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神色一滞,“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
周小四冷笑,“二姐,你这么聪明,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的意思就是,这钱,就是他宁炎拿的,就是他们宁家人拿的。”
周二下意识的否决维护,“不可能!阿炎不是这样的人,公婆也不是这样的人!”
周小四气恼,“二姐,你醒醒吧。
当初你和妈设计陷害小七,他们已经对你不满,眼睁睁的看着你在拘留所里被困数日都不帮忙伸手搭救,你一出来他们就要宁炎跟你离婚!
为什么?
觉得你品性不佳?
错!
什么是品性不佳?
闹得满城风雨,被世人指指点点,那才叫品性不佳。
当初你要是谋算成功,将事情捂在宁家那个院子里,他们就算是知道了你的所作所为,他们也只会说你城府有谋略,是个能成大事的人。
他们不会嫌弃你,只会重用你,让你为他们家冲锋陷阵,争取更多的利益,帮助宁炎登上更高的位置。”
“你被他们嫌弃不是品性不佳,是你没把事情办好,把事情闹大了,损毁了你自己的名声,进而连累到他们的名声,所以他们才要用离婚来拿捏你。
让你在他们面前觉得有愧,自然也就低了一头,从此你在宁家就没有出头之日,任由他们拿捏。
如今他们合伙演这一出是为什么呀?
就是因为妈被栽赃陷害成了杀人犯!
这背后做局的人,是乔逸,是阁委会的人!
而我们今天在机械厂奔波打听了半天,却一点儿线索都没有。
就算是有,你觉得那些人愿意站出来告诉我们吗?
你听说了吧?老刘家那孩子,就因为昨天在路上骑车的时候不小心撞伤了乔逸,今天人就在家里丢失了,生死不知!
乔逸这不仅仅是报复刘家,也是在震慑那些知情人,让他们闭紧自己的嘴巴,什么该说的不该说全都给我闭紧了嘴巴!
你以为在这种情况下,妈的冤屈还能洗清吗?”
周二一颗心沉沉的往下坠。
“宁家书香门第,宁家老两口都在机关单位做干部,宁炎也是在机关单位工作,这亲家母成了杀人犯,到时候他们会不会被人嘲笑?
升职加薪的时候领导会不会也考虑这些问题,怕麻烦不提拔宁炎了?
就算是领导欣赏他的工作能力给他机会,那他的竞争对手呢?
人家能放过这个机会?
人家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连累?
但是我们家刚刚出事,如果这个时候他们提出离婚,跟我们割席,世人不免要骂他们势利凉薄,但是如果是我们先出错呢?”
周二深受打击,“不,不可能的。他们不可能这样对我。”
周小四,“我告诉你,你现在哭也没用的。
人家已经铁了心了。
我们这个时候就得同一条心好好商量,这钱得要回来,这婚也不能离!
就算是离也不能轻易的离……”
周二打断他的话,“我不离!”
周小四,“那你就得打起精神,养精蓄锐,好好的打这场仗!”
周小四说完转身走了,走了两步又回头把铁盒子抢过去。
“这盒子还是我来保管吧。”
他再也不放心把钱财交给周二保管了。
夜风吹过,八月,却一片寒凉。
周二的心都差点儿被冻结了。
她渐渐的冷静下来,连日来的疲劳过度带来的混沌破开,她前所未有的清明。
不管这笔钱到底是谁偷的,都必须着落在宁家身上。
还有这婚,她不离。
柳叶音成了杀人犯,又得罪了周秉安,失去机械厂厂长家小姐的身份,她不可能再嫁比宁家更好的人家了。
所以,她绝不离婚。
哪怕做怨偶,被宁家人厌弃,她也绝不离婚。
他们敢逼她,她就去宁炎的工作单位上吊!
看谁还敢逼她!
周二跑步追上周小四。
“小四!”
周小四回头看她。
周二,“现在是我们姐弟最艰难的时刻,我们必须得一条心,才能度过这艰难的时刻,迎来曙光。”
周小四看周二冷静下来,也松了一口气。
妈进去了,二姐就是他的主心骨。
“你放心,你好我才能好,我自然是和你一条心的。”
周二点头,“那就好。”
“你刚才的话提醒了我,妈那边恐怕没有办法翻案了,那我们接下来就不能再把时间和精力浪费在这上面了,我们得想方设法的先保存我们自己。”
周小四点头,“妈的罪名一旦判下来,我们必然要受到冲击。”
这个冲击还不会小。
周二,“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妈当初打算跟爸离婚后就带我们姐弟三人去东北小县城,但是我很不以为然啊,但如果妈的判决真下来了,如果你的处境太过艰难,你就得考虑这个计划了。”
周小四一口否决,“我不可能去什么东北小县城。”
周二,“当然不能去东北小县城。但可以去周边的县城或者其他城市。
这不着急决定,但如果到时候你的处境太艰难,你就得考虑了。”
周小四不情不愿,“再说吧。”