，他曾经的导师，提拔他的贵人，竟然是九头蛇？！
这个事实比任何严刑拷打都更让他感到崩溃。
陆渊顺着亚历山大的目光也看了弗瑞一眼，呵呵一笑，那笑声让亚历山大猛地惊醒。
他看着陆渊，认命般地低下头，声音沙哑.
“洞察计划……是我们计划使用三艘新型空天母舰，搭载佐拉博士开发的算法，对全球进行……”
“打住。”陆渊不耐烦地打断他，“算法和目标我知道，我问你，现在母舰建造进度如何？完成了几艘？”
亚历山大惊讶地抬头：“你……你怎么会知道？这是最高机密！”
“这你不用管。”陆渊语气转冷，“我只要答案。”
亚历山大咽了口唾沫，艰难说着。
“一……一艘半，本来是接近两艘的。”
“但上次……上次三曲翼总部大楼倒塌后，相关的生产线和部分零部件供应受到影响，造成了一些损坏和延迟。”
陆渊脸上露出了真正满意的笑容。
“很好，很好。”他摩挲着下巴，眼中闪烁着掠夺的光芒，“准备一下，这三艘空天母舰，我全要了。”
亚历山大彻底懵了，张大了嘴巴：“啊？”
······
三曲翼大楼的废墟之下，深入地底。
这里是一个庞大得令人窒息的地下船坞。
亚历山大·皮尔斯亦步亦趋地跟在陆渊身后，额角渗着细密的冷汗，大气不敢出。
巨大的空间内，钢铁脚手架林立，焊接的火花如同繁星般此起彼伏。
三艘庞然大物——洞察计划的核心，新型空天母舰，正静静地停靠在船坞中。
巨大的体型，还有上面预装的巨大火炮，都十分渗人心神。
工人们如同蚂蚁般在它们庞大的身躯上忙碌着，进行着紧张的修复与建造工作。
嗡鸣的机械声在封闭的空间内回荡，震得人耳膜发痒。
“进度还是太慢。”陆渊抄着兜，仰头看着那三艘钢铁巨兽，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
亚历山大身体一僵，连忙躬身解释：“陆先生，三曲翼倒塌的影响太大了，部分精密零件的损坏是很难第一时间就能买到的。”
“我们已经在全力协调……”
陆渊摆了摆手，打断了他。
说实话，在他眼里，这三艘玩意儿也就看着威风，实际用处有限。
所谓的“洞察计划”，用佐拉算法预判威胁，从空中进行精准清除，听起来很美好。
但前提是，它们能活着飞到天上。
没有能量护盾技术，仅靠隐形能力和那层铁皮装甲，在现代导弹面前跟活靶子差不了多少。
再牛逼的隐身技术，在发动攻击的时候，总是会暴露的。
一发精准的战略导弹，就能让这耗资无数的大家伙变成一堆燃烧的废铁。
不过嘛……现阶段用来吓唬人，或者清理一些没有重火力的地面目标，倒是挺有视觉冲击力的。
“尽快。”陆渊收回目光，瞥了一眼身边噤若寒蝉的亚历山大，“我希望下次来，能看到它们至少有两艘能升空。”
“是，是！一定加快进度！”亚历山大忙不迭地保证，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颈。
那里，被植入的纳米虫就像达摩克利斯之剑，时刻提醒着他自己的处境。
陆渊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脸上露出那抹惯有的戏谑笑容，拍了拍他的肩膀。
“放松点，我们的亚历山大理事。”陆渊强调着我们两个字。
“只要你好好做事，体内那些小东西就会很安静。”
“它们只是个……小小的保险，提醒我们是一边的。”
这“安慰”让亚历山大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陆渊不再多言，抬手划开传送门，蓝光一闪，消失在原地。
确认陆渊离开后，亚历山大一直紧绷的脊梁才微微松弛。
他立刻对着贴身助理低吼，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恐慌。
“快！安排最全面的体检！立刻！马上！我要知道那些东西到底在我体内做了什么！”
不久，拿到体检报告的亚历山大脸色漆黑。
上面清楚的描述着他身上有着大量的未知活动信号。
遍布全身。
他一手将报告撕毁。
脸色铁青的走出办公室。
助理看着神情不好的亚历山大并不敢说什么。
只能默默的跟在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