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知道怕了?”谭啸天在她耳边低语。
温热的气息喷在她敏感的耳垂上,“跟踪我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果?”
女子浑身发抖,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只能无助地摇头。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声爆喝从头顶传来:
“住手!”
伴随着声音,一道凌厉的掌风直劈谭啸天后心。
这一掌来得又快又狠,显然是要置他于死地。
谭啸天眼神一凛,毫不犹豫地松开女子,回身一掌迎上。
“轰!”
两股掌风相撞,气劲炸裂。
偷袭者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左臂软软垂下,显然已经骨折。
只一招,胜负已分。
那是个剑眉星目的英俊男子,此刻因痛苦而面容扭曲。女子惊呼一声扑过去:
“陆离!你没事吧?”
名叫陆离的男子强撑着站起身,将女子护在身后,目光死死盯着谭啸天:“有我在,绝不会让你欺负江月!”
原来她叫江月。
谭啸天默默记下这个名字。
“陆离,你快走!”江月急得直跺脚,“你打不过他的,快回去搬救兵,找队长过来!”
陆离却固执地站在原地:“我不能丢下你一个人。”
谭啸天看着这对苦命鸳鸯,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他缓步上前,每走一步,身上的威压就加重一分。
“是谁派你们两个小角色来对付我?”他语气轻蔑,“是不是太看不起我谭啸天了?”
江月和陆离同时变色。
他居然完全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
“既然来了,”谭啸天笑容危险,“那就都别走了。”
他身形一闪,已经来到两人面前。
小巷里的气氛陡然变得暧昧而危险。
江月急得直跺脚,声音里带着哭腔:“陆离你快走啊!回去找队长!你打不过他的!”
陆离却固执地挡在她身前,左臂虽然受伤下垂,但右拳依然紧握。
他回头深深看了江月一眼,那眼神中的情意几乎要溢出来:“我怎么能丢下你一个人?要死一起死!”
谭啸天冷眼看着这对“苦命鸳鸯”在你侬我侬。
突然嗤笑一声:“当着我的面秀恩爱?知道这是什么下场吗?”
他缓缓向前迈了一步,周身气势陡然变得凌厉。
江月被他这话激怒,也顾不上害怕了,怒斥道:“你这个杀人魔!在我们眼里,保护心爱的人是神圣的事,从你嘴里说出来简直是对二字的侮辱!”
“侮辱?”谭啸天邪魅一笑,身形突然如鬼魅般闪到江月面前,“那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真正的侮辱!”
“刺啦——”
江月肩头的衣料应声而裂,露出雪白的肌肤。
在陆离目眦欲裂的注视下,谭啸天竟然低头在那光滑的肩头上轻轻一舔。
“啊!”江月惊叫一声,浑身剧烈颤抖,羞愤的泪水夺眶而出。
“住手!”陆离怒吼,声音因为愤怒而嘶哑,“我们是龙霄卫!你敢动江月,全国龙霄卫特勤都不会放过你!”
谭啸天动作一顿,挑眉看向陆离:“龙霄卫?就是那个跟美利坚芝加哥牛仔同性质的部门?”
陆离见他似乎知道龙霄卫的来历,顿时底气足了几分,傲然道:“既然知道,现在放人还来得及,我们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强撑着站直身体,试图用气势压过对方。
虽然左臂传来的剧痛让他冷汗直流,但在心爱的女孩面前,他绝不能露怯。
“否则你妹啊!”谭啸天突然爆了句粗口,满脸不屑,“拿龙霄卫吓唬我?你们比芝加哥牛仔差远了!”
他内心飞快地盘算着:
龙霄卫这个组织,除了那几个老不死的长老和队长还算有点本事,其他的全是杂鱼。
想当年在非洲,幽冥军团五百人最低都是后天境,小队长就是炼气初期,他一个人单挑整个小队都不落下风。
至于芝加哥牛仔,底层成员他随手就能秒杀。
虽然传闻龙霄卫的高层可能达到筑基期,但龙霄卫普通队员明显缺乏顶尖战力,在全世界特种部队里连前十都排不上。
拿“龙霄卫”的名头来压他?简直可笑!
谭啸天松开江月,却在她耳边轻轻吹了口气:“看来你们龙霄卫的情报工作做得不怎么样啊,连我是什么人都没搞清楚,就敢来招惹?”
江月浑身一颤,又羞又怒,却不敢再激怒这个恶魔。
陆离见状,心都要碎了。
他咬牙道:“谭啸天,你最好想清楚后果!龙霄卫的报复不是你能承受的!”
“报复?”谭啸天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就凭你们这些连跟踪都能被发现的废物?”
他冷眼扫过面前这对年轻男女,心中已有定论。
江月的身手还算利落,大概和虎啸特种小队的精英队员同级。
至于这个陆离,连江月都不如,简直就是个“渣渣”。
刚才他连三成力都没用上,对方就已经倒地不起。
他突然伸手,在江月惊愕的目光中,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小美人,回去告诉你们队长,想试探我的底线,让他亲自来。派你们两个小菜鸟来,是看不起我,还是看不起你们龙霄卫?”
这话说得极其侮辱,陆离气得浑身发抖,却不敢轻举妄动。
刚才那一掌已经让他清楚地认识到双方的实力差距。
“你...你敢瞧不起龙霄卫!”但陆离还是挣扎着想要站起。
却被一股无形的威压按在原地,只能目眦欲裂地瞪着谭啸天。
江月同样动弹不得,她从未受过如此羞辱。
作为龙霄卫年轻一代的佼佼者,她向来心高气傲,今日却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谭啸天轻蔑一笑:“不是瞧不起,是实话实说。”
陆离强撑着最后一口气,咬牙切齿道:“就算你身份再硬,敢威胁国家安全,龙霄卫绝不会放过你!”
“威胁国家安全?”谭啸天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我杀人,从不靠身份。”
他随手一挥,江月就像断线的风筝般被甩向墙角,发出一声闷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