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院
噼里啪啦的声音不断响起,阎解放三兄弟拿着摔炮、各种烟花,玩得不亦乐乎。
他们简直都快疯了,一向抠搜的老爸今儿竟然这么大方!
几人在中院,尤其是贾张氏的门前,放得不亦乐乎,时不时还打雪仗。
至于雪哪儿来的,他们煞费苦心,从外头一桶一桶提过来的!
孩童吵吵嚷嚷的声音以及炮仗声,让贾张氏烦得躺在炕上,根本就不想往外头去。
而这也正合了他们的意,戴着眼镜、揣着手的阎埠贵,则是在胡同口盯着……
他一双眼睛跟装了探照灯似的,时不时打量着路过的人。
终于让他发现了目标,虽然此人穿着挺普通,但是行动之间的姿态不一般,隔着三四米远,阎埠贵就闻到了香水的味儿。
他瞬间明白过来,找到人了!他几步跑了上去:
“请问您是娄小娥同志吗?何雨柱让我在这里接应一下,省得让旁人看到了。”
娄小娥本来都不怎么想来了,但又怕让人空等,才不情不愿地过来。
倒没想到傻柱还挺会做人,竟提早吩咐人在这里等着。
娄小娥微微点了点头,也没说话。
阎埠贵也不在意:
“您先在这等一会儿,我去院里瞅瞅。”
阎埠贵快速奔回院里,对着家门口的婆娘招了招手,示意人已经来了!
三大娘点了点头,快速去中院打了个招呼,三个儿子嗷嗷的声音更大,那雪、那炮仗、那烟雾,本就快把中院给笼罩住了,此时更加浓郁。
本来还想出来溜达的邻居们都不想出来了:
这群孩子太闹腾了!冷不丁就往你面前扔个炮仗,烦人的很!
全家齐上阵的阎埠贵收到妻子的暗示,兴奋地引着娄小娥,在秦淮茹等人的眼皮子底下将人引进了中院。
大功告成的他,兴奋地转身就想走,还没走呢,就被何大庆扯住了衣裳:
“急什么呐?拿回家给孩子们吃去吧,还有炮仗的钱,我给报销了。”
接过沉甸甸的一个饭盒,阎埠贵重重点头,也没说一句话,往怀里一塞就匆匆往家跑。
本就做戏的阎解放三兄弟瞅见他们的爹走了,也格外利索地跟了上去。
到家打开饭盒,酱香浓郁的红烧肉、白嫩的鱼块……满满当当一盒子的肉菜,边上的五毛钱都没入得了阎埠贵的眼睛!
“孩他爹,何大爷出手也太大方了吧?”
“要不咱们一人吃块红烧肉,过过嘴瘾吧?”
阎埠贵咽了咽口水,“啪”的一声盖上了盖子:
“想什么呢?这么多肉食,冬天放着又不会坏,你明儿个炒菜的时候,把这肉挑出几块子切碎,放到菜里头,全家不都能吃个过瘾吗?
这时候一吃可就没了,别忘了,明儿中午咱家包肉渣子饺子呢。”
“爸,肉菜刚出锅的时候最好吃了,您看这还热乎着呢,您难道就不想尝尝?”
“要不我们就一种菜吃一点点,尝尝味儿?俺们今儿忙活了一个小时了,总不能一点奖励都没有吧?”
阎埠贵不满地哼了声:
“怎么没奖励了?平常你们想玩炮,你觉得你爸我会给你们买吗?今儿可是让你们放了个过瘾,就连棒梗都只能眼巴巴地瞅着。”
几个儿子不情不愿地翻着白眼。
被喷香的味儿使劲勾引的阎埠贵摇了摇头,又坐了下来,无奈道:
“行吧行吧,我来分,一人,只能尝一点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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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下厚重的围巾,放下拿来的糕点,娄小娥先是打量傻柱家里的卫生,一看之下倒是满意地点了点头。
再看看桌上琳琅满目的菜品,她暗暗咽了咽口水,品相、味道闻着倒是不赖,也不枉费自己大冷天跑这一趟。
何大庆笑呵呵地招呼道:
“你就是傻柱经常在我面前提起的娄小娥同志吧?长的真是水灵,老头子就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娃子。
这小子晚上做梦都‘小娥、小娥’的,我还纳闷,以为他想吃铁锅炖大鹅呢,闹了半天是个姑娘的名字。”
娄小娥噗嗤一声被被逗笑了:
“何大爷,何雨柱同志还会说梦话啊?”
