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传奇落幕，悬念再起
楚星河被第四次抛上天的时候，终于在空中调整了姿势，落地时稳稳站住，还顺手接住了从人群里飞出来的一包辣条。
“谢谢啊！”他撕开包装咬了一口，辣味直冲脑门，“这波福利发得值。”
底下玩家还在嗷嗷叫着要签名、要合影、要点赞返利，但声势已经不如刚才那般疯狂。毕竟人都是会累的，尤其是举着应援灯牌跳了一小时《极乐净土》之后。
萧雪瞳收了冰墙，法杖拄地当拐棍用：“你再搞这种直播带货式运营，下次我真把你冻进冰棺封存。”
“别啊。”楚星河咧嘴，“我刚发现，他们每点一次赞，系统后台就咔咔涨一截声望值——这不是白嫖是什么？”
墨轻歌从阴影里走出来，匕首收回袖中：“你倒是把全服玩家当自动刷经验机。”她瞥了眼远处观景台，夜无痕的身影已经不见了，只剩一张小纸条飘在栏杆上，写着“数据异常波动已记录”。
敖昭昭抱着空零食袋晃荡过来：“哥，糖发完了，但我还有幸运贴纸！印的是你穿拖鞋打副本的照片！”
“等等，谁允许他们做这个的？”楚星河皱眉，“那是我睡觉误触传送阵的黑历史！版权费结了吗？”
话音刚落，眼前突然浮现出一道半透明界面，没有提示音，也没有金光特效，就跟系统突然想起来还有件事没交代似的。
【第7卷“跨服交流与较量”完成】
【达成条件：公众好感度突破阈值，跨服影响力全域覆盖】
【奖励：获得隐藏称号——“全服公敌”】
楚星河盯着那行字看了两秒，嘴角慢慢扬起来。
“哈？”他轻笑出声，“我辛辛苦苦当欧皇，结果给整成通缉犯了？”
萧雪瞳立刻凑过来，一眼扫到称号，眉毛直接竖起：“‘全服公敌’？这系统是不是嫉妒你太受欢迎，开始反向造梗了？”
“说不定是官方认证。”墨轻歌冷笑，“意思是所有想爆你装备的人都有正当理由了。”
“哇！”敖昭昭眼睛亮得像充了电，“哥！这称号超帅！比‘平民战神’‘非改玄圣体’都霸气！我能拿去游戏论坛当签名吗？”
楚星河揉了把她脑袋：“可以，但记得加个免责声明，说我虽然被全服追杀，但依然不接受约战私斗，毕竟影响下班心情。”
萧雪瞳翻白眼：“你就继续凡尔赛吧。别人拿个史诗称号都要哭半天，你倒好，被系统拉黑都能笑出来。”
“这不是黑。”楚星河双手插进裤兜，仰头望着依旧飘着金色公告残影的天空，“这是变相承认我打破了规则。你看啊，正常玩家努力升级、刷本、组队、肝任务，才能混个‘区域英雄’‘副本达人’之类的头衔。而我呢？躺着吃外卖都能触发隐藏剧情，连粉丝见面会都能激活卷轴结算。”他耸肩，“系统不说‘您已通关’，反而给我个‘公敌’，说明它也拿我没辙，只能换个说法抬举我。”
墨轻歌眯眼：“所以你是觉得，这称号其实是种无奈妥协？”
“不然呢？”他摊手，“总不能直接写‘此人过于离谱，建议删除账号’吧？那不就等于认输了。”
敖昭昭扛起狼牙棒，一脸骄傲：“我就说嘛，我哥走到哪都是焦点！连系统都想蹭热度！”
正说着，楚星河忽然侧耳一偏。
风里传来一点声音。
很轻，像是有人在很远的地方拨动琴弦，又像树叶被露水压弯时发出的微响。那旋律断断续续，听不清调子，却莫名让人耳朵发痒。
“怎么了？”萧雪瞳察觉他动作停顿。
“嘘。”楚星河抬起一根手指，示意安静。
几秒后，北方天际忽地亮起一道绿光。
不刺眼，也不张扬，就像春天第一片嫩芽破土时散发的光晕，温柔地穿透云层，落在主城最高的钟塔顶端。塔尖的水晶装饰瞬间染上一层青翠，仿佛被唤醒了什么沉睡的东西。
