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车刚拐进秦岭盘山公路的急弯,陆明哲怀里的星图怀表突然烫得跟揣了个小暖炉似的,指针跟疯了似的转圈圈,最后死死钉在右侧山谷,屏幕直接弹出猩红预警:「检测到高强度灵脉紊乱!附带记忆干扰波——危险等级:A级!」刚念完预警,前方路面“咔吧”一声就拱了起来,沥青底下钻出来无数发光光纤,眨眼织成张密不透风的大网,直接把路堵死了!
“我靠,又是数据司这群阴魂不散的玩意儿!”孙小圣抄起激光剑就要跳车,手腕却被陆明哲一把拽住:“不对!这波动不对劲,没有机械的刺耳声,反而像……像人闹情绪时的波动!”话音刚落,朱小胖突然跟被踩了尾巴似的尖叫:“卧槽!俺娘!俺娘在那边桃树上摘桃呢!”说着就要往山谷里冲,沙大石眼疾手快拎住他后领,石质手掌泛着蓝光:“别冲动!是幻象!你的妖脉被灵脉紊乱勾住了!”
山谷里突然飘来老式收音机的杂音,刺啦刺啦的跟信号中断似的,下一秒成片幻象就冒了出来:孙小圣看见自己在天庭拆老君的炼丹炉,炉里还飘着烤红薯的香味;朱小胖眼前直接铺开满汉全席,油光锃亮的烤肘子都快递到嘴边了;陆明哲更绝,直接看见爷爷站在实验室里,手里举着半块脉官印:“明哲,把另一半印给爷爷,咱爷俩就能救所有人……”陆明哲差点就伸手了,怀里怀表突然“嗡”地炸出金光,幻象跟碎玻璃似的全裂了,山谷深处露出座破破烂烂的观测站,屋顶天线缠满光纤,正往外冒蓝色波纹,跟打信号似的。
“是‘记忆数据妖’!”沙大石背起背包就往观测站冲,语速都快了三分:“我爹笔记里写过,秦岭是长安灵脉的分支,民国时建了这座观测站,后来被科技仙尊改成记忆干扰基站了!”观测站的生锈铁门虚掩着,推开门的时候“吱呀”一声,跟老鬼磨牙似的,里面传来打字机的“哒哒”声,墙上贴满泛黄的监测记录,最上面那张写着“1947年,灵脉能量异常波动,疑似仙力介入”,字迹都快褪没了。
孙小圣的激光剑“嗖”地自动出鞘,剑刃红通通的直指里间控制室:“里面有东西!还挺有排面!”众人抄家伙冲进去,就见控制台前坐着个怪物——浑身是旧磁带和电路板拼的,脑袋是台旋转的磁带播放器,正不断往外吐纸带,上面的字密密麻麻的:“欢迎来到记忆迷宫,本妖是‘观测者07号’——想过昆仑?先过了本妖的记忆试炼再说!”
“试炼?搁这玩闯关游戏呢!俺老孙不吃这套!”孙小圣挥剑就劈,那妖怪却“哗啦”散成一堆磁带,下一秒就重组出陆明哲爷爷的模样,声音都模仿得惟妙惟肖:“明哲啊,爷爷知道你想找我,把怀表给爷爷,爷爷就告诉你失踪的真相,还能跟你团聚。”陆明哲攥着怀表的手都抖了,但突然想起爷爷影像里的细节,冷声道:“破绽太明显了——我爷爷一辈子穿中山装,从不穿西装!你露馅了!”说着就把红包能量灌进怀表,金光扫过之处,妖怪的身形跟被开水烫了似的扭曲起来。
妖怪尖叫着变回原形,控制台“嗡”地全亮了,跟放电影似的弹出无数记忆片段:民国工程师扛着仪器在观测站埋传感器、上世纪八十年代守脉会成员焊光纤修节点、十年前爷爷拿着脉官印跟科技仙尊对喷……“这些都是观测站的真实记忆!”陆明哲突然指着屏幕,爷爷对峙时手里的脉官印,跟自己拼好的一模一样,“你把我爷爷的记忆存进磁带里了?真够变态的!”
“我就是个数据U盘!不算变态!”妖怪的磁带倒转得滋滋响,“科技仙尊让我扒光所有灵脉守护者的记忆,找脉官印的秘密!他手下不止数据司,还有‘记忆采集组’和‘灵脉改造队’——我是采集组淘汰的残次品!”它突然“呕”地吐出盘磁带,“这是你爷爷的记忆片段,他说脉官印能开‘灵脉净化阵’,专门克科技仙尊的AI!算我积德,给你们了!”