“这小子老是爱做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梦~这小子还在老头子面前发誓,说是娶不到心爱的姑娘,不如一辈子打光棍。
可他又腼腆,喜欢都不知道去说!还是老头子揍了他几顿,他才开了口,邀请你过来吃顿饭,
你快尝尝,这小子手底下的功夫怎么样?”
“柱子,别光顾着红脸了,先给姑娘尝尝你炉子上一直煨着的竹荪老鸭汤啊!”
“唉唉唉,我这就去,这就去……”
傻柱红着个脸蛋子,手忙脚乱地将炉子上的汤端了过来。
一口老鸭汤入口,娄小娥眸子当即就亮了:这就是妈一直想念的滋味儿吧!
这个何雨柱还真没撒谎,谭家菜做得属实是上乘。
饭桌上也不只是以炖煮蒸煨的谭家菜为主,还有诸多其他派系的菜,比如麻婆豆腐,还有几道简单的生呛时蔬。
最多的便是各种鱼,当真是全鱼宴……
自己面前摆放着的,还有女孩子们爱喝的可乐。
有何大庆做助攻,一顿饭下来,娄小娥成功吃撑了,尤其是几道青菜,让娄小娥不知不觉差点吃空……
察觉到姑娘吃好了、想走了,何大庆当即出声:
“小娥同志,你来一趟,本想让您多玩一会儿,可这天黑了,你家里头定然不放心,柱子,你赶紧把姑娘送回去!”
娄小娥本来还有些不好意思提出走人,见大爷这么有分寸,便顺势起身:
“何大爷,多谢你们款待,我今儿来的仓促,就带了些糕点,都是些软和糕点,没有太多糖,应当合大爷您的口味。
时候也不早了,那我就先走了,下次有时间了再来拜访。”
“行!下次有什么想吃的,给柱子说,让他给你做,这小子什么东西都会点,学东西也快,还勤快,房间都收拾得利利落落。”
通过半敞开的房门看到傻柱房间的娄小娥,微微点了点头。
整个场面差不多都是由大爷操控着,傻柱跟在娄小娥身后,二人一前一后出了四合院,也没引起旁人注意。
等出了胡同,傻柱才载着姑娘往家走。
路上他并没有骑得飞快,而是按照大爷的嘱咐,有一句没一句地和姑娘聊着天。
三个人即使饭量再大,满桌的饭菜还是剩下了不少。
不怎么爱吃剩饭剩菜的何大庆,想到了三大爷,以及院落里其他几家生活困难的人家,眸子转了转,把剩菜分门别类收拾起来。
其实大部分都是肉菜,青菜是随身土地种的,还浇灌了灵泉水,几乎都吃光了。
他特意给阎埠贵整了一盆子。
准备睡觉的阎埠贵,听到敲门声就赶紧开门:
“何哥,怎么了?又有什么事?是柱子还没回来的事吗?您放心,那大门啊,我等到十一二点的时候再锁上。”
“不是这事儿,菜太多了,吃不完,你要是不嫌弃……”
“不嫌弃!不嫌弃!不嫌弃!”
看到满满一盆剩菜的阎埠贵,嘴都快笑歪了,哪里会嫌弃?
晚上的饭清汤寡水,几兄弟都没吃饱,个个从床上爬了起来,抻着脑袋往门口看。
可惜他们的爹并没打算让他们起来再吃一顿:
“都起来干什么?赶紧睡觉,明儿个让你们吃个够!”
“爹,你说话得算话!娘,你也听到了,爹说的要吃个够!”
“听到了,听到了,赶紧睡!不知道电灯也费钱吗?”
教训完几个孩子,阎埠贵笑眯眯地亲自将这一盆足有两三斤的剩菜锁进了橱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