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
王猛耸耸肩，“就是觉得可惜。那个周倩，跟我们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她对你忠心耿耿，那些所谓的‘证据’，不过是程万里在公司内部散播的谣言而已。”
“姓王的！你好狠的手段！”
宋敬腾双眼暴睁，胸口剧烈起伏。他居然亲手把自己最忠心的下属送进了监狱，成了王猛棋子的牺牲品！
“啪！”
王猛反手一巴掌抽在宋敬腾脸上，力道之大，直接把他打得偏过头去。
“宋敬腾！到现在还没认清现实？”王猛的声音冷得刺骨。
这一巴掌彻底打醒了宋敬腾，他晃了晃脑袋，眼神瞬间变得清澈了，看向王猛的目光里满是畏惧，再也没有了刚才的盛气凌人。
“你、你想怎么样？”他颤声问道。
“啪！”
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王猛这一掌势大力沉，直接把宋敬腾油光锃亮的大背头扇得凌乱不堪，脸颊瞬间肿起老高。
“这还用我教你？”
王猛上前两步，高大的身影带来强烈的压迫感，宋敬腾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差点滑倒在地。
“我懂！我懂了！”
宋敬腾连忙求饶，“我马上让人在网上澄清所有抹黑清溪集团的言论，把所有帖子都删了，再把水军全部遣散！”
“解铃还需系铃人。派人网上澄清抹黑，你觉得这是我想要的吗？”
“那、那王先生您的意思？”
王猛眼神微微凝缩，冷冷盯着他。
“我知道怎么做了！我来澄清，我亲自去澄清！”
宋敬腾吓得冷汗直流，不得不屈从。他知道如果自己不出面澄清，王猛肯定是不会罢休的。
虽然自己出面，会给唐纳集团造成难以想象的损失，但他已别无他法！
“很好。我希望宋董你能明白。现在不是我在求你。而是你的命脉掌握在我的手里！”
“我明白，我明白！”
挨了两记耳光的宋敬腾，此刻乖顺得像只受惊的绵羊，方才的气焰荡然无存。
“行了，滚出去。免得你的跟屁虫找不着人，还以为你掉马桶里淹着了。”
王猛洗完手，故意往宋敬腾价值不菲的西装上擦了擦，语气里的羞辱毫不掩饰。
“这料子糙得扎手，下次换件软和的穿。”
宋敬腾死死咬着后槽牙，腮帮子鼓得发酸，却半个字都不敢反驳，只一个劲点头如捣蒜。
就在王猛擦完手转身要走时，一道尖利的女声突然炸响：“你干什么！”
曾善舞不知何时已站在洗手池边，精致的妆容下满是怒火。她快步冲上前，先是指着王猛怒斥：“你这个没教养的土包子！竟敢在宋董身上擦手，你疯了吗？”
骂完又立刻转向发懵的宋敬腾，语气瞬间软下来：“宋董，您没事吧？”
话音刚落，她的目光就扫到了宋敬腾脸上那道清晰的巴掌印，惊得倒抽一口冷气：“天呐！这个粗鲁的混蛋居然敢动手打人！”
她立刻摸出手机，指尖飞快地按着屏幕：“报警！我现在就报警！敢对宋董动手，你死定了！”
可手机刚要拨通，手腕突然被宋敬腾攥住，手机“啪嗒”一声被夺走。
“宋董您……”曾善舞脸上的错愕藏都藏不住。
“不要报警！”宋敬腾的声音带着压抑的火气。
“为什么？”
曾善舞满脸困惑，转头又恶狠狠地剜向王猛，“宋董，您是不是被他威胁了？这个乡下土鳖仗着年轻力壮就无法无天，真当文明社会是靠拳头说话的？我告诉你，你今天摊上大事了！”
她伸手去抢手机：“宋董，给我，我必须为您讨回公道！”
“我说了，不要报警！”宋敬腾的声音陡然拔高。
“宋董您别怕，有我在，他不敢怎么样的！”曾善舞还在表忠心，完全没察觉宋敬腾愈发阴沉的脸色。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彻洗手间。曾善舞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扇得偏过头，整个人都僵住了，连脸上的疼痛都忘了感知。
“老子说不许报警，你聋了吗？！”宋敬腾的吼声震得她耳膜发疼。
这一吼彻底浇灭了曾善舞的气焰。宋敬腾指着王猛，厉声道：“快给王先生道歉！”
“宋董，您说什么？”
曾善舞怀疑自己听错了，难以置信地看着宋敬腾。
“老子让你给王先生道歉！听清楚没有？”
宋敬腾色厉内荏地吼着，额角的青筋都蹦了起来。
这声吼终于让曾善舞清醒过来。她僵硬地转向王猛，声音细若蚊蚋：“对不……对不起，王先生。”
“抱歉，我不接受。”王猛靠在洗手台边，语气冰冷。
曾善舞表情一滞，她都放下身段道歉了，这个乡巴佬居然还敢拿捏？她下意识看向宋敬腾求助。
宋敬腾脸色铁青：“今天你要是不能让王先生消气，明天就不用来集团上班了！”
这句话像惊雷劈在曾善舞头上。她瞬间慌了神，连忙表态：“王先生，我一定让您满意，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曾善舞可不是普通的职场新人。她是大学里叱咤风云的交际社社长，凭着八面玲珑的本事，一毕业就挤入百亿上市集团。
二十七岁就坐上董事长行政助理的位置，年薪近百万，更别提那些隐性福利。
她是集团里最接近权力核心的人，享受着旁人艳羡的地位与掌声。一旦被开除，她多年打拼换来的一切都将化为泡影。
“王先生，刚才是我糊涂，言语冒犯了您。”
曾善舞立刻换了副姿态，冷艳的脸庞挤出讨好的笑容，语气柔软得能掐出水，“我也是一时心急，只想尽到助理的本分，求您看在我是个女流之辈的份上，原谅我这一次吧。”
这前后反差简直判若两人。
就像高高在上的女神突然对你俯首帖耳，任谁都得愣上一愣。
王猛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好一只忠心的母狗。上一秒还盛气凌人地骂我，下一秒就乖得像条狗，我还真有点不适应。”
“王先生教训得是。”
曾善舞攥紧了手心，指甲几乎嵌进肉里，脸上却依旧挂着温顺的笑。
“可惜，这口气我还是顺不过来。”王猛慢悠悠地说。
“王先生！只要能让您消气，您让我做什么都行！”
曾善舞咬着下唇，声音里带着屈辱的颤抖。她盘算着，这里是四海商会的会场，宋董又在旁边，王猛总不至于做出太出格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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