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那狗屁的仪式,把一个小岛上的人基本的屠尽了,我赶到的时候,只有满地的尸体和还在燃烧的大火,我找遍整个岛上,也只找到了一个小丫头。”
“得到了那骨头做的东西,只不过是研究一下,顺手就给卖了,还把他们老巢给抄了家,这才引的那两个,当时还是祭司的男女一路追的我两个世代,还扬言一定要杀了我,剥皮挂在他们总教的祭坛上。”
“当时可是把我和那个叫小竹子的丫头吓得不轻。”
虽然他嘴上这么说,但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越说的惊慌仓促,实际过程则越是诙谐幽默。
想来也是他把那两人吊在身后,狠狠戏耍了许久,如今才能明目张胆说出这些话。只是那些降临使徒的做法酿成的惨案却在众人心头埋下了一缕阴霾。
江辞雪最后定调说:“该杀,不冤。”
毕竟梧生所做的,只是一报换一报的因果轮回罢了。
提起这些往事,也是为了缓和气氛,让他本身印象深刻乃至刻骨铭心的战斗,是一道一道伤疤记录下来的,其他没有涉及到生死之战的事情,对于他来说都是过往云烟。
对于当年那个眼神清澈的小姑娘,除了那个酒窝,他的记忆也逐渐模糊。
这也是他精于春风一道的原因。
春风忘忧,年年复生,不见从前。
也许是被往事触动,他抓起杯子,一饮而尽残酒,又开始擦拭,真的本来已经清亮无霜的剑刃。
江辞雪,城中人都被这段往事吸引的时候悄悄伸手去拿,背后的杯子。
被青澜一把抓住手,同时,她的另外一只手也抓住了一只很小的手掌。
洛可眼泪汪汪的盯着青澜,眼神里都是乞求。
“不可以。”不等她开口说话,青澜就直接拒绝了她眼神中的渴望。
弯下腰递给洛可一瓶温热好的牛奶,顺手还摸了她油光水滑的脑袋,像是摸小猫那样。
洛可其实一直好奇江辞雪,挂在嘴边的酒醉的是什么滋味,能让她每天那样飘飘欲仙的,但是青澜绝不让她去碰那些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的,这才免的舟渡咖啡馆再多出一个小女酒鬼。
完全忽视了青澜责备的眼光,江辞雪语气轻松的说道。
“好了,我们现在决定一下,谁先出战?”他的口吻很随意,像是大家只是抽签决定谁先去做一件无关痛痒的小事一样。
梧生一脸的苦瓜样。
“店长,你也知道我运气一向不好啊,要是一不小心抽中,在被外面那些变态的家伙弄成什么奇怪的东西,可怎么办?”
“放心啦,抚恤金我们几个就瓜分了,以后再添置物品的时候也会想起你的,你说够不够厚道。”江辞雪不知道从哪里又摸出了一瓶雪莉酒,一边微醺,一边笑嘻嘻的说道。
随后江辞雪,从柜台到抽屉里抽出了一个小盒子,随手扯了集团账单的空白页,写下了顺序。
扔进箱子里,,纸条上看似只有先后的数字序号,实际被他用咖啡沾着写下的谜语。
大家轮流上前抓住一个小小的纸团,以后便退开,每个人拿到以后神色各异。
夜幕中叶凌风还是那般随和脾气,仿佛对上何人都与他无关。
梧生,只是扫视了一眼就把那张纸条,大大咧咧的丢到了旁边的,还残留一口烈酒的玻璃杯中,一个响指一团火焰,直接吞噬了那个纸条。
他不屑说话,不过是一群窃具神明之力的家伙,一群不为人知的弃子,也敢来此犯事,不是自称不死吗?
好久没有杀出一场威名了,不如就拿他们开刀。
当江辞雪问到谁是第一个的时候,众人相互对视,齐刷刷的将眼光扫向梧生。
不用说这小子的运气也差极了,一看到江辞雪看向他的眼光,连忙转身,唯恐自己被抓了。
江辞雪自己岂不知道他的性格,伸手一把抓住他的领子。
“唉,别…别别店长我还有些用处,你看我好歹是一只……”
“行了,我知道你是只精壮合格的牛马,不愧是兄弟,连话说的都一样啊。”
“谁?!”梧生还一头雾水,就被江辞雪飞起,一脚踹出了舟渡咖啡馆的门外,坐在门口的空地上。
他一愣,望着月光喊道:“苍天负我。”
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席地而坐,决定命运让他在那里跌倒,他就在那里歇一会。
他脱离【绮梦】领域的一瞬间,一个刀疤,脸,头发如同钢针竖起,身体却极度细弱,呈现一种病态苍白的男子,就朝那个领头的西装主教,微微鞠了一躬。
主教一挥袖,他便狞笑着朝着梧生轰了下去,人还未至,背后挂着的尖头鲨尾就已经朝着梧生的脖颈撕咬而来,像是要把他当做一顿合格的夜宵。
“不是,哥们?!”梧生见状,一个翻身。
“还有把鲨鱼当武器的袭击,我这人向来作息不规律,想来肉是很难吃,你这么直接咬过来,就不怕硌到满嘴是血吗?”
随着那一声冷笑,梧生收起了刚刚中二的模样,转而认真起来。
一股呼啸的飓风只是在他抬手间便连接天地,这一刻,他恍若掌握飓风的神明,从李怀月那场狂暴的神性共鸣,他也悟到了一丝与天地共鸣的法则。
这些天他一动不动的坐在屋顶上,就着月光练剑,正是因为这次领悟,如果说之前的春风像是情人拂过脸颊,而后的飓风是成天立地的巨兵挥舞,那接下来的清风明月便是文人墨客的低吟浅唱。
月色恰好,清风宜人。正是实战练兵的时候,随着他轻声一唤:“起!”
空中落下了三道龙卷,卷起外面接近2米的深度的地面,而后更是彼此相连,比如摧枯拉朽,在那个名叫胡兵的男人接近他时,三道墨绿色的飓风已经堆叠出百米之长的壮观场景,如同一道风墙,阻挡面前冲撞过来的巨大鲨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