朱小胖突然一拍肚子,跟顿悟似的喊:“俺有招治它!”双手飞快捏诀,凭空变出一大盘裹着灵脉碎片粉的桂花糕,“啪”地砸在控制台上,“这是俺家传的‘记忆吸附糕’!以前俺梦魇的时候,俺娘就给俺吃这个,能把乱七八糟的记忆波吸干净!”桂花糕刚沾到控制台,就跟海绵吸水似的疯狂吸蓝色波纹,妖怪的身形越来越淡,急得尖叫:“别吸了!吸太满会炸的!这破站扛不住啊!”
这话刚说完,观测站就开始“轰隆”震动,屋顶光纤跟面条似的断裂,露出里面藏着的灵脉节点——这节点被祸祸得不成样了,缠满磁带,还往外冒黑气,跟发霉了似的。沙大石二话不说把背包倒空,灵脉碎片“哗啦啦”全飞出来贴向节点:“我爹教过我修分支节点!孙小圣,用你的仙力稳住能量!陆明哲,红包能量负责引导!快!”
孙小圣嘴里骂骂咧咧“麻烦死了”,身体却很诚实,立马把激光剑插进节点旁的凹槽,金色仙力顺着剑刃流进去:“凡人快点!俺的仙力快被这破节点吸空了!”陆明哲赶紧把怀表贴上去,红包能量化作金线,把碎片跟节点缝得严严实实。朱小胖更狠,直接变成长满绒毛的巨型,把四散的记忆波全裹进去:“俺来当缓冲垫!你们尽管修!炸了俺扛着!”
节点修复的瞬间,观测站突然安静得可怕,妖怪化作一缕青烟,飘走前还喊了句关键信息:“科技仙尊在镜湖养了‘灵脉吞噬AI’!只有脉官印加灵脉核心能治它!”话音刚落,观测站墙角“咔嚓”裂开道缝,一个穿中山装的老头走出来,手里举着块刻着“守脉会”的木牌,声音洪亮:“陆小子,别慌!我是守脉会秦岭分舵的山伯,自己人!”
山伯递过来本包浆的牛皮笔记本:“这是你爷爷的观测站日志,灵脉核心的秘密全在这儿——这玩意儿不光能修灵脉,还能净化被篡改的仙凡数据。科技仙尊想要它,就是为了给AI灌灵脉意识,到时候仙凡两界都得听他的!”他指着日志最后一页的太极图,“看见没?镜湖双阵:阳阵藏核心,阴阵困你爷爷的元神,缺一个都不行!”
陆明哲翻到中间,突然看见张泛黄的老照片:爷爷、山伯,还有沙大石的爹站在观测站前,手里举着完整的脉官印,笑得正欢。“这是1998年拍的,当时我们刚修好这儿的节点。”山伯叹了口气,“后来你爷爷发现科技仙尊要搞事,就把脉官印掰成两半,让沙守脉带着一半躲进镜湖阴阵,守着你爷爷的元神。”
沙大石的石质皮肤都在抖,手指轻轻摸过照片上父亲的脸,声音发颤:“我爹……他没变成数据妖,是在守阴阵?”山伯重重点头:“他用自己的石灵之力撑着阴阵,不让科技仙尊靠近,但现在快撑不住了——你们必须三天内到镜湖,不然阴阵一破,他就会被AI吞了,连渣都不剩!”
众人刚走出观测站,怀表就“嗡嗡”震个不停,收到条守脉会总部的消息:“紧急预警!科技仙尊的AI分身已到镜湖,在阳阵布了‘记忆囚笼’,进去就会困在最想实现的梦里,醒不过来!另外,数据司的‘灵脉改造队’正往秦岭赶,目标是炸了节点,断了长安灵脉的根!”
孙小圣把激光剑变成长枪,“哐当”插在越野车顶,嚣张得不行:“来就来!正好试试俺的新招!”他指尖捏诀,枪身泛起金红相间的光,“上次修卦盘的时候,俺发现仙力加红包能量能搞出‘净化光’,专克这些数据妖的小把戏!”朱小胖也没闲着,变出一堆压缩饼干和水塞进背包:“俺也备好了!这饼干抗饿三天,还能防记忆干扰,比啥都管用!”
陆明哲攥紧日志和脉官印,看向昆仑的方向——夕阳把山脉照得跟头沉睡的金狮似的,但谁都知道,那里面藏着科技与仙法搅和出来的终极陷阱。越野车刚发动,身后就传来“轰”的爆炸声,数据司的改造队到了,无数光纤从山谷里窜出来,跟毒蛇似的追着车屁股咬。
沙大石突然回头,扔出块灵脉碎片,碎片“砰”地变成道石墙,暂时挡住光纤:“我爹说过,灵脉守护者的使命,就是给后人铺路。”他第一次主动拔出背包里的石剑,石质的脸上全是坚定,“以前都是你们护着我,这次换我来扛!”陆明哲看着身边的伙伴,突然想通了:所谓的西行修脉,修的不光是灵脉,更是彼此的信任和成长。而镜湖那两座阵,等着他们的何止是爷爷和沙叔的生死——那是整个仙凡两界的命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