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砚棠瞥了眼倒地的灵毒童女,又看向燕七鹰,表情很是不满的说道:“燕兄,你出手怎么不早点?非得等这大蛊虫出来,才肯动手,是故意让我们兄妹俩难办吗?”
温月宁看向他,开口问道:“哥,灵毒童女死了,这长虫还要收拾吗?”
温砚棠盯着乱撞的六足玄螭蛊,眼神发亮:“当然要。这么好的蛊虫,若能收服,便归我温家所用;收不了,就直接斩杀,可不能浪费。”
说着,他挥起五步毒魂鞭,率先朝蛊虫甩去。
温月宁纵身一跃,落在大虫右侧。手一扬,手中的五步毒魂鞭便如灵蛇般窜出,正好打中它最前面的右爪。
绿色的血当即渗出来,带着毒素蔓延,滴到地上后,地上的草很快就腐烂了。
就在这时,沈银秋、洛璃霜和南宫言三人赶到。他们正想飞身向前,却被燕七鹰伸手拦住。
燕七鹰开口道:“你们别上前,这蛊虫不好对付,还是交给温家兄妹来。”说着,他眼神扫向一旁被蛊虫毒液腐蚀的草地。
洛璃霜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当即惊呼:“这蛊毒也太厉害了!不过是滴了几滴血在地上,连草都直接腐烂了。”沈银秋和南宫言也皱起眉,显然也注意到了毒液的霸道。
这边燕七鹰几人话音刚落,温家兄妹已再度出手。温砚棠手一扬,五步毒魂鞭化作黑索,直甩向六足玄螭蛊头部,精准缠上后狠狠勒住。
蛊虫吃痛,猛地仰头发出刺耳嘶鸣,头部拼命挣扎想要挣脱,爪子在地上胡乱抓挠,带起一片片泥土。
六足玄螭蛊挣扎得越来越用力,身体疯狂扭动。温砚棠攥着五步毒魂鞭的手青筋暴起,掌心都沁出了汗,鞭子几乎要从手中脱手。
温月宁见他支撑不住,立刻手一扬,手中的五步毒魂鞭飞射而出。
鞭子精准缠上六足玄螭蛊的七寸处,紧紧勒住。那蛊虫像是被掐住了要害,瞬间僵住,再也不敢胡乱挣扎,只发出低低的呜咽声。
温砚棠趁此机会,大喝一声,运起内力将手中的鞭子又收紧几分。六足玄螭蛊痛苦地扭动着身躯,身上的鳞片纷纷脱落。
温砚棠攥紧鞭子,盯着六足玄螭蛊冷声道:“哼,畜生!你若认我为主、听我差遣,今日我便饶你一命;如若不然,我当场就将你就地斩杀,绝不留情!”
温月宁在一旁补充,声音脆利却带着威慑:“我哥说得对,你已被我们制住,再挣扎也没用。乖乖听话,还能保一条命,别自寻死路!”
六足玄螭蛊僵了片刻,缓缓低下头,尾巴轻轻扫了扫地面,像是认了输、答应归顺。
温月宁见状,纵身一跃从蛊虫右侧跳开,凑到温砚棠身边,小声问:“哥,它答应了可是它体型这么大,我们怎么把它带在身边啊?”
温砚棠转头瞪了她一眼,用很严厉的语气说道:“你这丫头,平时叫你多读点《毒经》、好好练功,你就是不听!难道不知道六足玄螭蛊能缩小身形吗?”
温月宁愣了愣,惊讶地开口:“啊?它还能缩小?”
温砚棠没再理她,抬眼看向蛊虫,冷声道:“畜生,还不赶紧缩小身形!”话音刚落,那六足玄螭蛊便开始慢慢收缩,没一会儿就缩成了两尺来长,粗度约莫和手腕差不多。
温砚棠走到缩成两尺长的六足玄螭蛊旁,伸手递到它面前。蛊虫顺着他的手爬上手腕,钻进了袖子里。
温砚棠轻笑着叮嘱:“别在里面乱窜,我怕痒。”说完便喊上温月宁,两人纵身一跃,落到燕七鹰他们身前。
南宫言当即开口:“果然对付毒虫毒物,还得靠温家兄妹出手。”
洛离霜接着说:“闲话先别说了,温家主和温小姐打了这么久,肯定累了,咱们先回客栈休息吧。”
几人同行在街道上,南宫言悄悄凑近燕七鹰,还特意和前面的人拉开些距离。
他压低声音问:“燕兄,你那三角恋的事,还没搞定啊?”见燕七鹰没说话,只一脸冷漠,南宫言又接着劝:“我跟你兄弟这么多年,给你个建议,这事得尽快解决,省得到时候三个人都不痛快。”
顿了顿,他拍了拍燕七鹰的肩:“再说了,男子汉大丈夫,做事就得干脆点,别婆婆妈妈的,拖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见燕七鹰还是没回应,南宫言又絮叨:“你说也是,哪个女孩子见了你,不神魂颠倒?怎么偏偏洛姑娘就不一样呢?”
这话刚说完,燕七鹰突然抬眼,眼神冷冷地扫了他一下,只吐出两个字:“闭嘴。”
南宫言立马住了嘴,赶紧收回搭在他肩上的手,识相地往前跑了几步,追上了前面的几人,不敢再提这事。
洛璃霜见南宫言跑过来,疑惑地问:“南宫大哥,你刚刚跟燕大哥说什么了?怎么他现在看着更生气了?”
南宫言还没开口,温月宁先接了话:“还能说什么?他就是嘴贱呗!肯定是说你、沈姑娘,还有燕大哥三个人的关系,才把燕大哥惹恼了。”说着,她还朝燕七鹰的方向撇了撇嘴。
洛璃霜更糊涂了:“我们三个人的关系?什么意思啊?”
南宫言、温砚棠和温月宁对视一眼,都无奈地摇了摇头。南宫言轻叹了口气,随口吟道:“心悦君兮君不知,相思难寄空成痴。纵有深情千万缕,到头仍是两隔之。”
洛璃霜听着诗,皱着眉琢磨,却还是没完全明白其中的意思,只跟着众人继续往客栈走。
温月宁凑到南宫言身边,笑着打趣:“哟,南宫言,真看不出来啊!你居然还文韬武略,这一开口就能作诗,比我哥平时读的那些还顺耳呢!”
南宫言被夸得眼睛都亮了些,抬手摸了摸下巴,带着点得意回道:“那是自然!我闯荡江湖这些年,可不是只练了拳脚。偶尔读两句诗,凑几句应景的,还是没问题的。”
他顿了顿,又看向温月宁,语气带了点调侃:“不过你这丫头,今天倒是难得这么会说话,平时可不这样。”
温月宁脸色一沉,瞪着南宫言:“怎么?你意思是我平时很野蛮、很任性?”
南宫言挑了挑眉,不怕死地回:“难道不是吗?你平时要么跟我拌嘴,要么就是拳打脚踢的。”
温月宁当即攥紧拳头:“南宫言,你信不信我毒死你!”
南宫言见状,撒腿就跑:“我可不敢跟你争,我跑还不行吗?”
温月宁哼了一声,立刻追了上去,两人一路打打闹闹,笑声传了老远。
温砚棠看着他们的背影,无奈摇头:“我怎么觉得这两个人,像一对欢喜冤家。”
洛璃霜轻声接话:“不是像,而是本来就是。”
温砚棠转头看向她,语气带了点调侃:“哟,你对别人的事倒是看得明白,怎么到自己的事就这么糊涂?”
一旁的沈银秋听着这话,像是懂了些什么,却没说话,只低着头,脸上满是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