“那边……是精灵森林？”萧雪瞳皱眉，法杖微微抬起，“系统地图没标记任何活动预告。”
墨轻歌的手已经搭回匕首柄上，眼神锐利地锁住光芒源头：“来得不是时候。我们刚结束一场全服事件，这时候出异象，要么是新副本开启，要么是陷阱。”
“可没触发任何任务提示。”楚星河低语，“也没掉落公告，更没人喊话……不像玩家行为。”
敖昭昭踮脚张望：“会不会是哪个大佬偷偷开了私人剧情？我记得上次有个土豪花十万金买Npc好感，结果触发了‘我家狗成精’支线。”
“那狗最后还娶了城主女儿。”楚星河点头，“不过这次……感觉不一样。”
他往前走了两步，站在广场中央，目光紧盯着那道尚未消散的绿芒。风再次送来那缕旋律，比刚才清晰了些，带着某种古老的韵律，像是在呼唤，又像是在低语。
“你们听到了吗？”他问。
“听到什么？”萧雪瞳皱眉，“只有风声。”
“我也没听见。”墨轻歌摇头，“但那光……确实在变化节奏。”
楚星河没再说话。他能感觉到，那声音虽微弱，却像是直接钻进了脑子里，和某种东西产生了共鸣——比如他每天零点准时上线的幸运值，比如他在新手村莫名其妙捡到的龙语游戏机，比如他背包里那件永远洗不破的“玄不改非”t恤。
这些东西，从来没法用游戏规则解释。
而现在，那绿光一闪一灭的频率，竟和他心跳渐渐同步。
“看来。”他缓缓开口，语气轻松却不容忽视，“之前那些副本、任务、跨服战、粉丝狂热……都只是热身。”
萧雪瞳看向他：“什么意思？”
“意思是。”楚星河勾唇一笑，“系统以为第七卷结束了，但其实——第八卷才刚刚按了开机键。”
敖昭昭兴奋地抡了下狼牙棒：“那咱们还等什么？直接杀进去呗！说不定里面有橙武盲盒、限定坐骑、还有我能吃的魔法糖果！”
“先别急。”墨轻歌拦住她，“万一是高维文明的新测试模块呢？上次数据核心的事还没查清。”
“怕什么。”楚星河拍拍裤子，“反正我现在是‘全服公敌’，干点出格的事也不算违规。”
萧雪瞳冷哼：“你就打算靠着运气一路莽到底？”
“不是莽。”他纠正，“是顺势而为。你们看，系统给我个负面称号，转头就来个神秘绿光，明显是在引导剧情走向。这种级别的信号，普通人碰上早就懵了，但我不同——”他指了指自己胸口，“我有每日满级幸运值撑腰，哪怕前方是bUG深渊，也能踩出一条红毯。”
话音未落，那绿光忽然轻轻闪烁了一下。
像是回应。
又像是一种邀请。
楚星河眯起眼。
他知道，有些事不能再靠“运气好”搪塞过去了。从数据核心的“xh样本”到如今的异象呼应，这个世界对他的关注，早已超出普通玩家的范畴。
但他不在乎。
他从来就不怕麻烦。
麻烦来了，他就把麻烦变成段子，再把段子变成传说。
“走吧。”他转身面对三人，双手依旧插在裤兜里，笑容懒散却笃定，“去森林边上看看。别动手，别挑衅，就当是饭后散步。”
“万一真是新副本呢？”敖昭昭追问。
楚星河眨了下眼：“那正好，我还没试过带着‘全服公敌’称号开荒呢。”
萧雪瞳叹了口气：“又要开始你的即兴演出模式了是吧？”
“这不是演出。”他迈步向前，“这是剧情推进器启动。”
四人刚走出几步，广场边缘的石柱上，一张被风吹落的小纸条轻轻翻了个面。
上面是夜无痕留下的最后一行字：
“当声望超越系统预设，异常便成了新规则。”
风一吹，纸条飞向钟塔。
而塔尖的绿光，又一次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