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5年的北平,春风拂过南锣鼓巷的青砖灰瓦,带着几分岁月静好的温润。
四合院的日子早已褪去往日的波澜,步入了稳稳当当的轨道。
自从马德山、刘海中、闫埠贵当选三大爷后,院里的大小琐事都由三人牵头打理,从街道通知传达、公共设施修缮,到邻里矛盾调解、福利物资分配,一切都安排得有板有眼,渐渐形成了“三位大爷说了算”的局面。
院里的日常,总离不开三位大爷的身影。
每天清晨,马德山会习惯性地绕着院子转一圈,看看公共厕所的修缮进度,问问哪家有需要帮忙的。
刘海中则爱搬个小马扎坐在葡萄架下,召集几户人家“开会”,传达街道的新政策,顺带摆摆“二大爷”的架子。
闫埠贵则盘算着院里的公共开支,谁家该出多少电费、水费,分得明明白白,连一根火柴的钱都要记在小本子上。
三人默契十足,将四合院的管理权牢牢握在手中。
街道分下来的紧俏物资,比如过冬的煤球、过年的带鱼,他们会先按“贡献”和“亲近度”分配,院里的核心圈子渐渐围绕着三位大爷形成。
而何家兄弟,却在不知不觉中被他们“潜意识忽略”了。
开会时很少特意叫上何雨阳,分物资时也不会优先考虑何家,甚至有时院里组织邻里活动,也会忘了通知何雨柱。
但这“忽略”并非刻意针对,更像是一种默认的疏离。
何雨阳本就心思放在第三工业部的技术研发上,每天早出晚归,院里的琐事本就不怎么参与。
何雨柱忙着轧钢厂食堂的工作,下班要么回家休息,要么去看望师傅,也没心思掺和院里的权力纷争。
对于三位大爷的“掌控”,何雨阳从未想过阻止——只要院里安稳和睦,没人找何家的麻烦,谁牵头打理都一样。
他心里清楚,三位大爷虽各有小算盘,但本质上都是想让日子过下去,没必要为了这点“话语权”伤了邻里和气。
何雨柱对此更是毫不在意。
在他看来,只要能安安稳稳上班、踏踏实实练手艺,院里谁说话算数都无所谓。
偶尔遇到三位大爷“忽略”他,他也只当没看见,该上班上班,该看师傅看师傅,活得自在又洒脱。
院里的街坊们也渐渐习惯了这种格局,只要三位大爷不偏不倚太过,大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日子依旧热热闹闹。
何雨柱在轧钢厂第三食堂的日子过得愈发踏实。
七级厨师的工级让他在食堂里站稳了脚跟,手下的师傅们服他,工人们爱他做的菜,连厂领导都时常点名要吃他做的红烧肉。
他每天骑着那辆永久牌自行车上下班,穿着干净的白色厨师服,在灶台前挥斥方遒,将八七厨艺发挥得淋漓尽致。
食堂的菜单被他翻新了好几遍,既有迎合工人胃口的大锅硬菜,也有精致可口的小炒,甚至偶尔还会推出几道创新菜,让食堂的伙食始终保持着新鲜感。
下班之后,何雨柱最常去的地方,就是看望师傅郭师傅。
每次去,他都不会空着手,要么带点轧钢厂食堂刚出锅的糕点,要么拎着自己特意做的麻婆豆腐——那是师傅最爱吃的菜。
郭师傅早已从丰泽园退休,在家颐养天年,见到徒弟来,总是笑得合不拢嘴,拉着他唠家常,问他在轧钢厂的情况,偶尔还会指点他几句厨艺上的精进之道。
“柱子,你的手艺已经够好了,但做菜如做人,要始终保持敬畏之心。”
郭师傅一边吃着麻婆豆腐,一边叮嘱道,“不管到了哪个级别,都不能偷懒,食材要新鲜,火候要精准,心思要纯粹,这样做出来的菜才有人情味。”
何雨柱点点头,把师傅的话牢牢记在心里。
师傅不仅教他手艺,更教他做人,这份情谊,他一辈子都不会忘。
除了上班和看师傅,何雨柱的生活里还有一项重要的消遣——和哥哥何雨阳一起去钓鱼。
这钓鱼的爱好,还是何雨阳带起来的。
何雨阳平日里工作繁忙,神经总处于紧绷状态,偶然一次在系统签到时,获得了两支高品质的钓鱼竿,材质坚韧,手感顺滑,还附带了配套的鱼线、鱼钩和浮漂。
他想着弟弟平日里也辛苦,便提议周末一起去郊外的河边钓鱼,放松放松心情。
何雨柱本就爱玩,一听钓鱼,立刻来了兴致:“行啊哥!我早就想试试钓鱼了,就是没趁手的家伙事儿!”
于是,每个月总有那么一两个周末,兄弟俩会骑着自行车,带着那两支签到换来的钓鱼竿,直奔郊外的清河。
河边草木葱郁,河水清澈,微风拂过,带着水汽的清凉,让人瞬间忘却了城市的喧嚣和工作的疲惫。
何雨阳选好钓位,熟练地调配鱼饵、穿线挂钩,动作沉稳利落。
何雨柱则在一旁学着哥哥的样子忙活,偶尔笨手笨脚地缠了线,引得何雨阳失笑,他自己也嘿嘿直笑,然后虚心请教。
“哥,你这鱼竿哪儿买的?手感也太好了吧!”何雨柱握着鱼竿,忍不住赞叹道,鱼竿的重量恰到好处,握在手里稳稳当当,连甩竿都省了不少力气。
何雨阳一边调整浮漂,一边随口说道:“不是买的,找别人到换来的,正好两支,咱们兄弟俩一人一支。”
“倒换还能换这好东西?哥你运气也太好了!”何雨柱眼里满是羡慕,甩竿将鱼钩抛入水中,盯着水面上的浮漂,神情专注。
河边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和偶尔的鸟鸣。
兄弟俩并肩而坐,不怎么说话,却有着无需言说的默契。
有时浮漂一动,何雨柱立刻兴奋地喊:“哥!有鱼上钩了!”然后手忙脚乱地提竿,若是钓上一条小鱼,便笑得合不拢嘴;若是脱了钩,便懊恼地拍一下大腿,然后重整旗鼓。
何雨阳则沉稳许多,总能精准把握提竿的时机,钓上的鱼也比何雨柱的大不少,偶尔还会把自己钓的鱼分给弟弟。
“哥,你说这日子真好啊。”一次钓鱼间隙,何雨柱看着远处的河水,由衷地感慨道,“有份安稳的工作,能做自己喜欢的菜,还能跟你一起钓鱼,比啥都强。”
何雨阳转过头,看着弟弟脸上满足的笑容,也笑了:“是啊,安稳就是福。好好干,以后日子只会越来越好。”
夕阳西下时,兄弟俩收拾好鱼竿,带着满满的收获(有时是几条鲜鱼,有时只是满心的放松),骑着自行车往回走。
路上,何雨柱叽叽喳喳地说着钓鱼时的趣事,何雨阳偶尔应和几句,夕阳把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温暖而惬意。
1955年的四合院,安稳和睦;何家兄弟的生活,踏实顺遂。
三位大爷的掌控,没有影响到何家的日子;反而让何雨阳和何雨柱能更专注于自己的工作和生活。
而那两支签到换来的钓鱼竿,不仅承载着兄弟俩的闲暇时光,更见证着他们之间深厚而温润的情谊,在岁月的长河里,静静流淌,愈发醇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