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情高涨,感染了无数人,那份敬爱之情,更是叫人动容。你
李泽佳大受震撼,且大为不解,在接受了不知道多少句问好、敬仰和真心诚意的夸赞之后,她终于忍不住了,悄悄把李泽玉拉到一边:“玉儿。这是什么缘故?”
突然之间,李泽玉明白了前些天李泽佳无法跟自己解释养子记名的感觉,她也没法跟李泽佳解释呀……只好含含糊糊的道:“他们卖力气干活的,需要酒,肉。还要重油重盐。这叫投其所好。”
李泽佳这才懂了,说:“难怪有时候我把我没吃完的菜散人,有些上了年纪的嬷嬷就没什么兴致。甚至直接推辞。是不合口味吗?”
李泽玉一听,不禁乐了:“是,不合口味。姐姐,连嬷嬷都能在你面前挑三拣四了?那是她们吃油了嘴巴,跟眼前的完全不是一回事呢。”
李泽佳若有所思:“我也这么想的。回头得敲打敲打那起子刁奴了。最近因跟殿下那事,好些本来推脱告老的老人,不知道怎么的又回来了,抢着在我面前露脸。一进我屋里,又要喝茶,又要看针线,闹得白芷、黄薇几个,都不用伺候我了,伺候那些老人去了!”
“那肯定是知道你这边要带人到东宫去,给自己博前程呗。”李泽玉懒洋洋的道,“既是如此,趁早敲打吧。不然让他们蹬鼻子上脸了,就不好收拾了。从来没有任由后院火苗变成大火的!”
李泽佳深以为然。
“二姑娘,有人找你。”南市布庄罗掌柜进门。
李泽玉很奇怪:“有人找我?谁呀?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罗掌柜道:“是个男的。他说……是二姑娘的房东。”
李泽玉马上知道是谁了,一跃而起:“我马上去见他!”
一路来到门口,果然见到蓝徽。奔到他跟前,李泽玉又停下了脚步,理了理裙摆,来到他面前款款行礼:“见过蓝大人。”
蓝徽道:“本来要到东市堵你,谁知道你们走得早,害我追了半城。”
李泽玉脸上发烧,问:“请问蓝大人见我何事?”
“其实不是见你。是受人所托,护着你姐。”蓝徽朝着屋里看了一眼,李泽玉就懂了。她不由得好笑,冲口而出:“倒也不必如此严重啊。这儿是大街上,又不是荒野无人处。而且,我还带着两个武丫鬟,她们是片刻不离我的。”
蓝徽道:“就因为片刻不离的是你。殿下才让我代为护持你姐姐。我这儿有件事,要拜托你。”
李泽玉一脑门官司,道:“请说。能力范围内,自然义不容辞。”
蓝徽打了个手势,蓝十四带着一名壮实女子,走了上来。他道:“她叫水云,是蓝十四的师姐,才云游历练完毕,归队不久。你想法子带到你姐姐面前去。”
李泽玉明白了:“这是殿下送给姐姐的武丫鬟?”
谁知道,蓝徽说:“不是。”
李泽玉再猜:“是……你送的?”
蓝徽说:“你可以往高处再猜猜。”
“是皇上送的?!”李泽玉震惊了,“这这,这还是太子妃的份例么?!”
蓝徽这次没有否认了,道:“你知道就行了。也是殿下身边不安全,他也不服管,陛下爱子心切,一片苦心。这件事不许跟外人说。”
李泽玉背脊上的汗毛都起来了,哪儿还敢多问,胡乱点了头。
交代完了正事,蓝徽转身欲走,李泽玉叫住了他:“等等!”
蓝徽站住,回头看着她。李泽玉说:“那个,你的那个院子,能不能给我免两个月租金?我啥也没来得及干呢……好亏……”
蓝徽:“……”
蓝徽撇撇嘴:“这等鸡毛蒜皮的事情,何必跟我说?”
“不跟你说,跟谁说去?”李泽玉还挺认真。蓝徽一想竟有道理,无可辩驳,道,“行。免了就免了。今年内的租金都免了。你只需要给我办好刚才那件事就行。”
李泽玉眉花眼笑:“那必须的!就是要委屈水云一段日子,跟跟我。装作粗使丫鬟,住我家中。我需要遇到合适的时机才行。”
蓝徽倒是很好说话了:“你自己说了算。”
于是李泽玉叫来木莲,对木莲扯了个谎,说刚才随意出手救了水云的,打算收留她,安置在棣园里做洒扫杂活。这种小事,根本不需要经过穆夫人和李泽佳,自己决定就行了。她又有蓝徽造的身份文书,木莲不以为意,领着水云,归置在随行丫鬟奴婢的队列中。
之后顺利把水云带到侯府,直接进了棣园,安顿下来。
繁琐累赘,略过不提。
又过数日,李泽佳果然说动了穆夫人,免了李泽玉的学规矩之苦。李泽玉脱身出来,狠狠睡了三天,躺得平平的,这才又开始了偶尔看看铺子,多半画画写字看话本子给单姨娘写信的有趣日子。
六月末了,正是小麦夏收的时节,今年小麦丰收,圣人一喜,在宫里办了丰收宴。
苏姑姑说,正好趁此机会,检验一下李泽佳学规矩的成果。
在正式入宫赴宴之前,要养好气色,就不练了。放了李泽佳两日假。苏姑姑和吴姑姑两个却没有闲着,仍旧在棠园里忙进忙出的。
她们让李泽佳好吃好睡,每天睡足五个时辰,临睡之前,还要用特制的软膏涂抹手脚,穿上手套袜子睡觉。头发也用特制的软膜泥敷养好。减少了喝水,只喝茶和奶,吃食方面,也减少了葱姜蒜等口味重的,换了清淡的。还熬了些莲子心茶,专用来漱口,不必咽下去,谓清心火,云云。
这些姑姑们是有点子东西在身上的。
在她们操持下,李泽佳腰背笔直挺拔,走起路来,如同行云流水,勾连着风。再仔细看,她本已很细腻的肌肤,如今愈发吹弹可破,眉目笑意盈盈,朱唇若花,欲开未开,头发如缎,又黑又滑,身上天然的女儿香透出来,丝丝缕缕,勾魂夺魄。比先前愈发美了三分。
她一出现,勾起了在场无数人注意。
大家目光聚拢在她身上,简直移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