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渊看着猜到了自己想法而不停炫耀的小丑，轻哼了一声。
他站了起来，将手背到身后，转过身去，不再看他。
早已等候在旁的监狱守卫立刻拿着高压电击器走进牢房。
“啪啪啪——！”
蓝色的电弧狠狠蹿上小丑的身体。
“呃啊——哈哈！哈哈哈！”
与其他囚犯的痛苦惨叫不同，小丑在剧烈的抽搐中，发出了更加猖狂、更加歇斯底里的大笑。
尽管他的脸色因痛苦而扭曲，肌肉不受控制地痉挛，但那笑声中的癫狂却没有丝毫减弱。
过了一会儿，陆渊才转过身。
守卫停止电击，退到一旁。
小丑瘫软在地，像一滩烂泥。
只有胸口还在剧烈起伏，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带着笑意的喘气声。
“拿到我想要的东西，”陆渊的声音淡漠。
“不然，你连进阿卡姆疯人院的机会都不会有，杰罗姆。”
他抬起手，食指上的空间悬戒蓝光一闪。
嗡——
一道传送门在牢房中凭空出现。
门对面，是哥谭市某条潮湿的后巷。
陆渊对着手下示意了一下。
一名混血种战士上前，像拎垃圾一样将瘫软的小丑提起，毫不犹豫地扔进了传送门。
小丑的身体滚落在哥谭冰冷的地面上。
在传送门即将闭合的瞬间，陆渊最后的声音清晰地传了过去，落在他的耳中。
“我等你的好消息哦！”
回应陆渊的只有小丑那标志性的癫狂笑声。
······
萨尔瓦多·马罗尼的动作比陆渊预想的要快些。
仅仅两天后，稻草人——乔纳森·克莱恩博士，就被“请”到了陆渊面前。
不是在他那套标志性的麻布袋头套和破旧风衣里，而是穿着皱巴巴的衬衫，头发凌乱，脸上还带着惊魂未定的苍白。
陆渊坐在法尔科内家族基地那张宽大的橡木书桌后，好整以暇地打量着这位恐惧大师。
“克莱恩博士，”陆渊开口，声音平淡，“我听说你对……人类的恐惧，很有研究。”
稻草人扶了扶歪掉的眼镜，强自镇定，但眼神里的慌乱藏不住：“你……你想干什么？马罗尼说你不会杀我。”
“当然不杀，”陆渊笑了，身体微微前倾，“我需要你的专业知识。”
“帮我开发一种毒素，一种能针对特定目标的神经毒素。”
“特定目标？”稻草人皱眉，“谁？”
陆渊吐出两个字：“超人。”
稻草人愣了一下，随即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嘴角扯出一个难看的弧度。
“超人？那个人间之神？你在开玩笑吗？”
“任何已知的化学或生物毒素，对那个氪星人都不可能有效果！
“他的新陈代谢……任何毒素对他来说就像一个笑话。”
“我知道。”陆渊打断他，脸上的笑容不变。
“常规手段确实无效。”
“但我有一个办法，可以暂时让他的能力失效，让他像一个普通人类一样的脆弱，让你的毒素有机会生效。”
稻草人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什么办法？”
“一种特殊的矿石，”陆渊缓缓道。
“来自他家乡的碎片，我们称之为——氪石。”
“氪石？”稻草人喃喃重复，作为一个顶尖的科学家，他虽然不解，但是如果超人真的变成和人类一样脆弱，那.......
“如果……如果你说的是真的，这种矿石的辐射能削弱甚至伤害他。”
“那么在生效的时间内，我的恐惧毒气或许……不，不仅仅是恐惧，可以专门针对他的生理结构进行设计……”
看到稻草人陷入沉思，陆渊知道他已经上钩。
“氪石能提供钥匙，而你的毒素，将是打开门后，决定里面是混乱、虚弱还是死亡的武器。”
陆渊敲了敲桌面，“所以，博士，有兴趣挑战一下吗？目标可是神。”
稻草人抬起头，镜片后的眼睛闪烁着疯狂科学家的光芒。
“如果真有氪石，理论上是可行的……但必须要有样本！没有样本，一切都是空谈！”
“样本已经在准备了。”陆渊挥挥手，示意萨尔瓦多将人带下去。
“你先构思理论框架，需要什么设备和材料，跟萨尔瓦多说。”
稻草人被带走时，嘴里还在念念有词，显然已经完全沉浸在这个前所未有的课题中。
陆渊对旁边的萨尔瓦多吩咐：“同步进行，动用所有地下渠道，秘密寻找氪石的消息，注意隐蔽。”
“是，陆先生！”萨尔瓦多躬身领命。
······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法尔科内家族总部大门前，被人悄无声息地放了一个没有任何寄件人信息的快递盒子。
守卫不敢怠慢，立刻将盒子送到了萨尔瓦多面前。
萨尔瓦多看着盒子上那个用红色马克笔歪歪扭扭画出的、咧着大嘴的笑脸符号。
心里咯噔一下，不敢擅自处理，连忙捧着盒子去找陆渊。
陆渊正在翻阅哥谭市的势力分布图，看到那个盒子上的小丑符号，眼神微动。
他示意萨尔瓦多将盒子放在桌上，没有用手去碰，只是隔着一段距离，用念力掀开了盒盖。
“噗——”
一股淡淡的、带着甜腻气味的绿色烟雾从盒子里喷出。
同时，一个穿着紫色西装、涂着惨白油彩的小丑玩偶弹了出来，发出“咯咯咯”的怪笑。
陆渊冷哼一声，抬手一挥。
磅礴的念力裹挟着那股绿色烟雾，朝着敞开的窗户送去。
一个正好在窗外巡逻的法尔科内家族打手倒了霉。
他好奇地探头想看看里面发生了什么，恰好被那股逸出的绿色烟雾扑了个正着。
他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怪异，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两边咧开，露出一个僵硬而癫狂的笑容。
眼神开始涣散，身体也开始不自觉地抽搐起来，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声。
“狂笑毒气？”陆渊眼神冰冷。
他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拔出手枪。
砰！
一声清脆的枪响，那个刚刚开始“狂笑”的打手眉心出现一个血洞，脸上的怪异笑容凝固，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庄园里瞬间一片骚动，守卫们惊恐地看着窗户和地上的尸体。
陆渊没理会外面的混乱，目光落回那个小丑玩偶上。他注意到玩偶张开的嘴巴里，似乎贴着一张小小的纸条。
他用念力将纸条取出，展开。
上面只有一个名字，用同样歪扭的字体写着。
莱克斯·卢瑟
陆渊看着这个名字，嘴角缓缓勾起。
小丑……这是在给他的答案？
还是想挑起他和莱克斯集团的战争？
不过，这提示倒是对的。
氪石这种东西，与其像无头苍蝇一样在哥谭寻找，不如直接去找超人的那位老对头。
莱克斯·卢瑟……莱克斯集团的掌门人。
这个世界明面上最聪明、最富有的人之一，同时也是最想将超人拉下神坛的凡人。
“看来，”陆渊轻声道，“得去一趟大都会了。”
他收起纸条，看向窗外哥谭阴沉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