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
永恩微微前倾身体,无形的压迫感与强大的支持力同时笼罩下来。
“记住,大胆放手去干!
按照你们自己的想法和判断去行事。
无论遇到何种困难,捅出多大的篓子……”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如同最坚实的后盾,给予他们无穷的勇气。
“都有我,在你们背后,为你们撑腰。”
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仿佛带着千钧之力,瞬间击碎了三人心中最后的一丝犹豫与不安。
一股难以言喻的热流与前所未有的信心,如同火山喷发般在他们胸中涌起!
“是!永恩大人\/老师!”
三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声音洪亮而坚定,之前的惶恐与顾虑一扫而空。
他们挺直脊梁,眼中燃烧着炽热的火焰。
有了永恩这句话,便是刀山火海,他们也敢去闯上一闯!
看着眼前三人眼中重新燃起的、甚至比以往更加炽烈的斗志与决心,永恩知道,激励的目的已经达到。
他不再多言,只是对着照美冥微微颔首示意。
照美冥马上会意。
她脸上带着优雅而期待的笑容,将手中那三份早已准备好的卷宗,分别递到了宁次、水月和再不斩的手中。
卷宗入手微沉,里面不仅记录了势力的基本情报,更有照美冥亲自批注的潜在风险与机遇分析,价值非凡。
“仔细看看吧....”
永恩的声音恢复了一贯的平稳,“然后,告诉我你们的选择。”
三人接过卷宗,立刻沉浸其中。
办公室内一时间只剩下卷轴展开与翻阅的细微声响。
日向宁次的目光最先落在《海月岛》的卷宗上。
当他看到关于“月影砂”矿产的记载,以及岛主照日向岚“德高望重”、“精通幻术”、“隐晦提出自治权”等关键词时,他纯白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了然。
这个任务,显然并非单纯的武力征服,更需要高超的政治手腕、怀柔策略以及对人心精准的把握。
他回想起老师曾经的教导。
力量并非只有一种形式,不战而屈人之兵,整合资源,凝聚人心,同样是强大的体现。
这正符合他对自己未来道路的期许。
不仅要成为强者,更要成为能掌控局面的领导者。
他没有过多犹豫,心中已然有了决断。
鬼灯水月则是兴奋地翻看着《碧波岛》的资料。
“天然深水港”、“渔业矿产丰富”、“内部派系林立”、“激进派主张独立”……
这些字眼在他眼中,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做!
他仿佛已经看到自己率领雾隐舰队,以绝对力量碾压那些不服管教的激进分子,将这座富饶的大岛牢牢掌控在手中的场景。
这能最大程度发挥他勇猛善战的特点。
简单,直接,痛快!
他几乎是一眼就相中了这个目标,脸上露出了跃跃欲试的狞笑。
桃地再不斩默默地审视着《鬼牙群岛》的情报。
“地形复杂,易守难攻”、“海上佣兵与流浪忍者”、“首领黑锄雷牙性情残暴反复无常”……
这些描述,让他仿佛回到了曾经在雾隐暗部追杀叛忍的岁月。
对付这种藏匿于复杂环境中的凶徒,需要的是极致的耐心、冷酷的手段和对杀戮的深刻理解。
这正是一个纯粹的“鬼人”应该待的地方。
用绝对的恐怖和实力,将那些散兵游勇碾碎、重组,打造成一把只听命于雾隐的海上利刃。
他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独眼中闪过一丝嗜血的光芒。
三人几乎同时抬起头,目光交汇,瞬间明白了彼此的选择。
无需过多言语,一个简单的眼神交流便已足够。
宁次上前一步,将《海月岛》的卷宗轻轻按在胸前,声音沉稳。
“永恩老师,我选择海月岛。”
听到这话,
水月立刻举起手中的《碧波岛》卷轴,迫不及待地嚷嚷。
“那我就要这个碧波岛了!
看我把那些不服管教的家伙统统收拾掉!”
再不斩则将《鬼牙群岛》的卷宗默默收起,低沉地说道。
“鬼牙群岛,交给我。”
这个结果,分毫不差地落入了办公桌后永恩的眼中。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意外的神色,仿佛这一切早已在他的预料之中。
他深邃的目光扫过做出选择的三人,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弧度。
一切,正如他所料。
选定各自的目标,心中豪情与规划翻涌的三人,几乎迫不及待地想要立刻启程,前往属于自己的舞台大展拳脚。
性子最急的水月率先开口,声音里充满了跃跃欲试。
“永恩大人,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永恩却并未直接回答,而是轻轻摆了摆手,摇头笑道。
“不着急。”
这三个字如同一盆温水,稍稍冷却了三人有些过热的心情。
永恩的目光缓缓扫过三人,最终定格在宁次身上,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
“想要真正坐稳一方统领的位置,镇压宵小,令行禁止,除了权谋与手段,最根本的,还是你们自身的实力必须过硬。
唯有绝对的力量,才是应对一切变局的基石。”
宁次闻言,下意识地挺直了脊梁。他对自己经过柱间细胞强化、又修炼了八极龙吟的实力有着充分的自信。
尤其是在与大蛇丸和佐助的交手后,这种自信更是达到了一个高峰。
他立刻开口,声音清越而肯定。
“老师,我明白!
我对自己的实力有信心,定不负所托!”
永恩看着弟子眼中那锐利而自信的光芒,赞许地点了点头,但随即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深邃起来。
“有信心是好事。自信源于实力,是强者的必需品。
但是……”
他微微停顿,确保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入宁次耳中,也落入一旁水月和再不斩的心底。
“切记要记得,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力量的追求永无止境,自满便是固步自封的开端。
真正的大师,永远保持着一颗学徒的心。”
这平淡的话语,却如同暮鼓晨钟,重重敲击在宁次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